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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作者:一溪明月
作品介绍
再世为人,她不再相信爱情。
只有钱才是最忠心的奴仆,最可靠的朋友。
她坚信,有需要就会有市场!一切可以为她带来财富的商机,她都不会错过。
王爷又如何,只要有人要,只要能赚钱,来一个卖一个,来两个卖一双!
一个外表无邪,单纯善良,实则精明强悍,爱钱如命的铁腕女巾帼。
一个看似温和,笑容可掬,实则狂妄邪魅,不近人情的冷血活阎王。
南极与北极,将有怎样的碰撞?
楔子
昨夜的一场雨,使得树木益显葱茏。芭蕉叶绿得仿佛要滴出油来,桂花的清香夹着微带寒意的轻风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远处有隐隐的嬉闹声传来,间或还夹有丝竹之声,伴着咿咿呀呀的清唱,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那是夏府的另一片天地,与我无关。
十七年来,我跟我娘一直住在夏府的后山,那个连仆人都很少接近的偏僻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我爹叫夏礼贤,是当今的文渊阁大学士。
他少时得意,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娶了恩师的女儿,是为大夫人。
可惜文渊阁大学士听上去威风,实为清水衙门,故尔家中经济常常捉襟见肘,不得已在夫人默许下娶了商人之女,以娘家强有力的财势和精明的头脑支撑夫家,就是二夫人。
俗话说得好,饱暧思淫欲。夏大学士过了几年富足的生活,结交了些纨绔子弟,沾了些富贵气息,于是府里便又多了个会唱曲的赵姨娘。
娘本来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十七年前,爹一次醉酒晚归,误上了娘的床。本想着只是一次意外,爹和娘心照不宣,各自三缄其口,打算让此事船过水无痕,宛如春梦。
未料到三个月后,娘珠胎暗结,被大夫人看出破绽,逼问出实情,夫妻差点反目,很是闹出了一场家庭风波。
只是苦了我娘,从此在夏府落到了妻非妻,妾非妾,奴非奴的尴尬境地。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这个从出生便不受欢迎,最终注定要被人遗忘的夏家九小姐,自然更是沦为府里下人奴仆欺侮打骂的对象。
这种凄凉的状态,直到七年前,我意外地进入这具身体,才宣告结束。
在那之前,我生活在一个所谓的高科技高发展的文明时代。
可笑的是,素以铁腕强硬著称,二十八岁便坐上创开集团CEO位置的我,最终却在家人和情人的双重背叛下,失去性命,阴错阳差掉入这古老的时空。
前尘往事,不说也罢。
有人说过,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谁知道呢?或许在异世时空的这次重生,就是我上帝给我开的那扇窗?
对了,我叫夏漓,是夏府的九小姐,不过大家都叫我九姑娘,大概是因为我配不上小姐这个称呼。
“九姑娘~”林妈的嗓子是一如既往的洪亮和尖锐。
“来了~”我应了一声,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胖胖的林妈满脸不耐地站在门外。
“呶,拿去吧。”她傲慢地抬起头,施舍似地扔给我半匹印染蓝粗布,说完,未做半秒停留,扭着肥大的臀部颤颤地走了,仿佛呆久了会沾上秽气。
“谢谢林妈。”我怔了一下,微笑着轻声道谢,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粗布,转身进了屋。
就算只是半匹粗布,还是能卖二十文钱,别浪费了。
“漓儿,谁来了?”娘轻咳了一下,低声问。
“林妈。”我随手把布搁到桌上,倒了一杯茶走到床边,扶起娘:“喝口水吧。”
“快中秋了吧?”看到这匹布,娘的脸上漾出一丝极淡的苦涩:“漓儿,娘真是对不住你。”
说来讽刺,在夏家就算是个种花的丫头,每月都有五十文的月钱,而我和娘却只能在每年的中秋领到半匹下人挑剩下的粗蓝布,做件蔽体的衣裳。
好在,那一点月钱,我根本没看在眼里。
古代遍地是商机,只要稍稍动动脑子,便有花不完的银子。我有足够的智慧与信心,靠自己的双手打造出一个财富王国,替娘撑起一片宁静的天空。
我微笑,把杯子搁到几上:“只要娘愿意,我们随时可以搬出去。”
这是我十一岁赚到第一笔购置房产的资金之后,第N次提搬家。
事实上,夏府是一个牢笼,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家。
我对里面的一花一木一人一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反之亦然。
只可惜,娘对这个府邸,对那个姓夏的男人还有迷恋,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她都会沉默以对。
久而久之,这事就此搁置下来。
果然,娘的表情立刻变得赦然,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垂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你睡会吧,我去拿药。”我莞尔,主动转移话题。
她真是单纯,所有的心思都放到脸上,真的很难想象,她之前是怎样在这个尔虞我诈,处处排挤,事事算计的家庭里生存下来?
“咳咳,不用了。”娘拉住我的手:“一点小毛病,哪用得着吃那种贵死人的药?你留着置嫁妆好了。”
娘这个病也有些年头了,每到秋天就咳,夜晚尤其厉害。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出具体的原由,只说是生孩子时落下的毛病,没法根治,只能好生调养。
我不信邪,托了子秋四处打听名医,铁了心要把她治好。
“娘,小病不治成大患。”我嗔怪地瞥了她一眼,抽出手往外走。
怡春院
小雨新晴,空气里透着清新。石板路面被雨水冲洗得光洁可爱,路边的草丛中还不时可见一畦畦的小水洼。
路的尽头是分岔口,右边走向荒芜,中间伸向繁华,左边昭示着自由。
“九小姐,周姨娘的病又犯了呢?”看守后门的徐伯,老远看到我,咧唇而笑,那满脸的皱纹,带着岁月的沧桑,在脸上盛开成一朵金丝菊。
整个夏府里,他是唯一一个不曾歧视我们娘俩的人。
“徐伯,”我漾一丝甜笑,慢慢地走过去:“我出去办点事,可能回来会有点晚,麻烦你替我留着门。”
这后门本就是给这些奴才仆妇们进出的通道,少爷小姐们是绝不会打此经过。因此,为了安全考量,一入夜便上锁,禁人出入。
“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徐伯冲我眨了眨眼睛,露了个促狭的笑容。
自从上次晚归,子秋不放心,硬拗着送我回来被他看到之后,徐伯看我的眼神就总是充满了暧昧,让我啼笑皆非。
好在徐伯不是个多嘴之人,我也就由得他误会,懒得多做解释了。
“走了。”我笑了笑,走出了夏家。
长满爬山虎的矮墙下,是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路边上长满了杂草,蜿蜓着向远处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