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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31)

 “喜儿,你先带小家伙们下去。”把他们叫拢来:“去找王爷,教他带人来搜山。” 

 “小姐,”喜儿吃惊地瞧了我一眼,显得有些迟疑:“你不下去吗?” 

 “你先带他们下去,我再找找。”祸是我闯的,当然得留下来找啦,找不到也得找! 

 “小姐,让我留下来找,你先回去吧。” 

 “小雪姐姐,我也留下来。” 

 “我也不走!” 

 大家伙一时象炸开了锅的油,乱轰轰地闹了起来。二丫、双杏两丫头早吓得眼泪汪汪了。 

 “听话,都下去,谁也别给我添乱!”提高了声音,厉声喝道:“再争下去天可就全黑了,还不快走?” 

 “小姐,那你自己可要小心啊。”喜儿噘着唇,眼睛一下子湿了。 

 “行了,就在自己家里呢,还怕野兽叼了我去?”我不耐地催促她:“别罗嗦了,赶紧走吧。” 

 喜儿带着那帮小鬼头一步三回头,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山风掠过树梢,卷起无数落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衬得周围的环境越发的诡异。静寂的山路上只余我一人的脚步,竟显得说不出的阴森。 

 沉住了气,慢慢从流杯亭开始,一路往下搜。怕错过了,不敢走得太快,喊一声又停下来侧耳细听。 

 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密林之中横生出一条蜿蜓的小道吸引了我的视线。小道上遍生荆棘,几乎被蔓生的杂草与灌木所淹没。 

 想了想,撕下一条裙边,系在入口处,做了个记号,这才一咬牙弯腰钻了进去。 

 四面树影幢幢,万赖俱寂。偶然有归林的小鸟被我的脚步声惊起,扑腾着翅膀从我头上掠过。走着走着,已完全找不到方向。 

 妈呀,风里隐隐传来了哭声!当下慌得我拔腿就跑,刚跑两步,醒悟过来了——我不是来找人的吗?有哭声证明找到了,我跑什么啊我?

正文 给我一个惊喜

“觉明,是你吗?” 

 “呜呜……小雪姐姐,我在这。”咳,原来还真是这小家伙! 

 我又是欢喜又是吃惊,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得,那小家伙缩成一团掉在一深坑里,仰着头哭得快没气了呢。 

 “好你个捣蛋鬼,把姐姐的魂都快吓没了,你知道吗?”掐着腰站在坑边,指着他鼻子一顿好骂:“我只让你爬山,谁让你钻洞来了?” 

 “呜呜……”他拼命地举高了双手,天色太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捧了个什么宝贝。 

 “得,等着啊,姐姐救你上来。”那个坑看上去年代久远,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滑不留手。下宽上窄,从下面爬上来只怕是不行的了。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攀援的藤蔓。想了想,只得牺牲我的裙子——好在古代的裙子层层叠叠的,平日我老嫌它既费布料又累赘,原来关键时刻还是有大用场的啊。 

 坐在地上撕了半天,把它结成一条绳索,用手拉着试了试,发现还算结实:“觉明,姐姐现在抛绳子下来,你把它系在腰上,系稳了就拉拉绳子,姐姐把你拉上来。” 

 “姐姐,我够不着。”沈觉明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差多少?”倒,难道还得把中衣也贡献出来不成?虽然说现在才刚初秋,可在这山里,晚上的气温也够低的了。 

 没办法,只得再往前走几步,试探着把身子吊在坑边,努力伸长了手去让他够那绳子。 

 “只差一寸多一点了,我再跳一次。”沈觉明缩着小小的身子,咬着牙努力往上跳。 

 “得了,就你那水平,还不如我再往前……啊!”撇着嘴,正努力再往前挪,脚下突然一滑,然后膝头一麻,身子一歪,收势不住,尖叫一声坠了下去。 

 “小雪姐姐,你没事吧?”沈觉明含着眼泪,怯生生地在我上方探出半颗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看我象没事的样子吗?”完蛋,只怕扭到了关节,左脚痛得没法动弹了。 

 “呜呜……”他被我一凶,很没志气地哭了起来。 

 “行了,让我瞧瞧,是什么破玩意让你连命都不要,跑这老林子里来了?” 

 “小雪姐姐,你看。”沈觉明急急讨好地把那只美丽的小生物献宝一样递到我的跟前:“我捉到一只小松鼠,它是不是好可爱?” 

 “可爱个鬼!”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很好,就为了一只破松鼠,现在两个人陷在这里,很好玩吗? 

 “呜……小雪姐姐不喜欢?”沈觉明伤心地抽泣着,一脸失望地瞧着我:“我本来想捉到它,给姐姐一个惊喜。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是捉了准备送给我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心中某一处突然变得好柔软好柔软。

正文 大哥,你终于来了

“恩,可是,姐姐好象不喜欢。”沈觉明乖巧地偎在我的怀里,低垂了头,伸手轻抚着松鼠美丽的大尾巴,眼底满是懊恼。 

 “谁说不喜欢?给我吧。”无奈地捧过那只罪魁祸首,将沈觉明小小的身子拥得更紧了一些。 

 “姐姐,现在怎么办?”沈觉明柔顺地枕着我的臂,不安地追问。 

 “等呗。”喜儿这时应该早已下山了吧?不知道君怀彦有没有回府,会不会派人出来找呢? 

 假如他把喜儿的话当耳边风,那我们不就惨了?等到发现王妃也失踪,再派人搜山,黄花菜都凉了…… 

 沈觉明到底是个孩子,玩了一天,又受了惊吓,现在终于跟我在一起,有了依靠。精神一放松,躺在我的臂弯里,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夜渐渐深了,月亮已爬上了山坡,穿过树影,从洞口斜照了进来。 

 看来姓君的是靠不住了,今晚被人找到的可能性已经极小。只有先休息好,养足了精神,天亮了想办法自行脱困——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姐姐,快醒醒,好象有狼!”迷迷糊糊中,有人猛力扯我的衣袖。 

 “什么?”我一吓,惊得差点跳起来,慌乱地四处张望:“哪里?狼在哪里?” 

 “你听?”觉明紧紧地偎到我怀里,手朝天上乱指——还不忘紧紧捉着那只该死的小松鼠。 

 “哪有?别自己吓自己。”侧耳细听,除了风声和偶尔的虫鸣,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糊涂了,这里是昭王府,怎么可能有狼? 

 “听,又在叫。”觉明吓得瑟瑟发抖,拼命往我怀里钻。 

 这回我听清了,夜风里传来清越似龙吟的长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是人!我欢喜得跳了起来,扭伤的踝关节传来一阵巨痛,害我一个趋趔,几乎摔倒。 

 “有人吗,我在这里!”顾不得伤痛,挥舞着双手,扯开喉咙对着洞口拼命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