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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156)

 “哈哈哈!”季伯涛长笑:“鬼兄,咱们下次再一较高下了。” 

 在季伯涛的狂笑声中,鬼厉如一缕轻烟,转瞬消失不见。- 

 “季帮主,多谢了!”南宫澈也不再多看我一眼,在马上双手抱拳,淡淡地辞行:“后会有期!” 

 “永宁公主,你自己多保重。”季伯涛向我投来同情地一瞥,收起剑,向后挥了挥手:“撤!” 

 逆天帮众与我擦身而过,火把在蜿蜒的河道边鱼贯着渐行渐远。 

 此时,晋王手下已把那辆残破的马车修起,匀了两匹马出来套好了车,立在路边,静静地等待他的命令。 

 “事急从权,还望不嫌简陋。”南宫澈轻轻瞟了我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态度虽然说不上亲切,倒也还算和颜悦色:“永宁公主,请!” 

 我抿着唇,挺直腰杆,不发一语,慢慢地走到车边,拒绝了如意和吉祥的搀扶,默默地弯腰重新上了马车——此刻,别说那只是一个王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方越!我绝不会认错那张与我朝夕共处了二十五年的容颜! 

 可是,她为什么来到大秦?在这里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性情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冷漠,狂妄,高傲而又无礼的人,怎么会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睿智,聪慧沉稳,坚强独立,善体人意的姐姐? 

 看她今天的表现——在晋王府里,她混得很好。至少,南宫澈可以放任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狂妄。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是有些份量的! 

 只不过,南宫澈知道她是女儿身吗? 

 我的沉默,令如意和吉祥莫名的感觉到了心慌。她们挤在我的身边,忧心冲冲地瞧着我,不敢多说一句话。 

 “如意,我看看,伤口深不深?”我轻轻一叹,伸手揽过如意的脖子,低了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皙如玉的脖子。 

 “不碍事的,只是划破了一点皮。”如意含着泪,轻轻掩住伤痕。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压低了声音:“公主,驸马爷好象不怎么喜欢你,怎么办?” 

 要不是整件事疑点重重,让我茫无头绪,听了她的话,我几乎要喷笑。忍不住横了她一眼:“如意,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我本来就是以王妃的身份替人代嫁过来的,半路上遭到劫匪,被人掳走。虽说立刻被救回,在古人的眼里,总已是一个污点。 

 他没有装聋作哑,赶来相救,我就应该要偷笑。 

 更何况,以我尴尬的身份,能说服他不追究我的胡闹,放我顺利离开王府那就是万幸了,哪还轮得到去想他喜不喜欢我? 

 难不成,如意还真的以为我会在大秦安心地又做起王妃来? 

 得了吧,就凭南宫澈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蛋,我就知道在他身边准定少不了红颜知己——他,绝不是我要的那碟菜。 

 经过彻夜的奔波,终于进到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只有十来户人家,稀稀落落地点缀在群山之中。 

 一名中年男子于晨曦中焦急地在镇口引颈等待,见到这行人到来,欢喜地迎了上来。领着大家进到一所不大的宅院里。 

 南宫澈下令休整,这几百人的队伍迅速而又悄然地四散开来,就地扎营,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显见得是训练有素。 

 南宫澈并没有来见我,只派人把我们三个领到西厢房。 

 房东的妻子倒是挺热情,亲自打来热水给我们净手洗脸,又送来干净的衣服给我们替换。 

 折腾了一晚上,又累又惊的,如意和吉祥两个丫头几乎是倒头就睡了。 

 可是,我却如何睡得着?坐在床边,凝神静思,该想个什么法子,无论如何也要见方越一面? 

 可是,不管我跟那些护卫说什么,他们都一率只回以微笑,并不与我搭话,当我是个空气。 

 我除了干着急,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跟他们说,方越是我的姐姐,你让她来见我? 

 我甚至不知道,方越在这里,是不是还叫方越?也许,她跟我一样,换了一个名字与身份呢? 

 略事休整之后,午时一过,众人便拔营起程——从他们之间偶然的交谈和我们行走的方向推算,南宫澈并不打算把我送到京城,而是要把我直接带往隘州——那里是他的封地。

正文 我有哥哥了

坐在车内,从车窗里,只能远远地看到南宫澈的背影,在队伍的最前方,路的尽头,时隐时现。顾着我公主的身份,又不能大吼大叫,真把我给憋死了。 

 好容易挨到晚上,这回连个小城也没有,只有一个小村落,住着三四户猎户。南宫澈照例是打发几个侍卫把我们三个女人安置到了房里。* 

 乘着天还没黑,我走出屋,站到门前的土坡上,远远瞧见南宫澈黑沉着脸不知跟方越在说些什么。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地挥着手。 

 方越一直侧耳听着,不发一语,隔得太远,瞧不清的她表情。但从她的肢体语言看来,正在生着闷气。 

 事情明摆着——南宫澈这家伙竟在教训我姐姐!不行!我怎么能看着姐姐受人欺侮而不管? 

 我头脑一热,双手围成一个喇叭状,深吸了一口长气,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喝道:“南宫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山谷空旷,我又站在高处,声音迅速传出很远。 

 惊动了正在争执的两个人,齐齐扭过头向我看来。也把跟着我的两个侍卫吓了一跳。 

 他们怔了一下,立刻冲上来,扭住我的手,把我往房子里拖。 

 我挣扎着回头继续喊:“南宫澈,你没用,是个胆小的鼠辈……” 

 “你不要命了?竟敢骂我们王爷?”侍卫又气又急,慌忙来捂我的嘴,低声骂道:“哪里来的泼妇?”* 

 “放开她。”说话间,南宫澈已如一阵风般掠了过来,站在身后冷冷地道:“我倒要听听,我怎么个卑鄙无耻了?” 

 我顾不上瞧他,踮起脚往他身后看去——果然,方越阴沉着脸,站在他的身后。 

 嘿嘿,目的达成!我冲她咧唇挤了个笑容。 

 老姐,今天我可没有抹黑脸,你可别说不认识我! 

 南宫澈见我回头,出手如风,轻扣我的手腕,随手一推,便把我推进了那低矮的茅草房,回头低喝:“全都给我滚远点,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半步!” 

 糟糕,我好象又犯了冲动的老毛病,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怦”地一声,南宫澈随脚踢上了房门,把众人又惊又诧的视线全都隔绝在外。 

 “南宫澈,你想做什么?”我脸色一变,面对他高大逼人的体魄,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伸出拳头拼命捶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