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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222)

看着一座座吐着火苗,冒着浓烟的钢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聆他就不信,当这一炉炉钢水被炸毁,心血毁于一旦,席翰林还能安稳地藏在幕后,不露头?

拿定了主意,他开始在山里转悠,很快找出了矿场的火药收藏地点,并且勘好了行动的路线,订下了行动的方案。

只等夜幕再一次降临,他就要摸到火药库,盗出火药,偷运到钢厂。

先炸毁一个炼钢炉,然后,以此为信号,发出要胁,要炸掉所有的矿洞,钢厂。

就不信席翰林敢不跟他合作?

席翰林接到消息,立刻紧赶慢赶从黔南连夜赶回黔东,待回到青阳山,已过了晌午。

风尘仆仆的他,绝没有想到,此刻唐笑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在他的心脏上插上了一把尖刀,随时打算给他致命的一击。

他想的是,前段时间仙阳教的奸细还有一个漏网在逃,皇上又因工程进度缓慢而不悦。

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让矿场出事,否则掉的可能远不止他一个人的脑袋!

这件事最好处理得干净利落,绝不能传到萦州年轻皇帝的耳中!

所以,他一回山,立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搜捕行动,将所有能调动的守卫,包括在大泵船上轮值的侍卫,通通调往山里。

对矿山到山庄这一带的密林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拉网似的搜索。

在搜索中投入太多人力的后果,就是从矿洞到钢厂这段路程的守卫出现了漏洞,倒给了唐笑可乘之机。

他原本打算晚上再行动,席翰林既然主动给他让开一条道路,他又岂会客气?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守卫火药的八名护卫,把火药藏在矿石下,混进运送矿石的队伍中,堂而皇之地运到了钢厂附近。

剩下的事情则更加简单。

他只需找个地方藏好火药,再包了一些揣在怀里,摸到离他最近的一座炼钢炉,把火药当成暗器绑在箭上,直接射进了红红的钢炉中。

轰地一声巨响,钢水,泥浆,木屑,以及断肢残臂乱飞,伴着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

“着火了,快救火啊!”人们狂呼着,四处奔走。

隔着两座山头,漫山搜索的侍卫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在滚滚浓烟和阵阵哭嚎声中,一道人影宛如天神自树林中冉冉升起。

他手执弯弓,嗖地一箭,绑着布条的利箭射过了半座山头,插到了钢厂前面高高矗立的松树上。

“放回我的同伴,否则每隔一个时辰,我炸你一座钢炉!”

布条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席翰林的手中,看着布条上那狂肆嚣张的宣言,他气得手足发抖,冷汗如注。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其棘手程度,已超出了他的决策范围。

他不知是应该护住眼前的利益,保住钢厂和矿洞;还是顾着长远的大局,不惜一切代价,擒住这个恣意妄为的奸细!

而最教他难堪的是,即使他想顾利益,手里也没有奸细要的那名同伙!

如果有,也许还可以她为质,跟敌人进行对话沟通!

可眼下,敌在暗他在明,没有任何筹码在手,完全一筹莫展!

无奈之下,他只得着人飞鸽传讯入萦州,并派出船只在码头接应,等澹台凤鸣前来主持大局。

################明月的分割线####################

萦州,千峰别院。

“公子,”上官雅风恭敬地禀报:“我已查过了,何婉仪是三年前来的萦州。巧的是,高升客栈也是三年前才营业的,就在何婉仪来万花楼一个月后。”

“另外,萦州码头裕隆客栈的掌柜,与高升客栈的掌柜却都是萦州郊外,李家屯的李员外交情非情。听说每个月都会小聚几次,奇的是,这两家客栈的掌柜平日却是素不来往的。”

“裕隆客栈?”澹台文清拧着眉毛问:“可是那天我们上岸时,刚好死了人的那间?”

“不是,”陈风代为回答:“那是昌盛,在裕隆的对面。”

“哦~”澹台文清点了点头,并未受到挫折,笑:“你说,有没有可能走错门,投错店?”

“这几日,高升客栈里来了个神秘的女主,她独自一人,只带了两名贴身的婢女,包下了整个南跨院。”陈风微微一笑,对这假设性的问题并不做答。

“嗯~”澹台文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行下了结论:“反正,我认为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四哥,你看呢?”

“那女人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查出来?”澹台凤鸣并不理他,淡淡地问。

“我潜进去查过住客名薄,上面登记的是定州许氏。”上官雅风答。

正文 蜡丸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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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陈风接过话头,继续道:“我派人去查了,定州好象并没有许姓的大户。”

高升客栈位于萦州最繁华的路段,与州城最知名的万花楼比邻,虽算不上是寸土寸金,但客栈从外部装修到内部的陈设,包括服务以及食物都极尽奢华。

是全萦州最舒适,最华美的客栈,当然费用也是最贵的。

她能包下整个南跨院,出手如此阔绰,绝非蓬门小户出身。

咖“也许,她用的是娘家的姓,并非夫家。”澹台文清偏要与他做对。

陈风微微一笑,并不与他辩驳。

不论她用夫家姓还是娘家姓,定州并无许氏大户,证明她留下的信息为假的。

聆“你说,陈翔是不是去见她?”澹台文清又开始猜想。

“不知道~”上官雅风非常务实地道:“只要问到与那位女客有关的事,小二就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我看是的,四哥觉得呢?”澹台文清又把球踢给某人。

澹台凤鸣照例不理,继续问:“这几日她可有出门,见过什么人?”

“她足不出户,就连身边的婢女也不出门。”陈风答。

“这就奇了,”澹台文清精神抖擞:“风尘仆仆赶到萦州,却只在客栈里住着,什么事也不办,什么人也不见?”

“是,就连陈翔也没有再踏入过高升客栈。”上官雅风如实回答。

“四哥!”澹台文清挨到他身边坐下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如果她不是在等某个人,就是她有别的方法与外界联系,而我们没有找到!”

“万花楼呢?”澹台凤鸣再问。

小安子向东院呶一下嘴:“这个家伙是万花楼的常客,几乎每天都出入何婉仪的香闺。”

澹台文清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勾着他的肩,邪魅问道:“怎么,你羡慕啊?”

“七公子!”小安子涨得脸通红。

“七弟!”澹台凤鸣略略提高了声音。

澹台文清摊了摊手,踱到一旁:“我是看大家都太严肃了,开个玩笑让你们轻松一下。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何婉仪不愧是花魁,门庭若市,每日慕名前来找她的人络绎不绝。”上官雅风道:“属下已安排人过滤她所有的客人,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