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捱不住了,我的呼息,随着他越来越紧迫的冲击,渐渐狂乱,身体不受控制地收紧。
我睁眼,望着他,瞳眸潮湿,气息紊乱地哀求:“予溱~”
他疯狂了,按住我的双肩,动作粗暴狂野起来,象世上最凶悍的猎豹,纵情地驰骋着……
“啊~”抵挡不住体内凶猛的快感,我尖叫,淹没在逐渐巨大的快感里……
当一切归于沉寂,予溱心满意足,翻过身沉沉地睡去,唇边泛着一抹靥足的微笑。
流言
“蒙方~”我低唤。
蒙方如幽灵般闪了出来,望着一室的零乱,居然面不改色,垂手恭敬地立在门边。
“明天~”我艰难地措词。
“我明白,”蒙方看着我,眼里是深深的不赞同,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我会让王爷认为这只是一场梦。”
“谢谢~”我含泪微笑,头也不回地融入晨曦中。
“小漓,你去了哪里?这么一大帮人都在等你……”穆青云气急败坏地迎上来,却在看到我时,蓦地噤声,呆呆地瞪着我,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青云,”我疲倦地与他擦身而过:“希望这次,你能信守对我的承诺。”
“小漓~”穆青云的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终于艰难地挤出一句:“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我不语,只默默地收拾着行礼:“谢谢你照顾我娘,我会把她带走。”
“既然你没打算回到他身边,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穆青云哑着嗓子,神情狂乱而绝望。
我没有吭声,直接进了卧室,厚厚的桧木大门,把他的呐喊和尘世的纷扰通通阻隔在外面。
抱着全身酸痛的身子,抵着门板滑了下去。
抖着手,轻轻解开大氅,前襟下点点桃红一路向下,留下被予溱狠狠肆虐过的痕迹。
闭上眼,予溱温热中带着点淡淡的甜腻和浓郁的酒香的舌尖仿佛还在我的唇齿间留连,徘徊不去。身体紧窒地痛着,炙热得吓人,似乎他的*****,依然停留在深处,激烈地爱宠着我。
够了,彻底地拥有过他,被他如此狂烈地爱过,我已无悔!这份情,足够支撑我渡过这漫长的人生。
当我身着男装从房中走出,行馆已人去楼空,只余一座空旷而寂寞的院落在暮色里诉说着它的悲凉和伤感。
我没有回头,更没有留连,径直出了侧门,奔向娘的住所。
我自问是个俗人,没有办法离开万丈红尘,也不能真正做到清心寡欲。
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我在京城近郊挑了一个简陋的民居住下。
直到我和娘安顿下来,开始刺绣绣品拿到城里去卖时,才惊讶地发现坊间已是流言四起,各种各样的版本四处流传。
这一天,娘和我照例一起进城,一边交售所绣的绣品,顺便也看看大夫。没有办法,我是现代人,习惯了怀孕必需要做产前检查。
虽然这里没有现代的设备,但让老中医号号脉,开些养胎安神的药吃吃,总也聊胜于无。
要我完全放任不管,懵懂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我做不到。
有人说豫王府里新婚夜闹出刺客,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新娶的豫王妃却受到惊吓,加上身处异域,水土不服,思乡情切,终于一病不起,药石枉效,半年后竟然香消玉殒!
还有人说,镇北王穆青云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终于赢了豫王,抱得美人归。在豫王大婚的次日,携夏学士府的九小姐双双奔赴异域。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夏九小姐在路上染了风寒,又不惯塞外苦寒,竟然还没进镇北王府,就死在了半路。镇北王抚尸大痛,颠狂发作,竟娶了夏小姐的灵位。
消息传到南豫,豫王大病了一场,愈后便性情大变,镇日里不是出入花街柳巷,秦楼楚馆,就是呼朋引伴,在府里设豪宴,喝花酒,弄得好好的豫王府里乌烟瘴气,皇上气得不轻,多次下诏宣他入宫训斥,收效甚微……
夜深人不静,周围全是笑语喧哗,只有我独自一人躺在老旧客栈的床上,听着下面的种种谈论,仿如做了一场梦,醒来已是天上人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娘走了进来,低头拍去一身的雪花:“这鬼天,又下雪了!”
“娘~”我掀开被子,吃力地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绣品全送出去了?”
“嗯~”娘一惊,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快躺下,那么沉的身子,起来做甚?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娘替你拿,千万别动了胎气。”
我被她的紧张逗得笑了起来:“娘,你傻了吧?都快生了,还动啥胎气啊?他若是真的闹腾起来,也该是直接掉出来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娘朝地上大大地吐了几口吃得唾沫,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让娘头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以前不肯嫁,是因为有个豫王妃杵在那里,现在豫王妃也殁了,明明只要你服个软……”
“娘,我饿了,想吃宵夜。”我大骇,心知若任她念下去,那就是没完没了,忙撒娇转移她的视线。
“想吃什么?”娘终是心疼我的,不忍再逼我,也就打住了。
“随便,只要是娘做的,我都喜欢吃!”我冲她腻声撒娇。
“你啊~”娘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踏出去一只脚,却忽然定在门边。
“怎么了?”我惊讶地问:“忘了什么东西吗?”
“她没有忘,忘掉的好象是你?”随着一道低沉醇厚的男音,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跨了进来。
“豫,豫王?”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可身子臃肿哪移得动分毫?
春意融融(大结局)
“很好~”予溱进到房中,这才看清楚我的模样,眼中极快地掠过一抹惊讶,眼睛眯得只余一条缝,声音危险地沉下去:“看来,你不但忘了东西,还偷了东西!”
“娘,娘~”我大惊失色,忙提高了声音嚷。
这个救兵虽力量微薄,但有比没有强,总好过我孤军奋战啊!
“天王老子来都没有用!”予溱一个手势,娘只来得及向我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色,就被蒙方架着双臂带了下去。
“现在,”他黑眸沉黯,杀气腾腾的目光绕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是不是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你,你别乱来~”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望着那一步步向我迈进的极具压迫性的,高大的身影,身子慢慢退让后仰,直到仰无可仰,:“我,我现在可是孕妇!出了事,那可是一……”
“夏漓!”他大喝一声打断我,黑脸黑面,额上青筋暴跳:“你闭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儿子的面呢,什么话都敢乱讲!”
“呃~”我心虚地闪了闪眼神,不服气地顶嘴:“你怎知一定是儿子?还有,就算真是儿子,又怎知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