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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70)

以绵红在欢场打滚这么多年的经验,想要让一个卖肉的屠夫坠进粉红陷阱,她脑子里的手段,肯定比我知道的要多出数倍乃至十倍。

所以,我放心了:“那就好。”

“我的好妹妹,”绵红咯咯娇笑:“还有什么吩咐?索性一次说完。”

“对了,”我忽地想起一个问题,沉吟片刻问:“昨天在飞雪阁上的是什么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绵红的一双妙目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不答反问。

“没什么,”我神色如常,淡淡地答:“只是昨天本来杨予深要带我去上面赏雪,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以他的个性,原以为就算不把人赶走,至少也会去分一杯羹,结果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所以,你就对那人产生了兴趣?”绵红松了口气,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想抓住他的弱点,万一他真对你有所不轨,也好反击?”

事实果然如此吗?

我但笑不语。

“那你好象打错主意了,”绵红的表情很遗憾:“昨天在飞雪阁上的是素有笑弥勒之称的豫王,瑾王的兄长,五皇子杨予溱。”

“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我抚着颌做沉思状。

“是啊,”绵红话锋一转,事情又有新的转机:“所以要拿瑾王的把柄,从他身上下手,倒不如从昨天陪豫王登楼赏雪的女子下手。”

“哦~”我心中一动,挑眉望向她:“愿闻其详。”

“话说昨日陪豫王前来此姝年方十八,是左想萧云川的掌上明珠。长得花容月貌不说,琴棋书画更是一绝,是当朝出了名的才女。”绵红曲着手指,如数家珍。

“嗯~”我神色漠然,淡淡点头表示知道。

别的不说,只这琴技昨日可是亲耳聆听,的确是非同凡响。

只是,这萧如萱的名字,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对了,梁园赴会时,不就是她的突然出现,才棒打鸳鸯,令杨予深脚底抹油,害夏洁醋意大发嘛?

她,怎么又跟杨予溱搅到一起去了?

难道,她的胃口比夏洁还大,竟想一箭双雕,在这兄弟二之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绵红精得象鬼,抿唇一笑道:“你对她,是不是也略有所闻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不想就此事发表看法。

“是啊,前段时间听说她心慕瑾王,一心嫁入杨家做王妃,可惜瑾王风流倜傥却滑溜无比,不论她怎么勾,都不肯上当。害她朝思暮想,病染相思。哪知现在竟搭上豫王,又是春风满面了。”绵红说完,风情无限地低低一叹:“唉,说来说去,她命好,托生在丞相府,王孙公子随她挑,哪是咱们这些贫家女可望其项背的?”

114章 布局(三)

“重点是什么?”我抱着臂,冷冷地打断她的感慨。

“呃,”绵红回眸,嫣然一笑:“要不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姓萧的女人跟杨予深送做堆?也省得他总是来***扰你。”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杨予深娶了正妃,并不代表他就能洗心革面。尤其当那个妃子没有能力抓住他的心,只能任他搓扁捏圆的话,其可行性就更要大打折扣了。

但是,如果真的把他们送到一起,别的不管,至少予溱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去抢自己的弟媳啊!

我沉吟不语,心中竟有些蠢蠢欲动。

“当然,这样做好象有点对不起,呃,那个温文尔雅的豫王。”绵红故做愧疚,抿着唇一双漂亮的勾魂眼笑得弯起来:“可谁让他倒霉,摊上这么个风流浪荡的兄弟呢?”

“算了,”我叹口气,勉强抑住心中的贪念:“瑾王不比夏洁,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摆布的,万一出了事,后果难以预料。”

瘸腿李一个屠夫,天上掉个如花似玉的学士府千金给他做娘子,就算明知被人算计,他得了这天大的好处,绝不会到处宣扬,只会闷声发大财。

夏洁虽张牙舞爪且飞扬跋扈,但毕竟是一弱质女流。她奔着瑾王而去,却落入我的陷阱,清白被毁,除了嫁人和一死,再没有第三条路走。

当然,她留着一条命,慢慢来算计我,那是后话--我也不怕她来找我麻烦。

夏礼贤不过是一介书生,虽然为人猥亵,卑鄙又贪婪,但论起手段的毒辣与残忍,心机的深沉与狡诈,他与瑾王相差何止千里?

况且,女人心海底针,萧如萱虽然以前痴迷杨予深,万一现在与杨予溱相处日久,发现他的优点,从而移情别恋呢?

我们妄自安排她的人生,她岂会善罢甘休?

还有豫王,他若知道横刀夺爱的不是他亲爱的弟弟,却是我在幕后策划,打碎他的鸳鸯梦,坏了他的好事,又会是什么反映?

绵红与我不同,我无牵无挂,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又是另一段崭新的人生,说不定,没了夏府的束缚,活得会比现在更多姿多彩。

她的全部家当和后半生的岁月都押在这里,毁了永春宫,不但毁了她的一生,也间接毁了赖此生存的数十个青楼姐妹。

半利招三害,得不偿失,我怎会轻举妄动?

“那,你就这么忍着?”绵红轻蹙眉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淡然地回:“如果他再惹我,别说区区一个瑾王,就算是老虎屁股,我也要摸他一摸!”

只是,我不会让绵红去冒险。

“唉~”绵红忽地打了个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邀天之幸,我跟你是友非敌,否则,一定会死得很惨。”

呃,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象是在骂我啊?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我撇唇,起身离开。

“我送送你?”绵红作势欲起。

“不用了,”我在门边停下来,回头望着她:“我等着你的消息,一旦把瘸子李安排进了永春宫,设法找人捎个信给我。”

“我省得,”绵红扬了扬手帕:“放心,不出三天,准有好消息。”

“嗯,我走了。”我把门一关,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幕,把袖子笼到手里,急匆匆地离开了永春宫。

对了,穆青云那里我也得露一下脸了。

那天走时,我连个招呼都没打,人家好歹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蒙方的手里救出来,我不说有所表示,也不能闷声不吭就走了吧?

现在想来,那天还多亏了他把我劫走。

从杨予溱的行动判断,他是早有预谋,故意把时间拖到那么晚,才把我带到他的府里。

到时随便编些谎话,说点甜言蜜语,以我当时的情绪和智商,他只要随便诱惑一下,说不定我就傻乎乎地跟他上床了。

如果真的上了床,然后再发现他跟萧如萱纠缠不清,我想,我绝不会象现在这么平静。

倒不是怎么看重那片薄薄的膜,而是,那种交付了身心却发现是一场骗局,发现掉进一个泥坑,那种感觉,真的很恶心。

我发过誓,这辈子,可以没有男人,但绝不允许男人欺骗我的感情。当然,我也绝不会欺骗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