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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158)

 害我来古代混了这么久,连一次马都没骑过,说出去,还真是乱丢人一把的——了不起,现在我有哥哥了,还怕学不会?嘁! 

 “你想怎么样?”他挑眉,一脸防备地盯着我:“最好别打我的主意。” 

 “嘿嘿,聪明!”我冲他竖起大姆指,才不管他一脸菜色,欢呼着朝他那匹雪龙驹冲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在古代一男一女共乘一骑,那可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 

 可是,他名义上既然是我的夫君,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再说了,谁管别人怎么想?我高兴就好了! 

 白马诶!传说中的雪龙驹诶!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可惜,那匹雪龙驹好象不买我的帐。 

 我刚一走近,还没来得及伸手触到它一根毛发,它已扬起前蹄,狠狠地给我一击。 

 “小心!”南宫澈飘身急掠过来,长臂一伸,拎住我的衣襟,把我倒拖了过去,使我免于惨遭马蹄蹂躏之罪。他剑眉轻拧,低声责备:“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 

 “嗬!看不出来,它的脾气还不小。”我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 

 “哼,蠢!”方越轻哼一声,跃马扬鞭,冷冷地抛下对我的一字评价,傲然地从我身掠过,带起一阵黄尘。 

 “上来吧。”南宫澈飞身上马,弯下腰,伸手握住我的手,微一用力,已将我轻松带上马背。缰绳一抖,轻叱一声,雪龙驹扬起四蹄,撒着欢地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南宫澈一只手横在我的身前,轻松地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熟练地控着缰绳。 

 我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软软地依在他的胸前,马儿疾驰带起的狂风拂乱了我的头发,轻拂到他的脸上。 

 隔着薄薄的春衫,传来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腰间横着一双健臂,身后靠着的是厚实的胸膛……记忆中似乎渐渐远离的那个人,在这一刻,突然清晰地跃到了眼前。

正文 方萌,你完没完

如果说我曾经对他暗暗抱有过什么期望。经过了无数次的等待和无数次的失望后,那梦幻般飘渺的希望也早就化做了泡沫,随风而逝。剩下的除了嗔怨,恼怒,自伤自怜……还能有什么? 

 不得不怀疑,在那个人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一度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怀疑,这半年所经历的一切,也许都只是我的幻觉,是一场美好却虚无的梦…… 

 在亲人温暖的怀抱里,那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和失落感,忽然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竟然是那么的疼入心扉,痛进骨髓…… 

 “怎么了?”南宫澈察觉到我的异样,放缓了速度,温柔地低语:“是不是跑得太快了,硌得慌?” 

 这平常的一句话,却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泪悄然地从心底涌出,滑过眼眶,被吹散在狂风里…… 

 “你,有心事?”他的声音里夹着关心与担忧。 

 找到了姐姐,拥有了亲情。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必陷在一段早已成为过去的感情泥沼中无法自拔?只是徒惹伤心,徒增烦恼而已! 

 我含泪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是到了该与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了! 

 “真的没事?别逞强。”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低低地轻笑:“到了晚上可别跟我抱怨这里疼,那里疼。” 

 我微眯着眼,蜷缩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喃喃地低语:“姐,我爱你!”* 

 “肉麻!”他不屑地低语,手却拥得我更紧,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愉悦。 

 春日的阳光暖暖地撒向大地,我们共乘一骑,亲密相偎的身影,在众人不断偷偷投来的视线里,被渲染成一种极其暧昧和诡异的气氛。 

 不时,在众多好奇的目光中,有一道含着幽怨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飘忽转悠。 

 我轻轻瞥了一眼她的侧影,忍不住伸肘轻撞南宫澈,低声笑谑:“哥,她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你吧?要不然,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不会吧?有谁会蠢到爱上自己?”南宫澈闻言差点喷笑,搂在我腰间有手微一用力,略带警告地附耳低语:“你呀,尽胡说八道了,小心祸从口出!” 

 我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话——也对,谁没事跟自己谈恋爱玩? 

 不过,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滴。那亿万分之一的穿越机会,还不是让我们姐妹俩遇上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先自躲在他的怀里,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又怎么了?”南宫澈对我的无厘头加跳跃的思维方式,早就习以为常。他见怪不怪,顺嘴一问。 

 我清了清喉咙,镇定了一下情绪,故做正经地发问:“哥,要是你们真结了婚,我该叫她嫂子呢,还是姐夫啊?” 

 “方萌!你有完没完?”南宫澈呆了一下,板起脸,没好气地低喝。 

 “哈哈哈……!”我仰头,清脆的笑声似银铃般地撒向了四野……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我们一行数百人,终于在申时正赶到了凉州城——凉州城很小,比我这一生中所到过的最偏远的县城还要小。 

 整个城里只有两条街道,交叉成一个十字。与其说它是一个城,倒不如说它是一个镇更恰当一些。 

 姐姐告诉我,凉州地方虽小又偏僻,但从战略意义上来讲,却是个极为重要的军事重镇。 

 它一脚踏四界,是沟通四国的重要枢纽——北临大周,西接无花,东临御风。 

 它往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南边是千里戈壁。穿过戈壁是小凉山。北边有连绵数百里的大凉山脉为天然屏障。往东再走五十里,就是繁华的边镇城市隘州——凉州是它通往外界的第一道门户。 

 我们一行数百人突然一涌而入,一瞬间就好象把整条街道都填满了。 

 厚厚的砖木结构的房子里,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 

 正是初春时节,白天虽然阳光普照,到了日落时分,却有些寒意沁人。街上的行人极少,也不知是本来如此,还是被我们的声势吓到,不敢出门? 

 南宫澈领着众人穿城而过,直奔当地驻军营地。 

 这几天一直行走在山地,吃的都是干粮,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城,自然欢呼雀跃。再加上,凉州已是南宫澈的势力犯围,等于回了老巢,整个队伍的气氛突然活跃了起来。 

 我立在营帐外,瞧着那些埋锅做饭的士兵,感染到他们的兴奋之情。 

 笑吟吟地睨着南宫澈:“哥,我本来打算到了大秦后,找机会离开王府,一个人独闯江湖去的。” 

 “怎么,现在你改主意了?”南宫澈头也不抬,随口应付:“想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