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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457)

 细细一看,那玩意的确有点眼熟,却又分明从未见过。 

 “恩。”方越低应一声,顺手从头上抽了一枝发簪拿在手上,细心地拨弄着那小小的开关。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如水般流泄在肩头。 

 昏黄的灯光跳跃在她的发间,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剪影。 

 “小越,”他心不在焉,目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流连,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秀发,喃喃低语:“你真美……” 

 “别吵,”方越目不斜视,拨开他的手:“我做正事呢。” 

 “好,我不吵你,”他搬了条圆凳到她身边,与她肩并肩,亲热地挨挤在一起:“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得了,你别捣乱就行。”方越笑睨了他一眼:“别挡着我的光线。” 

 “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爸。”他不主动联络她,那么她去追踪,总行了吧? 

 “用这块破铁片?”南宫澈深表怀疑。 

 “试试看吧。”方越调整好频率,坠链发出微弱的红光。 

 “咦,这跟你那只手镯好象是一套的。” 

 “本来就是它。”方越半眯起眼睛,用发簪轻轻拨弄了一下,从项链里挑出一条银丝,慢慢地拉长,最后变成一条天线。 

 “你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南宫澈静静地看着她变戏法,心里五味杂陈。 

 按她的说法,她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文化底蕴,尽管半信半疑,他依然不希望在她的眼里自己变得一无是处。 

 “你说呢?”方越小心地组装好天线,松一口气,把项链推到一边。 

 明天开始,她又要开始在京城各地四处溜哒了。 

 他不语,默默地凝视着她。 

 在她的心里,还是把他划为“外人”吧? 

 她又想撇开他,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回她爹吗? 

 “算了,我怕了你了,”方越举手投降:“至始至终,我都只有这只手镯,只不过拆开了罢了。也不是有意瞒你,只不过没有机会提起,而且,也没有必……” 

 “方越,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了吗?”南宫澈打断她的话:“经过昨晚,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了,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南宫!”方越面红过耳,生气地压低了喉咙叫:“别再提昨晚行不行?” 

 老天!她昨天真是晕了头了!把自己弄到这个尴尬的地步! 

 瞧瞧他得意成什么样?这简直成了她的一个把柄了。 

 害她一直心虚,脑子一直没有办法正常的思维。 

 “为什么?你后悔了?”南宫澈满心失望,神色黯然地瞅着她。 

 “不是。”方越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迸出一句。 

 不提跟后悔是两码事,他干嘛老要混为一谈? 

 “真的?”南宫澈笑逐颜开。 

 方越懒得理他,推开他,走到床边抖开被子。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方越脱下外衣,自顾自地钻入被子,裹得象只粽子。 

 难道她能逢人就说她很高兴跟他在一起了?神经病! 

 “难道……是我弄痛你了?”南宫澈勿自地沉浸在苦恼之中,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去死!”半空中一只枕头飞了过来,K中他的头。 

 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我知道了!”他却忽然眉开眼笑,欢呼一声,变身狼人扑了上去:“我娘子害羞了,是不是?” 

 “滚!”她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河东狮吼。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再也不提了,好不好?”他连哄带骗。 

 她拼死抵抗:“走开!” 

 他会不提?信他才有鬼! 

 他只差没有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去嚷嚷他们之间的新关系了! 

 “小越,都已经夏天了,盖这么严实不怕中暑啊?”他努力跟锦被做战,苦口婆心地劝解。 

 “你管我?” 

 “我保证今天不会痛,你相信我……”他契而不舍,又亲又吻,又摸又哄,又赞又叹,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城掠地,努力证明他所言非虚:“小越,你真香……” 

 “不……要……”听他混乱地说着情话,她又气又想笑,无力抵抗他的温柔。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渐渐地全身绵软,乖乖地臣服在他的热情之下…… 

 渐渐的,他们谁也笑不出来,只听到彼此低低的喘息,兴奋的颤抖,两具滚烫的身体在暗夜里紧腻地勾缠。 

 “小越,我爱你。”他伏在她的身上,双臂撑住自己,热烈地注视着她明亮如黑玉般的双眸,低低地吐出爱语。 

 她面颊绯红,眼睛里氲氤着朦胧的水气,被他恣意亲吻的红唇,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诱人的水润光泽…… 

 云雾山横枕大江,石壁嵯峨,山势险固,素有“京都第一山”之称。共分前、中、后三峰。 

 护国寺就位于地势最为险峻的后峰之上。从山下仰头望向那稳居于悬崖峭壁之上,隐身于白云深处的护国寺,只露出一角青瓦,唯有古刹钟声千百年不绝于耳,幽幽传来。 

 方越左手挽着吴梅英,右手被裴依挽着,三个人从山脚下沿着陡峭的山路,拾阶而上。 

 这几日她借口陪母亲逛京城,几乎把整个藏都近郊的风景名胜走了个遍。 

 南宫澈虽心有不甘,到底不方便成天陪着她满世界转悠。为防意外,只得把影,寒,魅,枭四大护卫,全数调派给她,鞍前马后地随行照顾。 

 吴梅英到底年纪来了,上到山门时,已累得扶着栏杆直喘粗气。 

 方越站在她的身侧,脚下是浮动翻涌的白雾,强劲的山风掀舞着她的衣袂,仿佛要乘风而去。 

 “越姐,”裴依噘着唇,胸脯因为运动剧烈地起伏着:“你已嫁了人,也不必求什么好姻缘了,上庙里来做什么?” 

 “噗,”夜寒失声笑了出来。 

 “你敢笑话我?”裴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敢。”夜寒憋住笑,转过脸望向大殿。 

 “谁敢笑话你?”方越莞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这里是南郊的制高点,四周空旷,全无遮敝,讯号应该会强一点。 

 “小越虽然嫁了人,你还没嫁啊。”吴梅英笑咪咪地接过话头,随口调侃:“咱们今天就是特意替你来求姻缘的,懂了吗?” 

 “干娘!”裴依地跺着脚,娇嗔地低嚷:“你也欺侮我!” 

 “咦,夜影,你来评评理,”吴梅英转头,拉夜影下水:“我关心我的干闺女,怎么倒成欺侮了?” 

 早一天把她嫁出去,省得她一天到晚缠着她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