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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7)

 嗬!看不出来喜儿小小年纪,盘头发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要是到了现代,可以专职做美发了。 

 “象小姐这般胡闹,换谁都会不高兴吧?况且新姑爷还是一个王爷。”喜儿撅着唇,红了双颊,忍不住低声替昭王辩解了一句。 

 “好,是我不对。”我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把,微微一笑道:“这就找他道歉去,行了吧?” 

 啧啧,真是女生外向。看来那昭王长得不错,这小妮子居然不向着主子,倒向着他? 

 昨天太匆忙,只知道她叫喜儿,今年十六岁,是云书桐临时调来服侍我的,到没有时间去注意她。 

 这时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却见她一张瓜子脸上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肤色白皙,眉目如画,长得颇为俏丽清新。 

 她一个小丫头见过什么世面?十六岁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随便见到一个男人就晕了头了。嘿嘿,不过不好紧,她命好遇到我! 

 等我回去,大笔一挥,说不定真的把她配给昭王——谁让她跟我有缘呢?虽然只相处十天,好歹总是相识一场,咱也不能太小气了,对吧? 

 恩,王爷爱上了王妃的贴身丫环。啧啧,好象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是个能赚人眼泪的故事哦? 

 我脑中天马行空地乱想,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她瞧,把她瞧得莫明其妙,脸越发地红了,倒象喝醉了酒一般,真的是艳若桃李了。嘻嘻,真好玩。 

 “王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喜儿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尽职地向我报告着她打听到的情况。微蹙了眉,一脸担忧地瞧着我,苦恼地道:“听说今晚好象不回来了。小姐,你怎么办?” 

 “不在?太好了!”我眼珠一转,已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双手乱抓,把喜儿刚给我弄好的头发拆掉,笑嘻嘻地吩咐道:“喜儿,重新帮我梳个头,再去给我弄两套旧衣服来。” 

 “这发式可是京里最流行的,小姐不喜欢吗?”喜儿困惑而又不安地瞧着我,一脸的迷惘:“小姐要旧衣裳干嘛,穿新的不好吗?” 

 “非也,非也。”我呵呵直笑,轻点了她的鼻尖,道:“你帮我梳个百姓最常梳的头,衣服嘛,越旧越好。记住了,最好是粗布的,可别弄些绫罗绸缎的来,太亮了可不行。” 

 呵,一个父母双亡的王爷,一个让岳父和大舅子如临大敌的新姑爷,一个在新婚夜便冷落娇妻的丈夫……在他的身上,一定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 

 哼!云家父子讳莫如深,君怀彦避不见面,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等着吧,我一定会把隐藏在他们身后的秘密一个一个地发掘出来。再略加更改,写成一个充满了爱恨情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正文 织锦阁

拒绝了喜儿的跟随,我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新房。拐了几个弯之后,瞧着四下无人,便放慢了脚步,沿着青石路面迤逦前行。 

 这昭王府还真不是普通的气派,院内华屋广厦,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假山池塘……一应俱全,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估计面积都顶上好几个G市中心公园了。 

 我啧啧赞叹——这么大的地方,只住君怀彦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了!要搁在G市,每天收门票都收到手软。 

 我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穿过了好几个院落。 

 一阵阵女子的笑语声,夹在风中隐隐地传了过来——呵呵,织锦楼到了。我微笑着,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它走了过去。 

 嘿嘿,喜儿真能干。我只说要她把府里女人最多的地方找出来。她马上给我推荐了这里——织锦楼里一屋子的女人,环肥艳瘦,手持针线,围成一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女人,不管是哪朝哪代,话题永远都围绕着家长里短,八卦新闻打转。要想获得第一手资料,还有谁比这些三姑六婆们更合适的? 

 见到我进门,那一群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忽地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我的身上。 

 “福婶让你来的吗?”一个身材健硕的女子拧了拧眉毛,偏着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努了努嘴道:“坐在那边,自己找活干吧。记住,千万仔细些,弄坏了可赔不起!” 

 “呃……好。”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坐到角落,胡乱挑了个最小的绣架,装模做样的绣了起来。 

 “我叫阿珍,你叫什么名字?”见我也是来做事的,大伙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立刻有人过来套近乎。 

 “我叫阿雪。”我微笑,把帕子藏到身侧,偏过身子,躲避她探询的目光——惨!连针都不曾摸过我的,哪会绣什么花呀? 

 “你选的这条帕子绣的是微雨燕双飞,是专门给王妃用的,配色上可得用些心思,别搞砸了。”谁料阿珍随便瞥一眼,已把我手上的图案瞧得一清二楚了。她好心地道:“我听说王妃是咱们大周国第一才女,脾气傲得很,可挑剔了。” 

 “是吗?”我尴尬地放下这条,随手拿了另一个图样——不是吧,随便挑一挑,怎么就选了个最难的?小的不行,那咱换个大点的。 

 “是啊,听说她不肯嫁给王爷,还寻死觅活了好一阵呢!”我左手边的女子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指了指额头道:“有一次她想撞门柱,幸亏拉得快,只把这里撞了个老大的包!” 

 “嘻嘻,阿桃姐,就会吹牛!你又不在云府做事。说得跟真的一样,难不成你瞧见了啊?”旁边有人笑眯眯地糗她。

正文 八卦

“我们家死鬼的内侄女春红在云府当差,正巧是服侍云小姐的,她说的话又怎么会错?”阿桃见有人质疑她的话,气愤不已,声音忍不住扬了起来:“不信,下回我带你去问她!” 

 “是啊,秋菊姐,阿桃说的没错,春红以前的确是服侍王妃的。”阿珍微笑着做证。 

 “奇怪,按说那云小姐就算念了再多的书,也只是个尚书千金,能嫁给王爷,也不算辱没了她,她干嘛寻死觅活啊?”我手里有一针没一针地乱戳,装做在飞针走线。嘴里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嘿嘿,谁让咱们王爷以前做过马贼呢?虽说现在封了王,可那贼名却是洗不掉了。”阿桃叹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道:“其实,管他以前是干嘛的,现在是个王爷就好了嘛!唉!要怪就怪她不该念了太多的书!把脑子都念坏了。” 

 我激动得心脏怦怦乱跳——倒塌啊!想不到堂堂一个王爷,皇上的二哥,居然是马贼的干活?难怪云小姐宁死不从——要她一个才女,委身马贼,的确委屈了。 

 只是,君怀彦既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又怎么会甘心去做一个马贼?而皇上又怎么原谅他的胡闹,还封他一个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