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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156)

“不碍,左右只是解渴,也不是非要龙井不可~”秦姨娘说着,自绿柳手中接过茶水,揭开盖轻啜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我还有些事,改日再来探妹妹。”

说罢,冲漱玉递了个眼色。

漱玉忙把捧在手里的盒子拿出来:“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舒姨娘笑纳。”

舒沫不安地欠了身道:“姐姐远道而来,本该妹妹孝敬姐姐才是,怎好要姐姐破费?”

秦姨娘居高临下,睨着舒沫道:“我既虚长你几岁,这声姐姐,可不能让你白叫了不是?”

“如此,”舒沫也笑:“舒沫却之不恭。”

立夏就上前,接了盒子。

舒沫做势欲掀了薄被起身相送。

秦姨娘见她额上微微见汗,忙阻止:“你好好养病就是,不需多礼。”

“那,我让立夏代我送姐姐一程。”舒沫也不坚持。

立夏送了秦姨娘出院子,偷偷落后几步,往漱玉手里塞了个银锞子:“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

漱玉假意推辞一下接了,在手里偷偷掂了掂,约摸有二两重,眼中浮起一抹讽笑:“谢舒姨娘赏~”

秦姨娘出了出云阁,到了花园,渐渐放慢脚步。

漱玉不屑地道:“都说舒姨娘如何聪明有手段,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白瞎了主子的那枝百年老参。”

还以为她是官家小姐出身,如今进了王府,又独得专宠,手头必然宽裕,谁想竟如此小气!

秦姨娘但笑不语,神情却是十分轻松喜悦。

她不怕别人耍手段,只怕有人独占了王爷的心。

她房里,连龙井都不常备着,没了也不知情,可见并不得夏候烨的欢心。

否则,不会连他的喜好,口味都不知。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姐,”绿柳闹着要立夏把盒子拿出来:“瞧瞧,她送了什么?”

立夏揭了盖,见红色的丝绒上躺着一枝拇指粗细的山参。

“呀!”绿柳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地匝舌不已:“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秦姨娘好大手笔,这得多少银子呀?”

舒沫微笑着瞥她一眼,更正:“百年而已。”

绿柳脸一红:“百年参,也要不少银子~”

“是,”舒沫笑道:“我承她这份情。另外,得费你的心,想想回份啥礼好。”

绿柳急了:“预备了秦姨娘的,另三位也不能空着手,太妃那更不能少,这一来二去的,岂不要亏死?”

舒沫两手一摊,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你找王爷把亏了的钱,补回来?”

绿柳忙不迭地摇头:“我着什么急,亏再多,也是小姐的!”

要她去找王爷,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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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

立夏见了她畏如蛇蝎的样子,也是好气又好笑:“王爷又不吃人,干嘛那么怕他?”

绿柳是个心气高的,当初没能处理掉她,横在心里一直是根刺,就怕哪天备不住,会给小姐添堵。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安心了。

“他是不吃人,可他那双眼睛,比刀子还厉,比冰还冷。”绿柳一个劲地摇头。

她真佩服小姐,竟然有勇气跟王爷顶嘴。

换成是她,给他瞧一眼,就不能动弹了。

“这说的谁呢?”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加了进来。

绿柳脸一白,慌忙曲膝蹲了一礼:“小,小公爷~”

“小爷问你话呢~”夏候宇恶狠狠地瞪着她:“谁的眼睛比刀子还厉,比冰还冷呢?”

“小公爷~”绿柳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行了,”舒沫笑道:“不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也没冤枉谁。你干嘛揪着不放?吓坏了她,没人给你泡茶。”

“小爷不稀罕!”夏候宇蹬蹬蹬走到炕边,老实不客气地偏着头打量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听说跟父王吵架了?”

“谁说的?”舒沫一愣。

“全王府都传开了,你还想瞒谁?”夏候宇双手横胸,冷冷地觑着她。

“意见不和是有的,没到吵架这么严重。”舒沫小心地选择字眼。

不管怎样,她不想在夏候宇面前说他的坏话,损了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

“那是,”夏候宇老神在在:“跟父王吵,你还不够资格。”

舒沫也不恼,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臭小子,我就这么不堪?”

夏候宇气恼地一偏头,避开她的手:“小爷又不狗!干嘛总摸小爷的头?”

“老娘喜欢才摸一下,你敢嫌?”舒沫说着,改去揪他的耳朵。

夏候宇脸一红,啪地一掌拍开她的手,脱口骂道:“呸!谁要你喜欢,不要脸!”

舒沫毫不气馁,笑眯眯地又去揪:“你再躲,害老娘闪了腰!”

“活该!”夏候宇嘴里骂着,人却乖乖地坐着不动,任她揪住了耳朵。

立夏在边上瞧着,觉得有趣“嘻”地笑出声来。

夏候宇大窘,顺手抄了桌上的茶杯摔过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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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女人

更新时间:2012-2-28 21:14:26 本章字数:4578

事出突然,立夏避之不及,杯子擦着她额头飞过,砸在墙上,啪地摔成粉碎。

等舒沫反应过来,扭头看去,立夏的额上已开了道细口,鲜血如蚯蚓般蜿蜒而下。

立夏捂着胸口,仓惶失措地呆立着。

“你的头~”绿柳吓得面青唇白,抖着手指着她。

舒沫心头火起,一掌拍上夏候宇的头:“好好的,干嘛打人?魁”

“***才,敢嘲笑小爷!”夏候宇余怒未息,怒目相向:“只破点皮是轻的,若换了父王,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他不打女人。”舒沫冷冷地道。

“啥?”夏候宇没听清瀑。

“我说,”舒沫淡淡地道:“你父王,从来不打女人!”

“那又怎样?”夏候宇脖子一扭:“他是他,我是我!”

“不怎么样,”舒沫神情严肃,一字一句,慢慢地道:“我只想告诉你,真正强大的人,绝不会欺侮弱小。”

“……”夏候宇张了张嘴,想要分辩。

舒沫却不给他机会,冷冷地觑着他:“你的对手无论在身份,还是拥有的力量,与你完全不对等,通常情况下,人们称之为仗势欺人;而我认为,狗仗人势四个字更为贴切。”

“你!”夏候宇愣住,小脸慢慢涨得通红。

“当然,”舒沫看他一眼,缓了语气:“你年纪还小,以前也没人教你,犯些错误难免。给立夏道个歉,以后不再犯就是。”

“她,她是个奴才!”夏候宇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挤出一句。

“奴才也是人,”舒沫神色冰冷:“没有这些奴才忠心耿耿地侍候着你,怕是寸步也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