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有点财势的,哪个男子不是妻妾成群?真要混到那份上,怕是连妻儿都养不活,哪来的精力谈情说爱?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舒沫失望到极点,神情冰冷:“这世间多的是神仙眷侣。要不然,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诗句亦不会广为流传。”
夏候烨很不以为然:“你懂什么?这都是那些文人墨客吃饱了没事,无病呻吟弄出来的玩意,专门蛊惑那些怀春的无知少女……”
说到这里,目光忽然一凝,心猛地一紧:“你心里有人?”
舒沫脸孔燥热,垂了眸避开他的视线:“我是就事论事。”
夏候烨脸黑如墨:“不管是谁,都给我乘早死了这份心!”
舒沫神情哀伤,声轻如梦:“早死心了,还用你说?”
就算之前对他还抱有幻想,这番话之后,也已是心如死灰。
夏候烨没听清,却能感受到她的失落,禁不住心中烦燥,喝道:“这个没有,换别的!”
“别的,你也不会给。”舒沫叹一口气,早已心灰意冷。
“只要我有,一定给!”夏候烨傲然道:“我夏候烨,说话从来算数!”
“自由,”舒沫冷冷地望着他:“你给吗?”
夏候烨一呆,怒气忽地蹿了上来:“外面有什么好?在王府里人人敬着,不比你在千树庄什么人都敢去踩一脚强百倍?”
舒沫笑了:“当面笑脸背后捅刀,这样的虚情假义,不要也罢!”
尤其是当那一刀,是自己喜欢的人捅的,就更痛了!
夏候烨看她一眼,心中若有所悟:“有人拿福妃的事,给你难堪了?”
舒沫不语。
让她难堪的人,不是别人,是他。
“别理,”夏候烨松了口气,淡淡地道:“过段日子就都消停了。”
舒沫苦笑:“可能吗?”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这件事平息了,还有另一件。
“你只要记住,”夏候烨深深看她一眼:“福妃的事,绝不会影响到你就好。”
舒沫默然。
没有福妃,还会有德妃,淑妃……只要在他身边,永远都消停不了。
“别瞎想了……”夏候烨说着,伸手想去搂她的肩。
舒沫身一侧,避开了。
夏候烨神情一僵,面子上挂不住:“舒沫,你别不识好歹!”
舒沫不理他,翻了身,面朝里睡了。
夏候烨瞪着黑暗中娇小起伏的身影,感觉胸口象塞了一团破布,闷得喘不过气来。
“该死!”他低咒一声,抄起床边小几上的茶蛊,用力摔在了墙上。
咣当一声巨响,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刺耳。
银瓶吓得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问:“王,王爷?”
“滚!”一声怒叱,世界瞬间沉寂。
这一晚,两个人都碾转难眠,五点不到,夏候烨就起床走了。
不想跟他说话,舒沫特地挨到他出门才起床,洗漱完毕,照例出门去怡清殿给太妃请安。
福妃这几天倒是没有再出门显摆,想是接受了太妃的劝告,老实在婉荷阁里安胎。
只打发了如萱代替她,每天来怡清殿例行请安。
出了怡清殿,立夏忍不住嘀咕:“如萱怎么瞧着,越来越神气了?”
“就是!”绿柳早就看不惯了:“也不知福妃怀孕,她拽个什么劲?瞧瞧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里象个丫头,倒比小姐还张扬!”
舒沫淡淡地道:“我不喜欢戴,还不许别人戴不成?”
“那也不能压过主子吧?”绿柳嘴快:“知道的,是个丫头,不知道还以为是新立的姨娘呢!”
“别胡说!”舒沫心中微微一惊,斥道:“许是福妃新近受宠,王爷,太妃多赏了她几件首饰。她一高兴,顺手就赏了给如萱了。她年轻不知事,不知轻重地戴了,也是有的。”
正室有孕不能服侍丈夫时,把贴身的丫头推出来做通房,拢着丈夫的心,这种事在大户人家也属司空平常。
福妃,莫非也在打这个主意?
“就是,”立夏忙悄悄拉了拉绿柳的袖子,陪了笑脸道:“小姐不也赏了你很多首饰吗?”
“那怎么一样?”绿柳撇着嘴:“我只收着,一件也没敢戴出来。”
王府里妃子,姨娘,丫头,穿戴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丫头再得脸也不可能抢了主子的风头,要不然,还不乱了套?
安胎药
更新时间:2012-4-13 0:16:17 本章字数:3167
更正:上一章的章节名应该是: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言瘕覔燁珷一字之差,意思错了十万八千里,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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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咱们的事,不要管。”舒沫淡淡地道。
昨晚一席对话,让她的心彻底凉透,只想怎么尽快从这摊烂泥里抽身,打定了主意,绝不再淌睿王府的浑水。
“是~”立夏怕绿柳再说下去,舒沫更不舒服,抢着回了话。
顺着回廊走过花园,在岔道口,刚好跟宛儿迎面相遇。
舒沫微微一怔:“宛儿姑姑,有事吗?”
宛儿见了她,也是一愣,面上稍显尴尬,不过她毕竟是承运殿的掌事宫女,很快稳了心态。恭敬地道:“慧妃娘娘吉祥。奴婢奉王爷之命,给福妃送安胎药。”
“姑姑辛苦了~”舒沫点头:“快去,药凉了就不好了。”
“恭送慧妃~”宛儿蹲了礼,提着食盒急匆匆地走了。
“她就是承运殿的宛儿姑姑?”绿柳一脸艳羡。
“嗯~”舒沫轻应,心中微微发苦。
夏候烨真是有心,怕人做手脚,竟派了心腹大宫女亲自送药。
“福妃是真得宠呀~”绿柳又叹道:“送个药,也劳动宛儿姑姑。”
“这有啥?不过得些表面风光罢了~”立夏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总归比不上咱们小姐,王爷天天陪着。”
“就是,就是!”绿柳察觉失言,忙不迭地附和:“昨晚王爷还……”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王爷半夜里发火,把杯子摔了,这句话就再也接不下去了。言瘕覔燁珷
舒沫见两个人都在看自己的眼色,不觉失笑,收拾了心情:“女人怀了孩子,本就该多受些照顾。”
她自觉这话说得得体又平淡,立夏和绿柳听在耳里,却多少觉出点心酸和无奈,当下唯唯喏喏,谁也不敢接腔。
舒沫觉得无趣,懒得跟她们多说。
待回了房,想要找出《大夏历险记》来,继续规划路线,这才发现夹在书里的那张地图,不见了。
“立夏~”舒沫心一紧,唤道:“早上谁收拾屋子了?”
立夏掀了帘子进来:“怎么了?”
“我夹在书里的一张纸,看看谁扔了?”舒沫问。
古代地图难找,不比现代在电脑里把地址一输,世界各地的都能下载得到。
这是她对照着《大夏地域志》和《大夏历险记》两本书,好不容易才勾出来的轮廊,重新再弄一份,又得浪费好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