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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79)

“杨柳院在哪个方向?”纯阳忙问:“可否让贫道去看看?”

杜谦便命人领了他去走了一圈。

纯阳真人站在池塘边手舞足蹈:“贵府园中紫气凝聚,地脉风水极佳,子孙后代封侯拜相,位极人臣,贵不可言!这口池塘,并非人工引水而成,乃天然形成的泉眼,忒你如何摆弄,也不会干涸。风水上称为龙泉,贵府命脉全靠此泉聚集。而这些柳树,便是镇泉之宝,竟无端遭人砍伐,好好的地脉生生被破坏殆尽,惜哉,痛哉!呜呼哀哉!”

杜谦吃了一惊:他在这府里住了将近一年,一直以为这就是口寻常的池塘,是人工引水灌溉而成,孰料竟是一口天然形成的泉眼,而且还是风水龙泉!

再一想,他在清州一直无所成就,刚一搬到这座宅子里,就进了太医院,紧接着连杜蘅也封了县主,老太太也有了二品的诰命……

可不就是龙泉带来的福气?

杜蘅连声冷笑。

杜松双目失明,杜荇亦将身败名裂,杜荭也只有死路一条!

成什么龙,做什么凤,简直是笑活!

杜谦心中翻来覆去就是“贵府命脉全靠此泉聚集,这些柳树是镇泉之宝,竟无端遭人砍伐……”这几句话。

他一心盼着飞黄腾达,杜松虽已眼瞎,但他还年轻,且陈氏肚子里不久就有新的生命降生,说不定,杜府的命脉,都系在那个婴儿身上……

可恨的是,杜蘅偏因小事与柳氏不睦,变着法子把柳树拔除,破坏了龙脉,坏了杜家的官运!

“若贫道料得不错,这挖树毁泉之事,是出自二小姐的手笔!”纯阳还在装模做样。

周氏等人已经惊为天人,顾不得跟柳氏有怨,不自禁地点头:“道长真神人,确实是二小姐的主意!”

“可惜,”纯阳捻须长叹:“二小姐居于此,有龙泉天神庇偌,原可镇住身上恶灵。如今把柳树拔除,毁了龙泉,只怕小命难保了!”

顿了顿,又道:“这也怪不得二小姐,她为恶灵附体,心智迷失,这才会举止失常,违了本性。”

众人一听,越发信得狠了。

二小姐这一个月来,可不是反常得很,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么?

“道长,可有补救之法?”杜谦狠狠瞪了杜蘅一眼,原本是半信半疑,这时却信了个十成十了!

“大人稍安勿躁,待贫道仔细掐算一下。”纯阳真人掐着手指,默念了约盏茶时分,停下来摇了摇头。

“没救了?”杜谦心里一凉。“也不是完全没救,”纯阳真人道:“只不过……”

“不过怎样?”杜谦一脸急切。

“不好说呀~”纯阳沉吟片刻,故做为难。

柳氏很是焦急:“老爷就在这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照做!”

“是是是,但说无妨。”杜谦一迭声的道。

纯阳真人一脸严肃:“二小姐身上所附恶灵,以贫道的法术在贵府恐怕无法将之驱除。请大人将二小姐交给贫道带回玉虚观,请出祖师爷,开坛做法,斋戒七七四十九天。”

一听要把杜蘅交给他带到玉虚观去,杜谦犹豫了。

怎么说,杜蘅都是未出阁的小姐,就凭这道士一句话,就要把她带到道观去住,委实不成体统,也无法向平昌侯府交待。

可若不去,心里又有个疙瘩,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恶灵附体,做起祟来,连命都保不住,就谈不上其他了!何况,道长还说会祸及家人,那就不光是蘅丫头一个人的事了!

总不能为了她一个,把其他的家人全置于危险中吧?

杜蘅面色骤变,眼中寒意森森,利剑般刺向柳氏。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目的就是要把她送出府去!

想必根本等不到四十九天,她就会因某个不得已的原因,香消玉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吧?

到时,再把罪名往这狗道士身上一推,她们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大人请放心,”纯阳见他心生动摇,加紧游说:“玉虚观在临安也是小有名气,每日来观中做法事者络绎不绝,断不至为一人,自毁声誉!贫道会为二小姐专门辟出一间静室,绝对没有外人打扰,更不会损其名节。”

“老爷,”柳氏跟着煽风点火:“大少爷已经被那恶灵害成这样了,你再犹豫下去,全家都遭了秧,到时后悔可就迟了!”

“姨娘~”杜苓牵着周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我害怕,我不要给恶灵抓走……”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白前生恐杜蘅真被带到道观去,急了:“观里都是道士,我们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住到道观里去?你安的什么心!”

杜荇尖声骂道:“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掌嘴!”

入观修行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08 本章字数:3372

她一声令下,立刻来两个仆妇,按住白前就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扇起了耳光。

“住手!”杜蘅怒叱一声,冲上去把白前护在身后。

就这一会的功夫,白前已被扇了十几个耳光,鼻青脸肿,嘴角皴裂。

尽管如此,她仍张开了双臂,挺着瘦小的身板,象护雏的老母鸡似地拼命挡在杜蘅的身前,沙哑着嗓子嚷:“不准你们带走小姐!”

杜蘅胸口涨得难受,想要说话,嗓子却似堵着块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柝。

“这是什么话?”杜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是她爹,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瞧她那一脸戒备的样子,好象他是把自个闺女拉出去卖了!

柳氏阴阳怪气:“这丫头成天跟二小姐在一起,莫不是也给恶鬼缠上了,失心疯了不成?胝”

“哎呀!”周氏唬了一跳,连退了几大步,离杜蘅远远地。

怪不得这几天头发掉得厉害,准是那段日子跟二小姐走得太近,沾了秽气!

杜蘅定了定神,道:“我想先看看祖母。”

紫苏去了那么久也没见回来,定然出了意外。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老太太厥过去的原因,这样一切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老爷给她扎了针,又服了道长的符水,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会子锦屏锦绣正陪着呢。”柳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道:“你这要过去了,万一再撞了煞气,她老人家身子骨弱,可经不起折腾!”

杜谦本有些迟疑,给她这一说,立刻打消了念头:“你先跟道长去,等干净了,再去瞧老太太也不迟。”

言下之意,已完把她当成邪魔了!

杜蘅强忍了怒气,坚持:“我想给祖母把把脉。”

杜谦脸一沉:“你这是不相信父亲了?是不是给人称赞了几句,就自以为医术比我高明了?”

“父亲宁肯信外人,也不信女儿?”杜蘅悲愤莫名。

“事实俱在,由不得我不信!”杜谦终于失了耐性,淡淡道:“收拾一下,立刻跟道长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