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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301)

 季云涛走没多远,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过来。”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转身子,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这位小哥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拷!这个色鬼,敢情这流风轩里每一个小倌,他都如数家珍?随便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着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进来,顺手把晓筠往他怀里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岂能不知?” 

 “你……”季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怀彦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春*药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季云涛疑惑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操!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季云涛伸手却只捞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怀彦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季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怀彦!” 

 季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季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 

 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方萌!”季云涛冷不防着了我的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 

 我方萌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拔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 

 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 

 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是……”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拷!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正文 千娇百媚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子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刺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末撒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末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骚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 

 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