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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398)

 “无名。”君怀彦低叫一声,一名四十多岁的老者提着一只描金的漆盒,从院外走了进来。 

 “无名见过晋王妃。”无名微微弯腰,朝方越行了个礼。 

 方越朝他欠了欠身:“请恕我有伤在身,招呼不周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来拜访。”君怀彦微微一笑,朝方越欠了欠身,双足轻点,忽然穿窗而出,倏地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他已听到南宫澈的脚步声,再不走,又得纠缠半天。 

 方越不禁莞尔。 

 他干什么那么急,连门都不走,又没有鬼在后面追他! 

 “王爷来了。”吉祥匆匆走了进来。 

 “无名?你来做什么?”南宫澈走进门来,看到无名,怔了怔,满脸不高兴。 

 “南宫!”方越皱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南宫澈轻哼一声,冷着一张脸,在她身边坐下。 

 “无名见过晋王,晋王妃。”无名若无其事地朝他们拱了拱手,笑容平和,仿佛南宫澈的不悦与他无关。 

 “有劳先生了。”方越笑着招呼他坐下。 

 她好奇地打量着君怀彦三番两次推荐的大夫。 

 他一身青色布衫,年约四十左右,身材适中。这个长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男人,态度谦冲淡泊,散发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势。 

 吉祥搬了张方凳到床边给他坐下。 

 “请恕无名无礼了。”无名微微侧了侧身,坐了半边凳子,示意方越伸出手来。 

 他捋了捋衣袖,伸指慢条斯理地轻扣她的脉门,一只手抚着下颌上的长须,低头细思了一阵,忽然眉心一跳,抬起头来看了南宫澈一眼。 

 这种程度的内伤,凭南宫澈的功力,明明早就可以治好,他为什么要放着不管?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却也不没有急着拆穿,继续认真地研究她的脉相。 

 “怎样,小越要不要紧?什么时候能走动?”南宫澈暗暗气恼,冷着一张脸,直直地瞪着无名,淡淡地询问。 

 君怀彦怎么跟他一点默契也没有? 

 他明明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他偏偏还是把无名带来了。 

 小越如果真的有事,他会不着急? 

 “是气淤血滞之症,老夫给她针灸几回,再吃几付药,若王爷得空,再辅以内力治疗,不出半月应该能走了。”无名边说话,边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描金洒花红木匣子,摊在小桌上,一排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晋王爷,别说老夫没有帮你的忙。 

 这个内力辅助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你慢慢把握机会吧。 

 “针灸?”那不是要肌肤相触?南宫澈提高了声音,脸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没那个必要吧?” 

 “放心吧,”无名似笑非笑地瞅了方越一眼:“隔衣认穴这点功力,老夫还是有的。” 

 晋王爷跟昭王爷果然不愧是连襟,两个人的醋劲,还真是有一拼。 

 说着话,无名已拈了一根银针,信手扎进了方越的血海穴,果然认穴奇准。 

 “咝!”她当时就感到有一阵麻痒的感觉从下肢往上漫延,忍不住轻哼出声。 

 “哼。”南宫澈看了方越一眼,轻哼一声,讪讪地住了嘴。 

 总算他还有一个用处,可以让方越舒服一点。 

 “咦,有感觉了!”方越不由低呼一声,又惊又喜地望着无名:“先生果然高明。” 

 说实话,虽然南宫澈一再保证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行走如常。 

 可是,那种会终身瘫痪的恐惧还是纠缠着她,令她无法释怀。 

 现在终于看到希望,又怎么不会欣喜若狂? 

 “呵呵,晋王妃过奖了。”无名暗暗好笑,捋了捋胡子,目光若有意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南宫澈。 

 如果他同意,这几针下去,方越本来是应该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现在,只好对不住她了,只是替她通筋活络,消消体内的滞气而已。 

 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晋王去处理吧。 

 无名嘴里说着话,手底下也没有歇着,手起针落,接连在三里,曲尺,伏兔……插上了十数根足有三寸来长的银针。 

 扎完针,他提笔刷刷写了两张方子,交到南宫澈的手里,起身告辞:“老夫暂且告退,明日再来。”

正文 068 事成定局

“多谢了。”方越连声称谢,着如意送他出府。 

 南宫澈拿了方子交到吉祥手里,吩咐她着人照方抓药,熬了药再送上来。 

 “有这么高兴?”他挑起眉头,冷淡地望着方越。 

 “难道你不高兴?”她不以为杵,笑着反问。* 

 他没有说话,却弯下身子开始脱靴。 

 “你干嘛?”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会吧,现在是大白天呢,他,他想做什么? 

 “睡觉啊,昨晚被你害得一夜没睡,现在来补眠,有什么不对?”他臭着一张脸,冷冷地嘲讽。 

 她那是什么表情?以为他是色魔吗?大白天兽性大发欺侮一个行动不便的弱女子? 

 “不行,你去别的地方睡!”她心虚地红了脸,伸出手挡住他。 

 “哼!”他轻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脚上了床,俊颜上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真想一辈子将我拒之门外?” 

 “哎,我不管……” 

 “放心吧,我对一个把自己看成男人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南宫澈话锋一转,懒洋洋地爬上了床,按住她的肩,将她转了一个方向,盘腿在她身前坐下:“别乱动,放松。” 

 原来,他只是想替她推血过宫,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不必了。”方越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拒绝。 

 “想早点站起来,就乖乖听话。”南宫澈哂笑一声,不再多言,抵住她的双掌,提气凝神,默运神功,一股内力自她掌心劳宫穴穿入她的身体,在她的经脉中慢慢地游走着。- 

 他的内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他催动内力,节节进逼,一路下行到环跳、风市、中渎……且战且走,渐渐上行,不久已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方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怎么样,舒服吧?”南宫澈心情大好,把玩着她的手掌,微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谢谢。”方越垂下头,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 

 她,不习惯这种太亲昵的相处方式。 

 两人十指相扣的亲密,及掌心下传来的他的体温,使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南宫澈神色一僵,俊颜沉了下去。 

 她就那么讨厌他的碰触? 

 “对了,圣旨说什么?”方越心一虚,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