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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187)

好吧,她承认时代不同,有些时候必需入乡随俗。

但要她做个生育机器?NO,免谈!

孙姨娘见她不吭声,很是满意,又问:“太妃对你可好?”

“还算好,没有刁难~”舒沫不想让她担心,可也知若说得太好,孙姨娘必也是不信的。

孙姨娘轻声叮嘱道:“自古婆媳是冤家,她若太过严厉,你也不必怕。只需多捧着她,哄着她就好。她若是实在软硬不吃,你敬而远之也就是了。好在王爷宠你,他常年打仗,掌惯了权的,不似昆山伯只知愚孝。有他护着,过两年有了孩子,更不必怕她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太妃近五十了,你才十五,还怕就熬不过她?”

她说得轻松,可一个“熬”字却道尽了辛酸。

二夫人也是十五岁就嫁进舒家,如今熬了二十几年,头上还有个婆婆压着呢!

这悠悠的几十年岁月,用“熬”来支撑,舒沫光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还有,”孙姨娘站起来,快步到窗边往瞧了一眼,见几个丫头没在外间,这才又回到炕边,声音压得越发地低:“千万防着点绿柳,这丫头是个心大的,王爷年轻俊俏,又有权势,整日在眼前晃悠,没有不动心的。”

想着绿柳对夏候烨畏如蛇蝎的模样,舒沫不禁哧地一笑:“她不敢~”

孙姨娘横她一眼:“贴身的丫头,本该是主子的心腹,也是最了解你的人。用得好了,她们是帮手,用得不好,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你可别不当一回事,没心机地让她做了通房!”

女儿是自己生的,她的性子还不清楚?

不知为啥愣是对王爷不上心,旁人恨不得贴在王爷身上才好,她却巴不得把人往外推。

她在旁边瞅得心急如焚,生怕哪天她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丫头推出去挡,那才是自掘坟墓!

“那也得王爷瞧得上她。”

据她观察,夏候烨从来没拿正眼瞧过绿柳,想来对相貌是不甚在意的。

不过,听说故去的睿王妃有绝世之姿,绿柳姿色再出众,怕也及不上王妃。

“这种事,怎么说得准?”孙姨娘不屑地撇撇嘴:“老爷也算是个正派的,还不是左一房,右一房地姨娘娶回来家?何况姑爷还是个王爷!”

舒沫不吭声了。

孙姨娘觑她一眼,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熠公子?”

熠公子温柔多情,清俊文雅,相比冷硬阴戾的睿王,确实更容易讨少女的欢心。

舒沫吓了一跳,叱道:“娘,你胡说什么呢?”

“这就好。”孙姨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重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记住了,丫头没嫁人之前,她为了自个的前程,必得尽心尽力替你谋划,一旦她做了通房,就要跟你抢同一个男人。不论她之前再忠心,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她的儿女,也必需跟你争,跟你斗。”

这些话,想必在孙姨娘的脑子里盘算了许久了,说起来竟是滔滔不绝,把舒沫听得目瞪口呆。

细细品味其中的道理,表情渐渐认真起来。

孙姨娘定定地看着她:“我在候府冷眼看了这么多年,总算明白一个道理!贴身的丫头,是绝不能做通房的!哪怕你再有把握,再拿捏得她住,亦绝不能松这个口!娘别的不担心,就怕你心高气傲,不屑与小人争,到最后,被自己贴身的人捅一刀,吃了哑巴亏做不得声!”

“我晓得了~”舒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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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总比不到好

更新时间:2012-3-11 0:04:21 本章字数:3230

这一晚,舒沫久久不能入睡。

这个时代,很多有女儿的大房和官宦人家都会在女儿出嫁前,挑些美貌又性子乖巧的丫头陪嫁过去,准备日后给姑爷做通房。

想的就是主仆齐心,拢住了男主人的心,不给外人可乘之机。

绿柳的心气和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所以一直放在身边,不能说完全没有在关键时刻把她推出去做通房,让自己脱身的想法。

这个心思,她自以为藏得很深,还是给孙姨娘瞧了出来。

今日这番肺腑之言,到底触动了舒沫。

厌恶也是一种情,虽然绿柳在她身边一直存了别样的心思。

相处了六年,彼此一起长大,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和兑变,若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这个男人,还不被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喜欢,岂不是太可笑?

再想着,孙姨娘几乎句句不离孩子,而她如今也在为“怀孕”一事烦恼。

夏候烨与她闹翻之后,一直住在承运殿,没去任何一个姨娘的房中。

这显然,是要与她唱反调了棂。

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凭什么在她面前牛X轰轰的?

舒沫越想越觉烦燥,左右睡不着,索性披了衣服下床。

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寻思着要怎么说服夏候烨,配合她的行动。

苦思不得法,越发地燥热。

低了头一看,床边的冰盆里,只水面上浮着几粒浮冰,大块的冰早已化了。

她不禁叹了口气,蹲下去,掬了一点凉水拍到脸上。

“不可~”清雅的男音清晰入耳。

舒沫一惊,半蹲着身子,扭过头去看。

窗边一抹修长的身影,尴尬地觑着她,不是夏候熠是谁?

谁晓得这厮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窗外偷窥了多久?

“熠公子?”舒沫心中咚地一跳,忙低了头检视自己身上衣着。

她怕热又贪凉,命立夏把亵衣和亵裤都裁了一截。

不敢太过惊世骇俗,袖子只改到肘部,裤腿勉强盖住小腿。

夏候烨初次见时,只略皱了眉头,斥了句:“成何体统~”便也未再说什么。

他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瞧见了自然不算什么。

落在外人眼里,却是风流浪荡,行为不检了!

“我,”夏候熠脸上微微一热,慌忙转过身去:“我刚来~”

得,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舒沫暗咒一句,胡乱把外裳套了起来,没好气地低叱:“你来做什么?”

给人撞见,就是现成的奸/夫银妇,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说,你挨了打?”夏候熠面上火一样地烧,低声嗫嚅。

他何尝不知道,不应该来看她。

可双脚自有自己的意愿,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该来,等到发现时,已站到了她的窗外。

睿王府禁卫森严,错过今晚,再想会她一面,却是千难万难!

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走,绝不停留。

可当那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他却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看着她碾转反侧,听着她幽幽叹息,想着她在王府艰难度日,倍受折磨,如何挪得开脚步?

舒沫怒了:“你到底收买了几个王八蛋?”

夏候熠尴尬万分:“我,没有恶意~”

“狗屁!没恶意,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舒沫不客气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