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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96)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要说了,”老太太黑着脸:“事情都清楚了,蘅丫头,你说句话,这事要怎么办?”

杜蘅垂了头,细声细气地道:“我能有什么主意,一切都听祖母的……”

李妈妈急了,冷冷提醒:“别的不说,只这座宅子,最少就值五十万两!”

女孩子就是见识浅,脸皮薄,为了面子金钱不看在眼里。

殊不知真过起日子来,没有里子,面子是万万不会有的!

“什,什么?不是说五万两么?”老太太惊得往后一倒,亏得郑妈妈手快,扶了一把,才没有出丑。

李妈轻蔑一笑:“老太太,您说笑话吧?柳树胡同,四进带临街铺面的宅子,有山有水,菜园子,药圃子,花园,果园,样样都有!五万?我可听说杜家药圃里那些药材都不止这个数!您要不信,再去隔壁陈国公府瞧瞧,那还没杜府一半宽敞呢!”

一席话,连削带损,说得老太太做不得声。

“柳氏!”杜谦的手一直在发抖:“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柳氏汗如雨下,无词以对。

拼命思索,要怎样脱身。

可思来想去,除了拿自己的亲弟弟挡灾,竟然没有别的路可走!

谁叫当初,她为了瞒天过海,也是想着不落把柄,所以把置办田产这桩肥差,一古脑交给柳亭全权负责呢?

此事,杜家阖府上下没有不知道的!

这一年来,柳氏逢人便夸,柳亭脑子灵活,会办事,能办事,亏得有他,杜家才能在这么好的地段,住上这么宽敞的房子!一个白丁,竟挤进了大齐最高权利圈,跟陈国公,忠勇伯做了邻居,能不骄傲吗?

“老爷,我真不知情!”柳氏无路可退,一狠心,一咬牙:“都是二弟干的好事,定是他乘着搬家混乱,从库房里盗走了地契,再谎称是他在京里购买。我,心想有地契就成,也没细看!是我的错,不该太信任他。”

“二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多银子交给他,一年的时间无论怎么挥霍也花不完。”李妈妈凉凉提醒。

不肯交房契,那就拿银子,总不能让二小姐两头落空!

“他手里一定还有银子,要他交出来!”老太太霍然一醒。

“他也不知京里的地价这么贵,”柳姨娘一惊,急忙道:“这宅子,跟我说的是五万两二千两,再加上铺子,总共不到四十万……”

开玩笑,一下子要她填二三百万的亏空,打死她也赔不出来啊!

杜谦厉声喝道:“柳亭呢?叫那个畜牲来见我!”

柳氏哭道:“二弟最近迷上赌博,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奴婢一直在找,怕老爷责骂,也不敢声张。呜呜……”

李妈妈着急了,忙道:“赌起来,那可是没有限度的,二三百万,也只是眨眼之间。得赶紧派人去找,赶在他全输光之前,把人带回来!”

夏风犹豫了片刻,慢慢道:“事实上,我这里也有一些东西……”

隔岸观火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12 本章字数:3362

夏风犹豫了片刻,慢慢道:“事实上,我这里也有一些东西……”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恭敬地递给杜谦。2

杜谦此时已没有勇气打开,捏着纸条,面容微微扭曲着:“是什么?”

“咳~”夏风轻咳一声,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是一张三十万两的当票,抵押物是夏府给阿蘅的聘礼,明月清辉。”

事实上这对夜明珠远不止三十万,想必是柳亭急着脱手,被人狠狠地压低了价钱楫。

柳氏的脸蓦地变得煞白。

这对夜明珠,她拿出来挂在床头,已有半年之久。

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杜谦谘。

一开始是说不舒服,夜明珠光线柔和,既没有油灯的烟雾,亦不会有蜡烛的气味,挂着这个,能很快入睡,一夜安眠,是以借来用用。

起初杜谦是不同意的,甚至大发雷霆。

她分辩,夜明珠在床头挂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放在匣子里收着也是收着,等以后杜蘅要嫁时,再给她放回去就是。

白天收起,夜里又挂上,用了半年一直也没人发现,念叨了几次之后,杜谦也就随她去了。

因用的时间长了,加上那段时间事情又多,丫头们一时惫懒忘记收起,就这么一个疏忽间,给那个混蛋看到抢走,偏偏这么巧,落到了小侯爷的手里!

“牲畜!”杜谦身子晃了晃:“好大的胆子!”

“老爷!”

“父亲,你没事吧?”杜蘅伸手扶了他一把。

“没,没事。”杜谦扶着椅子把手,慢慢坐回椅中,抬袖抹了把冷汗。

夏风有些后悔,忙道:“岳父大人不必着急……”

聘礼不同于其他东西,断没有送两次的道理。

他本想找个机会,私底下交给杜蘅。今日看来杜府中馈一团混乱,若不彻底解决,就算悄悄送回给她,以她的性子只怕迟早还是会被人抢走。

他倒不是在乎银子,而是这对夜明珠是夏家的传家之宝,绝不可能让它流到外面去。

今天其实不是最好的时机,可若是错过这次,不知还要等多久?

长痛不如短痛,遂决定把事情摊开来说。2这样,应该就没人敢再打这对珠子的主意了。

“明月清辉?”李妈妈嚷起来:“那不是咱们侯府给二小姐的聘礼吗?这可是平昌侯府代代相传的传家宝,只有侯爷夫人才有资格保管!这也敢偷出去卖!岂有此理!”

老太太羞得无地自容:“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东西!叫我以后怎么见亲家?”

“李妈妈这话有点过了!老太太和老爷都不管中馈,原是不理庶务的!若是事先得知,绝不会闹出此事!”郑妈妈实在看不下去:“咱们毕竟是奴才,有老太太,老爷,小侯爷在,该如何处理自有定论,不该咱们来说。”

李妈妈冷笑一声:“你说得对,这话原不该由奴才来说!说句托大的话,侯府的规矩比杜府不知大了多少倍!老奴在侯府二十几年从未逾过矩,多过嘴。为什么今日忍不住了呢?要想不让别人说,自个就得行得端,坐得正才是!主子,就得有个主子的样,你说是不?”

老太太握了拳一个劲地捶着胸:“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杜谦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夏风恼了,叱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给老太太,岳父大人赔礼?”

李妈妈被训得满面通红,站起来弯身一福:“今日是老奴糊涂了,原也是心疼二小姐,这才妄言了几句,不当之处,请亲家老太太,老爷责罚。”

这哪是赔礼,竟是变着法子把两人又数落了一遍。

杜谦臊得无地自容,老太太更是气得直哆嗦:“你哪有错?错的是老身!”

“二小姐,”郑妈妈气不过:“别一直在那坐着,倒是给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