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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354)

 真是够了哦!这展云飞简直就是一个炮仗,随便点一下就着。偏偏南宫澈又特别喜欢招惹他,有事没事就逗得他头顶冒烟,以此为乐。 

 方越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成为死党的? 

 “云飞!”她冷喝一声:“大敌当前,自家兄弟岂可伤了和气?” 

 “哼!我可没承认他是我兄弟。”展云飞悻悻地放下袖子,嘟着嘴生闷气。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没事就各自回营吧。”方越没好气地打发他们走人。 

 “嘿嘿,好玩。”南宫澈望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抿着唇直乐。 

 “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幼稚不幼稚啊?”冷哧。 

 “你,跟我来。”南宫澈收起笑,向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狐疑地瞄着他。 

 “你说呢?”他居然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方越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全身三万根毛发立刻全体倒立,一阵恶寒…… 

 “接着。”南宫澈把马疆朝她一抛,掉头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去哪?”方越接过疆绳,诧异地问他。 

 “它现在是你的了。”他回眸,脸上挂着丝淡淡的笑。 

 “那,我可不可以叫它月光?”抬头瞧了一眼天上皎洁的明白,一时兴起,偏着头睨了他一眼。 

 “当然,”他失笑,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女人,连名字都这么软弱。” 

 废话,她虽然是个军人,但首先是个女人,好不好? 

 但刚得到一匹绝世良驹,心情大好,懒得跟他抬杠,只顾伸手抚着月光光滑如丝的鬃毛,欣喜万分。 

 他也不再批评她,负着手,只管在前面走。 

 银白的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撒落在他的肩头,跳跃在他乌黑的短发间,竟显得隔外的柔和。 

 方越默默地跟随在他的身后,不愿意开口打破这份难得出现的平和静谧的气氛。 

 “这么晚了,你们俩个要去哪里?”展云飞冷不防从斜刺里杀了出来,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你管不着。”南宫澈沉脸,声音极为冷淡。 

 “你不是走了吗?”方越摇了摇头,不想这两个人又斗起来。 

 “嘿嘿,我瞧着这小子不动,就知道必有古怪。”展云飞手指抚着下巴,笑得得意洋洋:“悄悄绕过来,果然有猫腻。” 

 “什么猫腻?不过是刚得了一匹好马,一时手痒罢了。”瞟了一眼手里的月光,大致猜到南宫澈是怕她的马术不行,想到无人处替她恶补一下。 

 “我一猜就着!”展云飞吹了声口哨,笑得更欢了:“我就知道,以你这般爱马如命的人,若是不去落龙滩上溜几圈马,今晚定会睡不着了!” 

 落龙滩?方越一惊——那里离驻地少说也有二十里地,他们三个人,却只有一匹马,难不成他打算在那里耗掉一晚上? 

 “要去就快点,再罗罗嗦嗦,天亮也到不了!”南宫澈头也不回,厉声低叱。 

 “嗟!脾气这么臭,要不是你就在我身边,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你呢!”展云飞无心的一句抱怨,却让方越惊出一身冷汗,也让走在前面的南宫澈背影一僵。 

 “胡说什么呢?”她力持镇定地曲肘轻撞了他一下。 

 “阿澈你也是,”展云飞不理她,勿自在低声嘀咕:“自从那次走散之后,性格大变,简直就象是换了一个人。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十几年,十分确定你就是阿澈,我几乎要以为你是谁易了容了!对了,该不是这小子给你吃了什么药?” 

 方越啼笑皆非,但这个话题实在太过诡异,又太过敏感,只得假装没有听到,低头疾走。 

 “上马吧。”南宫澈忽然停下来,闪身进了路旁的小树林,不一会儿变戏法一样,牵出一匹乌锥。 

 “好,云飞你留下来。”方越朝展云飞微微一笑,打算顺理成章地撇下他。 

 “呵呵,我跟你共骑。”展云飞嘻皮笑脸地靠过来,一副无赖相。

正文 016 让我再试一次

“哈哈,好吧。”看他一副“我就赖上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她忍俊不禁,乐了。 

 南宫澈眼睛一眯,翻身上了马背,轻夹马腹,驰到她的身边,也不说话,只冷冷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方越愣了一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翻身跃上了马背,伸手环住了南宫澈的腰——呃,在这双强壮的铁臂下,原本属于她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是那么的娇小……* 

 用别人的手,搂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身体,拥在别人的怀里——这种感觉还真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方越的心里五味杂呈,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驾!”南宫澈轻叱一声,轻夹马腹,如一支利箭般向落龙滩疾驰而去…… 

 “等等我啊!”展云飞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汗,原以为只是简单地策骑。想不到他竟然考障碍赛?就凭她在马场里学的半吊子的骑术,哪过得了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没办法了,在南宫澈的威慑和展云飞怪异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方越紧紧瞪着前方那个障碍物,咬了咬唇,一闭眼,左手轻控缰绳,双腿微一用力夹紧马腹,月光便似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你找死啊!”南宫澈低叱一声,拍马追了上来,厉声喝道:“睁开眼睛!放轻松!你自己那么紧张,它怎么敢跳?”* 

 “吁~~”方越用力勒住鞍,月光前蹄高竖,在栅栏前停了下来,不停地甩着马尾,焦躁地转着圈圈。低叫一声,随着惯性从马身上摔了下来,扑地掉到栅栏前方。 

 “阿澈!”展云飞狂呼一声,展开身形,恍如奔雷惊电,瞬间已疾掠而至,俯身抄起全身散架的我,一脸忧急:“没事吧?快动动看,有没有摔断骨头?” 

 南宫澈捏着一把汗,冷着脸跳下马背,一把推开展云飞:“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方越惊魂未定,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瞧南宫澈的眼睛——幸亏这一下没摔断颈骨,不然,南宫澈只怕不止是发怒,而是会抓狂。 

 “你是猪吗?”发现她真的没事,南宫澈怒火狂燃,劈头一顿大骂:“说过多少次了,身子放轻松,腿上不可用力过大,眼睛看着前方。还有,你要绝对相信月光,别太紧张……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喂!你别太过份了!”展云飞捋起袖子,眯起眼睛斜视着南宫澈:“人难免有失误的时候,你难道就从没失手过?” 

 “是我不对,我再试一次。”方越推开展云飞,拍拍酸痛的膝盖,站起来,跨过栅栏去牵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