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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455)

 是的,至少在两人相结合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是爱他的。 

 所以,不管对错,也不管今后将何去何从,她都不会后悔把自己给了南宫澈。 

 “想什么?”他左手环着她的香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青丝,右掌忍不住探进被中,留连在她细腻光洁的皮肤上,慢慢地引燃一簇簇火苗。 

 “别,天亮了!”方越脸孔涨得通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透着微微的不安与紧张。 

 一对清幽如深潭的如水明眸又羞又恼地瞅着他,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祈求的意味。 

 南宫澈笑了笑,知道她脸皮薄,再逗下去,说不定真恼火了。反正她已是他明正言顺的娘子,来日方长,慢慢调教,还怕没有温存的机会?总有一天两人会如胶似漆的。 

 这么一想,他依依不舍放开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好吧,我去练剑。”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好说话,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随着他的离去,一丝莫名的空虚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心头。 

 方越下意识地拥紧了留有他余温的锦被,怔忡地看着他背对着她,从容自在地着装穿戴,潇洒利落,恍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里带着淡淡的大气与雍容。 

 她瞧得脸红心跳,痴迷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流转。 

 奇怪明明天天在一起,以前怎么就没感觉呢? 

 经过了昨晚,有什么东西,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吧? 

 他的霸气,他的温柔,他的俊朗,他的洒脱……面对这一切,那些她原本以为与她无关,也绝不会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南宫澈早从镜子里捕捉到她的眼神,暗暗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骄傲,越发笑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越看越觉得自己没有所托非人?”他没有转身,在镜中与她对视,出语调侃。 

 “臭美!”方越哗地红了脸,把身子缩入被中,包得只留下一双眼睛。 

 “好了,我去练会剑,你再睡个回笼觉,呆会我们一起去给娘请安。”南宫澈结束停当,从墙上摘了宝剑下来,笑望了她一眼。 

 想不到方越害起羞来,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美得你,那是我妈,怎么成你娘了?”方越羞红了脸,低声反驳,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岳母难道不是娘?”南宫澈忽地返回来,伸指轻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审视着她:“我有叫错吗,恩?” 

 那神情,仿佛只要她敢否定,他就要她好看。 

 “干,干嘛?”方越从被中伸出手,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指:“我就说了,你要吃人啊?” 

 “娘子,”南宫澈俯身似笑非笑地睇着她,曲指在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轻轻地画着圆圈:“别以为我不敢吃啊?” 

 “呀!”方越拉了拉宽大的袖袍,拍开他的手:“别闹了!” 

 “睡不着的话,就快起来吧,”南宫澈笑着亲了亲她的颊:“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 

 “首先当然是给岳母大人敬茶了!”见她全神防备的样子,南宫澈抿着唇轻轻地笑了。 

 “南宫!” 

 “然后呢,咱们就去拜见岳父大人。”南宫澈不理她,接着说自己的计划。 

 “别开玩笑了!”方越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爹在你三皇叔那里被软禁着,总不可能到定远候府去拜见吧?” 

 “你倒是说说看,”南宫澈退后一步,倚在床柱上,欣赏着她玲珑的身姿,淡淡地反问:“定远候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咋就不能去了?” 

 “定远候府是不龙潭虎穴我管不着,”方越大力摇头:“但我不能拿我爹的性命做赌注。” 

 “小越,”南宫澈双目灼灼地盯着方越:“你信不信我?” 

 小越对他来说,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的父母,等于是他的父母,她不会拿他的生命冒险,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理? 

 可是,常言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然方越与南宫博达成了协议在先,但是他生性多疑,如果畏首畏尾地一直拖下去,只恐夜长梦多。 

 所以,他想兵行险招,直面南宫博,用一招敲山震虎,让他自乱阵脚。那时,他就可找准时机,救出方起。 

 否则,到最后,南宫博一定会拿方起当筹码来威胁他。 

 “我当然相信,”方越紧咬唇瓣,垂下眸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分辩:“可是,这是两码事……” 

 “相信我就行了,”南宫澈微笑着打断她的话:“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好吗?” 

 “你有把握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好吧,”方越静静地看了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深知南宫澈看似脾气火暴,其实心细如尘。他既然如此这么说,定然是有了把握,她决定让他放手一博。 

 毕竟,把方起的安全交到那个阴鸷狡诈的南宫博手里,她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方越后悔了。 

 她以为南宫澈有什么万全之策,才会那么信心满满。 

 结果,南宫澈带着她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见到南宫博之后劈头一句就是:“三皇叔,麻烦你把我的岳父请出来,我来接他回府。” 

 方越吃了一惊,要不是南宫澈早有准备,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差点跳起来。 

 他发疯了?这样直截了当的当面要人? 

 “晋王说笑了,你的岳父大人,不在你的晋王府里找,怎么反倒跑到我定远候府里要起人来了?”南宫博脸一沉,如鹰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方越。 

 “是吗?这就奇怪了。”南宫澈牵了方越的手,故做诧异地望向他:“内子日前明明在府上见过岳父大人,难不成是见鬼了不成?” 

 “是吗?”南宫博冷笑一声,忽地转过身,凛起容厉声问:“青鹞,晋王妃几时来过府中,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 

 “回王爷的话,晋王妃从未来过王府,属下无从禀报啊。”青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可想好了,若有半句虚词,定斩不饶!”南宫博冷冷质问。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字虚词。”青鹞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南宫澈笑吟吟地看着,不动声色。 

 “晋王,青鹞的话,你听到了吗?”南宫博与他唱做俱佳地演了这场戏,这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望向南宫澈:“晋王妃既然从未来过王府,又怎么可能在我府上见到令岳大人呢?恐怕是晋王妃糊涂了。” 

 “是吗?”南宫澈微微一笑,也不分辩,只朝南宫博拱了拱手:“听说三皇叔这里景色不错,侄儿要长住京城,也想建个象样的宅子,不知方不方便进去参观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