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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339)

 不过,谁会在乎呢?它已变成树屋,藏着我们一家珍贵的回忆,永远地栖息在这个树林里,定格在我们记忆的画面里。 

 在怀彦拦空车的档,我带着开心和开朗在树底下挖了一个坑,埋进了四颗珍珠。 

 谁知道呢?也许若干年后,我们还会经过这里,那时再找回来,又是一种快乐。 

 就算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来,那么,让偶然到林中探险的人收获到一份意外,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哦。 

 怀彦拦住一辆大车,我们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其乐融融地到了下一个城镇,买了新车,请了车夫,开始了新的冒险。 

 原以为解决好行的问题之后,一切就会变得非常顺利。 

 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两个三岁的孩子这么难缠? 

 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打混一天,晚上才回来跟他们玩一两个时辰,哄他们睡觉的事,一次也没做过。看喜儿做得那么容易,我一直信心满满,以为很好搞定。 

 “然后呢?”开心双目灼灼地望着我,意志坚定地追问着小红帽的结局。 

 “然后,它就被狼外婆吃掉了啊。” 

 “那狼外婆呢?”她继续问。 

 “然后猎人就来了啊,把狼外婆杀死了,把小红帽和她外婆从狼肚子里救出来了。” 

 “那猎人呢?”啊咧,她还有问题。 

 “猎人回家了啊。” 

 “回家以后呢……” 

 同一个故事被她绕了一个晚上,头大! 

 我已经晕晕欲睡,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 

 终于,她宣布阵亡,快乐地进入了梦乡。 

 “妹妹的讲完了,该我了!”开朗不耐烦地在催促。 

 我努力地瞪他——绕这么久,他居然还在?强! 

 “怀彦,换你了。”我用力摇醒睡得昏天暗地的怀彦,很不负责任地逃跑了。 

 “爹地,给我讲故事。” 

 “男子汉,听什么故事?快点睡!” 

 “喜儿姨都给我讲。” 

 “她是她,我是我,快点睡!” 

 “哇!”开朗崩溃了 

 “你搞什么啦?要你讲个故事都有本事把人骂哭,真是的,他才多大?”我惊跳起来,抱着开朗哄。 

 “萌萌,我真的不会讲。”他递过求饶的眼神。 

 “那你是不是要我一个人带他们两个?”我叉着腰,纤指戳上他的头:“当初是谁把话说得那么满?交给你就行了?现在你是不是想反悔,嘎?” 

 “不是。”他怯怯地看着我,懊恼地垂下了头。 

 “还不讲?”女王得到胜利,快乐地去睡觉。 

 “有一次……”听着他结结巴巴艰难万分地开始了他的床边故事,我抿着唇,偷偷露出一抹笑痕,伸出手悄悄地环上他的腰。 

 “后来……”怀彦得到鼓励,挺直腰杆,忽然变得神气十足。 

 十天之后,我和怀彦被那两只猴子折磨得精疲力竭,所有的激*情和热情都被消磨殆尽,再也没有了诗情画意——花已不是花,雾也不是雾,月亮也已不是月亮…… 

 一个半月之后,我们终于摆平他们,看着那两只可爱的猴子闭上了乌黑的大眼睛,进入甜蜜的梦乡,我们击掌相庆,相视而笑。 

 “老天,下回我情愿死也不带他们!这哪里是旅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嘛!”*得全身骨头都能拆下来去打鼓的我舒服地躺在怀彦的臂弯里,坐在客栈的屋檐上,仰望着满天的星辰和那一轮当空的皓月,感叹着如此安宁详和的夜晚来之不易。 

 “是吗?你确定?”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盛着温柔的笑意。 

 “当然!”我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时的我,绝对想不到,这随口的一句抱怨,竟然会让我们母子从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 

 “呵呵……”他发出一阵愉悦地轻笑。 

 “怀彦,难道这就是江湖?”江湖啊江湖,我一心向往的江湖梦与武林边,为什么竟会是如此的平凡无奇,波澜不兴? 

 “不然哩?你以为江湖是什么样的?”他宠爱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啜一口美酒:“每天血雨腥风,打打杀杀?” 

 “倒也不用那么夸张,”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杯:“最少也应该有些地痞流氓什么的应应景,让我们惩治一下,过一下大侠的瘾啊!” 

 “就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劫富济贫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怀彦失笑,闪开我的手,俯下头捕住我的唇,很小气地渡了一小口酒给我润润嗓子。 

 “怎么?我可是破天一剑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去名头会很差吗?嗟!”我不服气地挺起胸,很自豪地亮出万儿来。 

 “是吗?”他含着笑,揶揄地望着我:“我好怕。” 

 “知道怕就好!”我得意地笑,很自觉地把他的讽刺当赞美,推了推他的肩膀:“怀彦,哪天我们去抢一个大户,怎么样?” 

 “你哦,做梦不要太过份。”他笑吟吟地斜睨我一眼:“有那个功夫,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我一时不察,傻傻地着了他的道。 

 “这个……”他低叹,以舌尖挑开我的唇,淡淡的酒香窜进我的鼻息,慢慢地与我的气息纠缠混合,到最后已分不清楚究竟是谁蛊惑了谁,谁征服了谁? 

 这是一趟浪漫而随心的旅程,我们没有目标,也没有时限地到处流浪,象是水中的浮萍,天空的流云一样,随遇而安。 

 这段日子以来,我们携手相伴红尘,一起去泛舟湖面赏过十里荷花;也曾乘兴夜登名山观云海日出;现在,我们已踏上了盛夏中华丽如毯的草原,看云卷云舒,赏花开花落。 

 淡蓝的天空上懒懒地飘着朵白云,几只秃鹰在远处盘旋飞翔着。漫山遍野的碧草象是一望无垠的波浪,随风摆荡。 

 “来了!”怀彦兴奋低叫,仿佛怕惊吓到那远远的美丽的生物。我不禁莞尔——他脸上喜悦的神情象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哪里?天天嚷嚷着要猎火狐,至今为止我连它的影子都没看到,你不是在吹牛吧?”我斜着眼睛淡笑着揶揄着他——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家伙,一连十几天我们一家四口都带着帐篷在草原上流浪,寻访着它的足迹。 

 “哼!”怀彦轻哼一声,白了我一眼,自地上一跃而起,迅速窜了出去。我翻身坐起,含笑支颐,揽着开心和开朗,看他优美如猎豹的身形在碧波中滑行,真是一场豪华的感观盛宴。 

 怀彦的身形淡如一缕轻烟,迅速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 

 “爹地呢?不见了哦!”开心惊讶地爬到我的肩膀上,试图看得更远一点。 

 “乖乖在这里等哦,爹地很快就会回来。”我微笑着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