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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29)

一点?这叫一点?至少比前那个高了一尺好不好?

我用力瞪着穆青云:“你故意的吧?”

哪家的门槛修成这样的?这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嘛?

穆青云无辜地摊了摊手:“坏了,当然要修,有什么问题吗?”

瞧了瞧天色,没时间跟他再在这无聊的问题上纠缠,毕竟房子是他的,他喜欢把门槛做得比门还高,那也是他家的事,我管不着。

“听说殷沛之和丘小姐逃走了?”我懒得跟他罗嗦,直奔主题。

穆青云很不负责地点头:“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应该回家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勒索钱财?”穆青云惊讶地挑眉。

“谁说要勒索了?”我气得差点吐血:“我不是说了吗?只想撮合他们二个的姻缘,到适当的时机,我会放他们走。”

“那不就结了,反正是要放,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穆青云一脸嘲弄地望着我笑。

我怒道:“放走的,跟逃走的,性质能一样吗?”

“小漓,”穆青云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直接出面跟他们道歉之后,再用八抬大轿把他们分别送回家吧?”

“你~”我气结,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凌迟处死。

穆青云微微一笑:“两个人在逃生的过程中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更能增进感情,不是吗?”

“算你说得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驭下不严,让人质逃走,终是有管理不当的责任,这是无可推卸的!”我义正严词地指责。

“你还真以为他们是自己逃走的?就凭那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打晕我的手下?”穆青云失笑。

“是你安排的?”我迟疑。

“你说呢?”穆青云抱着臂,斜睨着我:“姓殷的虽然文弱,倒挺象个男人,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硬挺着把扭到脚的丘小姐背下了山。啧啧,那场面,石人都得感动得落下泪来。丘小姐完了,要是嫁不成殷公子,肯定会抑郁而终~”

我怔住,呆了半晌,忽地大笑着拍桌而起:“做得好!穆青云,你简直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要不要咱们合作,开一间诈骗行算了?”

试探(一)

开诈骗行云云,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过,穆青云既然已帮我铺好了路,剩下来的事情就必需得我自己出马了。

现在二人患难见真情,只需要有一点外力,应该不难把二人拉拢到一起了。可惜,这件事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就好象现在,我都已经在这该死的聚贤客栈外面来回逛了三遍了,殷沛之却依然对我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坐在大堂里发呆。

看来,我就算把这条马路走出一个洞来,他也不会注意到我。

没办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主动出击了。

深吸一口气,扬了个惊喜的笑容,迈步朝店堂里走。

“夏老弟~”一只手蓦地拍上我的肩。

“豫,呃,杨公子?”我受惊,愕然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

“远远看着象,果然是你。”杨予溱下巴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来见沛之?”

“不是。”我下意识地否认。

“哦?”杨予溱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

我一脚踏在台阶上,身体前倾,明显就是要进去的姿势。

“是这样的,”我急中生智:“刚巧有事从这里路过,瞧着里面坐的那个人有点象沛之,想打个招呼又怕认错了,正犹豫呢。”

“这样啊,”杨予溱似乎信了,点点头,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遇到了,不妨一起用早点吧。”

这个人太精明,一个弄不好说错一句半句被他瞧出破绽,那就糟糕,我还是避开点好。

“我吃过了……”

杨予溱哪里肯听?不由分说地拽了我往店里走:“吃过了就喝杯茶吧,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若再推辞,未免太小家子气。

“沛之,”杨予溱笔直走到殷沛之身前,两掌撑在桌面,身子微倾:“瞧瞧谁来了?”

“予溱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殷沛之抬头见了杨予溱,惊得差点跳起来。

“沛之兄,别来无恙?”我从杨予溱身后探出头来微笑。

杨予溱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从碗里拈了一粒汤包送入口中:“想什么呢?两个大活人站到面前都没瞧见?”

“啊~”殷沛之脸一红:“没吃早点吧?一起吧,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别跟我客气。”

呵呵,这位仁兄转移话题的目的好明显啊!

还有,他没事瞎脸红,摆明了在思春,嘻嘻。

“干嘛脸红?”杨予溱好心情地随口调侃:“难不成还在回味跟丘小姐独处的三天?”

可怜殷沛之大窘,俊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讷讷地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呀,难不成你真的在想……”杨予溱大吃一惊,手里拈的一粒包子咚地掉到桌面上,再骨噜噜滚到地上。

“予,予溱哥~”

试探(二)

我暗自好笑,很好心地把话题硬拗过来:“我吃过了,你们慢用。”

“坐吧,”杨予溱瞟了我一眼:“杵在那里,我们怎么吃得下?”

一张桌子四方,他们两兄弟坐了对面,不论我选哪边,都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摸摸鼻子,不自在地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杨予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店小二见他来了,也不待吩咐,立刻送了几盘精致的点心外带一壶玉峰毛尖。

“这茶比腾兄的虽然差了些,也还是能入口的。”杨予溱纡尊降贵,居然亲手执壶替我斟了一杯茶。

我受宠若惊,忙双手接过,低头瞧了瞧,茶汤清澈,色泽匀净,随着烟雾的袅袅升起,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茶叶翠绿,条形直而圆,白毫明显,轻啜一口,入口微苦继而回甘,香味醇厚,竟是茶中极品。

“怎样?”杨予溱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俗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干,亏本的生意没人做。

这么名贵的茶,若放在店里随客人任意作解渴之用,无异于牛嚼牡丹。

“恕我直言,”我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这茶,怕不是店中所有吧?”

“哦?”杨予溱眼睛一亮:“何以见得?”

“很简单,”我轻敲茶杯:“这种茶,市价卖到二两黄金一两,往往还是有价无市。除非店主人疯了,才会拿在这里卖。”

杨予溱望着我,若有所思:“漓弟,看来你对茶,颇有研究。”

糟糕,这厮好象设了个套引我往里钻。

该不会饮茶是假,试探为真吧?

“只不过前段时间刚好在子秋那里见过这种茶而已,谈不上研究,惭愧。”我暗自心惊,忙用话挽回。

“漓弟何必谦虚?”杨予溱不以为然:“茶这东西,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若真如你所言,不久前见过一次,日后再饮便能尝出来,那已是一种极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