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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57)

“不要去!”我怔了一秒,才弄明白他的用意,不等他说完,立刻阻止。

别院(二)

“王爷~”蒙方迟疑地望着他。

“马上去查,那天是谁对小漓用了刑?”杨予溱冷冷地重复一遍。

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还是故意演戏给我看?

也是,他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他什么人?肯演戏已经很给面子,偏我不识相,不肯看戏。

“不准去!”我咬牙,蓦地提高了音量。

“反了!”杨予溱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本王的命令也敢违抗?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豫王,”我皮笑肉不笑地向他曲膝行了一礼:“真要治罪的话,请先治我的不敬之罪吧。”

我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明着训手下,暗里讽刺我呢?

“小漓~”杨予溱尴尬地望着我,深感无力。

这一回,蒙方很聪明地保持沉默,谁也不看,杵在那里变成化石。

我崩着脸,倔强地瞪着他。

“你先下去吧。”杨予溱瞄我一眼,挥退了蒙方:“这事以后再说。”

“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回家了吗,王爷?”我一心求去,放低了姿态。

“那天,你去相国寺干嘛?”杨予溱迟疑一下,还是问了。

废话,去寺庙不烧香,难道去喝酒啊?

我就不信经过这么一闹,他没有查出我的来历?他跟我绕这么大的弯子想证明什么?

“豫王,有话直说吧。”

“你,跟夏礼贤什么关系?”杨予溱沉吟一下,选择了单刀直入。

“没关系。”我神色僵硬,语带厌恶。

那个垃圾跟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有娘牵挂着,我早八百年前就走了,哪还会呆在那个冰冷的家里?

“夏漓~”杨予溱叹一口气,看我的神色里已带了点怜惜。

“别那么看着我~”我突然心生烦燥。

生平最恨被人同情,为了那个男人,更让我厌恶。

“好吧,你不喜欢就不说。”他点头,换了话题:“可是,你得告诉我,落叶胡同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只是一个幌子,你其实根本不认识里面的任何人。”

“你还真猜对了,”我苦笑:“本就是这么回事。”

“夏漓!”

“你嚷再大声也没用,我本来就不住在那里。”我叹气。

人说谎话说多了失去信用,现在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从那里走出来?”杨予溱盯牢了我的眼睛。

“昨天是个意外,”我漫不在乎地挥挥手:“表哥以为我出事,把我从蒙方的手里带走,所以才在那里住了一晚。”

“这么说,那里其实是你表哥的家?”杨予溱挑眉,半信半疑。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我耸耸肩。

“好,我相信你。”他望着我,慢慢地展露笑靥,声音柔软似水一般,清凉温和。

“哼~”我轻哼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视线。

“对了,”他神情轻松,笑容变得愉悦:“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七弟?”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从哪里又冒出个七弟来?

杨予溱瞥我一眼,见我表情有些茫然,笑着加了一句解释:“我是说予深,就是瑾王。”

瑾王?跟我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为什么要突然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难道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打听了一下,结果听了一些闲言碎语,故意来试探我?

“哦~”我慢慢地应了一声,暗自揣摸他的用意,不敢乱说话。

“就只是哦?”

“不然要怎样?”我反问。

“不说一下,你怎么认识他的?”

“要我说什么?事实上我根本不能算是认识他。”

“怎么说?”他却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咬住了不放。

“他跟夏桓,夏礼贤都有交情,到过夏府几次,其间打过两个照面,却没有打过交道,所以算不上认识,估计他也不知道夏漓是哪根草。”我只得勉强带了几句。

“是吗?”杨予溱若有所思地望着我:“那他怎么会来找我,替你求情?”

“嘎?”这下,我是真的吓到,张大了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那个人替我求情?怎么可能?

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一次意外,居然在短短的一天之间内,惊动这么多人?

杨予溱见我的表情不似做假,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干嘛这么惊讶?他替你求情,很奇怪吗?”

“岂止是奇怪?简直是笑话嘛!”我忍不住嚷了出来:“就连你都视而不见,假装不认识地弃我而去,他怎么可能找上你帮我求情?”

“小漓~”杨予溱狼狈地红了脸:“我并不是对你视而不见,更不是弃你不顾,而是那种情况下,我们彼此不相识,办起事来更方便些,你懂吗?”

“不懂~”我直接摇头。

怕丢脸,不想承认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找这许多的借口?

“总之,我绝不是弃你不顾。”杨予溱斩钉截铁,仿佛怕我不信,忙举例证明:“后来不是派蒙方来救你了?”

“是,在我遍体粼伤之后。”我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那真的是意外,你相信我,如果查出是谁下的手,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得了,我要他的皮做什么?”

慢着,这厮之所以派蒙方来,搞不好是因为杨予深向他求情的原因?

别院(三)

“我发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想到,杨予溱居然看懂了我的意思,抗议地嚷了出来:“七弟来找我的时候,蒙方已经前去找你。我答应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是吗?”我应了一声,心中到底未敢全信。

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做伪,那么是谁通知了杨予深?而他又是出自什么目的跑到杨予溱的面前替我求情?

“我对你怎样,难道你不清楚吗?”杨予溱一急,上前抓住我的手放到胸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要不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不必了~”我用力抽出手,淡淡地睨着他:“我要你的心做什么?又不能吃,血淋淋的还怪吓人!”

“你这女人!”杨予溱气极反笑:“怎么跟个呆头鹅似的?”

“是,”我向他福了一礼:“该问的都问过了,豫王大人可不可以放小女子回家了?”

“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杨予溱拉下脸,眼中微含不悦:“三番四次要走,我究竟做错什么?”

“不,你没做错,我只是挂着娘。她大病初愈,我可不想让她为了我再急出病来。”我缓了语气,婉转解释。

“这么说,”他忽地眼睛一亮,又高兴了起来:“你半个多月不露面,不是想躲我,而是因为伯母病了?”

我蹙眉,冷然觑着他:“奇怪,怎么我娘病了,你反而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