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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107)

灵儿进来禀道:“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来了。”

沈素心变了脸。

这些人,一个二个都见不得她好,得了点消息,前后脚地赶了来给她添堵。

她们二个却不比姨娘,断不可拒之门外,她只好强打精神:“请她们在暖阁里坐会……”

话没落音,徐氏和楚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看一眼几乎是原封不动的饭菜,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看来,传言不虚。

康亲王府里最相敬如宾的一对模范夫妻,果然闹了矛盾了。

“哟,三弟妹还在用饭呢?我们,没打搅你吧?”大少奶奶徐氏笑道。

“都没动筷子,想是咱们来得不巧了。”二少奶奶楚氏道。

沈素心站起来,扬起笑脸:“大嫂,二嫂,今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不知两位嫂嫂用过早饭没有?若没有,一起用吧。”

“我们吃过了。”徐氏笑道:“弟妹慢用。”

“我也没什么胃口,正要叫她们撤了呢。”沈素心离了座,将两人引到内堂,分宾主坐了。

雀儿上了茶和点心,退到一旁侍候。

“三弟妹,”徐氏盯着她的脸瞧,眼里带着点惊诧:“你眼睛怎么啦,红通通,怪吓人的。”

“没什么,”沈素心强装笑颜:“眼里进了点辣油……”

“三弟妹,”楚氏笑着戳破她的谎言:“眼里进了辣油,可不是这么个红法,怕不要眼泪长流?我瞧着,你眼睛发干,分明是肝火旺盛,久哭伤神的结果。”

“二嫂,你!”沈素心气得满面通红。

“咳!”徐氏拉着她的手,嗔道:“都是自个妯娌,何必见外?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藏着掖着?”

“就是,”楚氏也道:“三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这事呀,可不能就这么过去,得早点想个法子!姓舒的就是个狐狸精,被她迷住,可了不得!”

“市井流言,岂可尽信?”沈素心捺着性子,淡淡地道。

“话不能这么说,”徐氏语重心长地道:“空穴不来风,防微杜渐总好过视而不见。”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说到这里,楚氏忽地掩住嘴,噗哧一笑。

沈素心将脸一沉。

“你笑什么?”徐氏忙偷偷递了个眼色过去。

楚氏抿着嘴,笑道:“今日看来,原来三弟也是男人。”

徐氏忙道:“二弟妹这话,越说越不对味了。三弟怎么不象个男人了?”

“不是,”楚氏忍了笑道:“三弟到哪都是清俊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谦谦君子。三弟妹这样的样貌人品,也只得了个相敬如宾。我还真怕,他有一天会羽化飞仙。没成想,三弟千年的道行,到底折在那小妖精……”

“咳~”徐氏急忙撞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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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自知失言,歉然地睇一眼沈素心:“弟妹,你别多心,我这可不是寒碜你。三弟这算是好的了,瞧瞧你二哥,姨娘,通房,妾室,丫头多得屋里放不下,还拢不住心,见天往那些个红楼绿院里跑。”.

说罢,她给徐氏也递了个眼色。

“你大哥也没好到哪去,”徐氏忙接话:“这不,上个月又往家里弄了个戏子。男人就是这样,咱们女人就算心气再高,又有什么法子?”

沈素心的面色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外面那些个玩物,自是不必放在心上。”楚氏见她缓了脸色,乘机劝道:“但这姓舒的女人却不一般,若是让她进了门,弟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有什么不好过的,”徐氏见她又要变脸,赶紧圆话:“她一个破鞋,再厉害,也只能是个妾,还能大得过三弟妹去?”

“话不是这么说,”楚氏道:“若只是弟妹自是不必怕她,弟妹不是还拖着两个孩子吗,怕是防不胜防!”

沈素心面色惨白,五指在袖中握得几乎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道:“她,敢?”

“女人为了争宠,有什么不敢的?”楚氏冷笑。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徐氏轻声道:“照我看,就得乘苗还没长成树前,连根拨了,省得她日后做妖。”

沈素心面上阴晴不定,低叹一声:“谈何容易?”

“这有何难?”楚氏竭力怂恿:“有人做了初一,咱们就做得十五。府里的侍卫随便拉几个出去,都强过人家的那群无赖!保准神不知鬼不觉,让她人间蒸发。”

沈素心沉吟不语,良久,低低地道:“二位嫂嫂的好意,素心心领。只是一来人命关天,不容儿戏。二则,也不想为一个贱人,脏了我的手。”

弄死一个舒沫,自然不难。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夏候熠若是怀恨在心,那便彻底坏了夫妻情谊。

与其那样,倒不如遂了他的心,忍痛让舒沫进门。

到时,夏候熠收了心,自会对她心怀感激。

舒沫的命还是捏在她的手心,要煎要煮,自可随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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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能耐?

更新时间:2012-2-28 21:14:20 本章字数:4435

北风呼啸了一晚,到卯正三刻,终于停了下来。

舒元琛睁开眼睛一瞧,天还没有亮,窗纸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团,象极了他最近的心情。

他烦燥地翻了个边,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老爷,”听着枕边不断发出的悉簌之声,李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随口问了句:“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舒元琛不耐地应了一声:“睡你的,哪这么罗嗦?傀”

李氏这时完全清醒,冷声道:“老爷心里不舒坦,犯不着拿妾身撒气吧?”

“我,我有什么不舒坦?”舒元琛矢口否认。

李氏索性披了衣服坐起来,双目灼灼地瞪着他:“老爷后悔了,不该辞了河州守备的实位,来候这没影的缺。诂”

舒元琛被她戳中心事,讷讷不能言。

事实上,他本来打算为老太太贺完寿便返回河州任上。

不料被舒元玮逼着半年内连嫁三个女儿,为筹备三场婚事,必得留在京中,而河州守备之位却不能为他空置半年之久,不得已才述职候缺。

本以为,攀上太子这棵大树,再加几门姻亲相互使力,在京中另补一份肥缺不是难事。

没成想,太子被黜,不仅舒元玮赔了女儿又折兵,连累得他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东奔西走地忙了大半年,眼看着年关逼近,新一轮的人事调整即将结束,他却依然在候缺。

那些个姻亲,人情礼物一件不少地收着,嘴里说的也都客气漂亮,却都是面上情。

再加上,如今朝中局势不明,谁也不想落了把柄给人握住,碍了自己的前程。

因此上,真正说得上话的,竟一个也没有。

他到处托人,四处碰壁,憋了一肚子气,偏还没个诉说之处,怎能不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