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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210)

 所以她上场的时间拿捏得太过准确,反而招人怀疑。而且,陶三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显示——萧昆不想让我带伤出现在谁的面前? 

 那说明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他们父女明明早已在府中等候,没道理在我出来之后,却迟迟不到? 

 时间拖得越久,怀彦发现后找上门来的可能性越大,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速战速决? 

 但是,如果他得到消息后马上去请某某人来观审的话,那时间拖长一点,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萧昆上来后,不说别的,一直在提醒我所犯的罪行,这对于已经向萧若水表明了有合作意愿的我来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萧昆老奸巨滑,这么笨而且浪费时间的事,他却正在做,而且是很迫切地在做——说明什么? 

 想玩我呢?好,跟他赌一把! 

 “你说我给了林大哥一张假地图,而且因为这张假地图才导至了这次的战事失利?”我拧眉,慢慢地反问。 

 “是,证据在此,难道你想抵赖?”萧昆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地图扔到地上,圆睁了豹眼瞪着我,虎虎生威。 

 “王爷,你不是吧?只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张破图,就想栽给我这么大一项罪状?”我冷哧,瞄也不瞄那张图一眼:“王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诛九族的罪!” 

 “这是你的贴身侍女从你卧室的床底下找出来的,上面还有昭王爷的亲笔与印鉴,你还敢狡辩?”萧昆震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就算是我王府的东西,那又如何?”我望着他,淡淡地笑:“你刚刚也说了,这张图是青玉从王府偷出去的。请问王爷,一个品行有问题的侍女,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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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让她自己答

“她为了朝庭的安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怎可与一般小偷相提并论,混为一谈?”萧昆死咬着不放:“总之,你用这张图,骗了林军师,却是不争的事实,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是吗?请问王爷,这张图明明在你的手中,我怎么拿去骗林大哥?”萧昆越生气,我越坦然,站得乏了,索性微笑着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好了,准备跟他来场长期抗辩。* 

 我倒想看看,那些躲在后面偷听的人,有多好的耐性,可以一直隐忍着不出来? 

 “好个刁嘴又狡猾的丫头!你以为不用原件,乱改地图,扰我军心,乱我阵脚,至使我军落败的罪状就可掩盖得了?”萧昆的话句句被我驳回,气得提高了嗓子大声吼了起来。 

 “我不明白嘛,问问而已,王爷何必发怒?”我盈盈一笑,偏头故做疑惑地望着他,话锋一转:“那照王爷的说法,这张图根本就不是云大人行军打仗的那张嘛。既然不是这张,又如何能做为呈堂证供呢?” 

 “你!”萧昆语塞,狠狠地瞪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再把你关进去? 

 是,我好害怕啊! 

 我回他一个盈盈的浅笑。 

 他继续瞪我——你不是说只要放你出来,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吗?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也。 

 “其实呢,你我说得再多也没用,不如把云书桐云大人找来,大家当面对质。究竟谁是谁非,不是很快可以真相大白?”我收回目光,伸了伸懒腰,低着嗅了嗅衣衫,淡淡地笑了:“逍遥王府中地牢的条件,还真的有待改善呢,我……”* 

 “好,这件事就暂且不提。”萧昆面色铁青,又一次急急打断我的话:“可你绑架永宁公主,妄想李代桃僵,借代嫁之机远逸他国,破坏两国和亲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哼!他这么害怕我揭他的老底,显然是心虚。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 

 这个罪,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我绑架永宁?谁看见了?何人可以证明?”我冷笑,拒不承认:“在两个月前,有数千人见证了晋王宇文澈与永宁公主的婚礼,难道那几千个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你心狠手辣,事先周密策划,精心布局,在渲州边境杀了护送的端木将军及五百禁军,再冒充永宁公主,嫁入晋王府。晋王宇文澈从未见过永宁,如何分得出真假?”萧昆站起身子,开始在房中来回踱步。 

 “嗬!厉害!这回居然把端木良的死也往我身上推了?还有什么罪是没有人认的,干脆一次性全堆我身上好了!”我冷笑——藏镜人,你还真能忍! 

 “王爷,不好了……”陶三惊惶失措地闯到门边,身子突然象一个破布娃娃似地飞了进来,哗啦几声巨响,接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知觉。 

 “萧昆……”怀彦脸色铁青,带着无尘和无香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突然见到我好端端地坐在椅中,一时倒怔住了。 

 “怀彦!”我大喜过望,跳起来往他怀里冲:“你终于来了!” 

 “萌萌,你没事吧?”怀彦伸手环住我的腰,急切地打量着我:“让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 

 “君怀彦,你无故带人闯入我府中,是何缘由?”萧昆脸色阴沉,恼怒万分。 

 “请问内子做错了什么,被强行带到贵府,居然劳动逍遥王亲自出面进行审问?”君怀彦冷哼一声,反唇相讥。 

 “嘿嘿,怀彦,你误会了。萧贵妃好心请我过府来玩一玩,逍遥王顺带来跟我聊了几句朝庭之事,也没怎么无礼。”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面上带了淡淡的笑:“既然你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别打扰王爷了,还是先告辞吧。” 

 “好,请恕君某鲁莽,改日定当登门陪罪,告辞!”怀彦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拱手向萧昆行了一礼。 

 “且慢!”这时,大堂的一幅山水画突然向两旁滑了开去。 

 一个满头银丝的华服老妇,在萧若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不是皇奶奶还有谁? 

 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小美。 

 这萧昆,果然没安好心! 

 “奶奶!”我低叫一声,尴尬地垂下了头——虽然情非得已,但我假装云书雁,欺骗了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老人那饱经风霜的一对锐利的老眼,我的脸红了,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老太太没有吱声,端坐萧昆让出的雕花梨木椅子上,仔细地打量了我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叫方萌?” 

 也不见她提高音调,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隐隐透出一股子威严,让我不敢造次。 

 “是。”我揪着怀彦的衣袖,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规规矩矩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