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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42)

我一直相信:钱,虽不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东西,却往往是这个世上最有用的东西。

“呀,”穆青云斜眼瞧我:“看来,就算为了这四千两银子,我也得豁出命去办咯?”

“别以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用心去办,总之一个要求,要逼真。”我不理他明显的嘲讽,继续叮嘱。

“喂,”穆青云颇感好笑地拉住我:“听起来的确条件优厚,可我想来想去,做为这件事的最大得益者,你却好象是一毛不拨啊?”

呃,被他发现了!

“怎么没出?那四千两银子不是一笔勾销了吗?”我硬撑。

“算了,你好意思跟我算,我不好意思跟你较真。算我倒霉,当初就该宁愿饿死也不收你那五十两银子!现在后悔都晚了,哎遇人不淑啊!”他牢***满腹,仰天长叹。

“你说什么?遇人不淑?”我做凶恶状。

“怎么,”穆青云冷然斜睨着我,半真半假地道:“难道冤枉你了?遇到你尽没好事!不是让我绑架,就是让我诈欺。万一哪天被衙门抓去,你可得对我剩下的人生负责啊!”

“呸!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乘早滚远点!省得要本姑娘给你送点牢饭。”我反唇相讥。

“哇,果然是世间最罪毒妇人!啧啧啧,心肠这么歹毒,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穆青云扮了个鬼脸,转身便跑。

“穆青云!”我暴喝着追了上去。

请求(一)

胡乱在街上溜达着,直到日落西山,才慢慢地晃回丘府。

丘大富瞧见我很是惊讶:“夏老弟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可是酒席办得不合公子口胃么?”

哎,有这么个爹,丘雅兰真是比我幸福一百倍。所以说,聪明才智什么都是狗屁,人的福气在投胎的那一刻就决定好了的。下辈子,我一定要好好地贿赂一下阎王爷。

“不是,”我微笑着睨他一眼:“我们都过去了,丘老板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孤单得要死?”

“嘎?”丘大富张大了嘴巴,眼里瞬间涌进一层泪花:“夏老弟是专门来陪我的?”

呃,谁想得到他这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心灵竟如此脆弱?我随口一个玩笑,竟勾出他的眼泪。

“怎样,”我只好装做没有看到,笑道:“还是我够意气吧?”

“夏老弟,呜呜~”哪知丘老板忽地抬手掩面,伏在我肩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推也不好,扶也不好,抱着他当然更不好了!

尴尬了半天,只好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言不及义地劝解:“丘大哥,好好的你哭什么呢?这可是喜事!”

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冷不丁送到别人家去,又不象现代随时可以通电话,火车汽车飞机随你选,女人更不能轻易回娘家,嫁出去等于白扔了,搁谁都受不了啊,更何况丘老板只此一女,爱得如珠似宝。

可是,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声嘶力竭,还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这是喜事,我不哭~”

可是,说不哭的这个人,一直泪流满面。

问题是,他那么胖大,上半身一直压在我的肩上,而且那张大嘴还对着我的耳朵忽哧忽哧地喘粗气,时不时还抽搐那么两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丘大哥~”我忽地一下站起来。

丘大富冷不防失去支撑,身体前倾,头一下砸到紫楠木的桌面上,发出怦地一声巨响。

“哎哟~”他反射性地捂着头。

我视而不见,握紧拳头,气势昂然地发表演说:“京城与安阳相隔也不远,再说你守着那么大的船队,完全可以让他们小俩口常来看你嘛!如果实在想他们,不如索性把家定在安阳,自己辛苦一点,来回多跑几趟,不就得了?”

丘大富张大了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可是,我大部份产业都在京城。”

“那有什么,可以慢慢把重点转到安阳;也可以找可靠的人帮你看着,设立一个规范的监督机制,每年定期查帐就OK了。”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事事亲力亲为,全都是家族经营模式,不懂得放权下去,所以规模才难以扩大。

“这样也行?”丘大富擦了一把眼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么不行?”我笑着把子秋的茶楼搬出来举例:“象子秋,光是京城就有七家连锁店茶楼,旗下还有好几间丝绸铺子,在江南还设了分铺,如果每样都由他自己去打理,怎么忙得过来?”

事实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大片的茶园,按我的构想,这些茶园有很大一部份都是采股份制的方式与茶农合作。

正是有了这些茶园做强有力的后盾,才能保证我们的茶楼有足够雄厚的竞争力,在激烈的市场中占有强大的份额。

“所以,”丘大富苦笑,脸上有隐隐的遗憾:“我当初很希望子秋能做我的女婿。”

呃,了解,我太了解了!他这个计划正是被我亲手破坏的。

当然,就算我不从中破坏,子秋也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打响。

“沛之绝不会比子秋差。”我微笑。

“那倒是。”丘大富立刻一脸自豪:“沛之饱读诗书,虽然是个小王爷,却从来也不摆架子,对人有礼有节,温文尔雅,对兰儿温柔体贴,对大人孝顺乖巧,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

“那是丘大哥的福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总是爱听的。何况找了个王爷做女婿,对他们这些极重门第观念的古人来说,确实是十辈子的荣耀。

“全是托了夏老弟的福啊~”丘大富由衷地感谢,握着我的手用力摇。

陪着他绕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于是乘势提出要求:“丘大哥,其实有件事,小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什么话?”丘大富神色激动:“咱们什么交情,夏老弟莫非还跟哥哥我见外不成?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事,就算是赴汤蹈火都有在所不辞。”

“这事,怕会让大哥得罪人。”我语带迟疑。

“老弟眼里,我是个怕事之人吗?”丘大富霍地站了起来,做势要来拉我:“要不要到关帝面前发誓?”

“不用了~”我满怀感动:“那小弟就直说了。”

“早就该直说了!”

“我知道夏桓到安阳来采购大米,一定要用船运回京城。”我抬头,平静地直视着他:“而在安阳,船行是大哥说了算。我希望大哥能找个借口,尽量不着痕迹地拖延他的船期,能拖上半个月是最好,不行的话拖个十天也可以。”

请求(二)

“夏桓?”丘大富疑惑地问:“是文渊阁大学士的次子吗?”

“是。”我淡淡地答。

“夏老弟也姓夏,这……”丘大富一惊,欲言又止,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躲躲闪闪地在我身上来回绕。

“说起来有那么一点点亲戚关系,”我神色木然,冷冷地答:“不过,不是什么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