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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219)

“啊?”衙内咋舌。

“还有,你的队伍各个儿能整,他问你想不想拆估计那意思就是,你不想拆的话,就算当定钉子户,也不敢有人来闹。相信我,不止初一,你哪路人马都有这个板眼。”荷兰拍了拍她的肩头。

“我可不想当钉子户。”衙内到不矫情,“北湖的房子很老了,拆了也就拆了。”

“那你直接跟他说。”

“我说?”

“咳,你把该说的都说了,扯些由头挂了不得了。”

“哦哦。那也等会儿,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她搁那儿做心理准备呢,这时候,吴笔进来了,好像终于把那男人打发走了。

一进来就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清白。”

衙内笑着直摇头,荷兰也笑,“看你说的,你帮我们这大个忙,没事儿没事儿。”

吴笔还是耿耿于怀,“他是我家老二,咳,臭德行儿。”

衙内和荷兰都了然,哦,原来是小王爷啊。

衙内家王爷多,臭德行的也不少,所以,不稀奇了。

(今天借此说说吧,谢谢大家一直不离不弃跟着高犰这个坑,只是我现在学业实在关键,白天要好好上学,只能晚上现写现发。第三部又是个长篇,情节复杂,我呢,又不想写轻率了,所以,可能又会往细里写,大人们要是觉得进度慢,可以攒几天再看,呵呵。说实话,每天不写点,我又过不得,就这样吧,每天写2000字左右,也调剂了我的生活,当然如果有空,我会多更的。再次拜谢大人们的不离不弃,多给我些鼓励吧,写着也有劲儿,呵呵。另外,这个周末终于把第一部的稿全部弄完了,希望能早点儿发书哈,呵呵。)

10

高犰坐在床边,双腿随意地前伸着,脚踝处交叠。一手捏着手机搭在身前,眼睛看着某处,十分认真地想。

想什么?想着怎么跟她的队伍首次手机对话。

这不稀奇,高犰什么都喜欢想,某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她尤为深思熟虑。

这孩子上大一时,在江汉路看到路边一个很忧郁的男孩儿,自称是某大学学生,钱包被扒,要路人行善,并掏出学生证展示。

高犰路过时,心里还有些羡慕,心想自己如果哪天落难也用这招儿,她比他还诚心,除了展示学生证,路人问她专业问题她一定竭尽所能去答,一定不辱没母校———

想着想着,这孩子又调转头,走向那男孩儿,

她凑过头去瞧了眼那学生证,突然问他,“a四次方求导是多少?”

男孩儿一下愣住鸟,嗫嚅不已。

高犰一看不对头,换个难度低点的:“那sin30度是多少?”

男孩儿卷起包儿就跑了!

留高犰一人站那儿得意笑。

所以,有时候衙内多想一下,是可以开朵花儿出来的。

她那儿脑袋生花儿,荷兰和吴笔也就不打搅她了,刚想再出去杀几盘,这时候吴笔的手机响了,一接起,笔妞儿一副摔手机样儿,“他妈让不让人活!”杀气腾腾撒着拖鞋出去了。荷兰猜,这股劲儿,估计还是她那“二”哥来的电话。

果然,楼道外面,一辆保时捷Cayman。

车窗摇下,军装坐在驾驶位看着他妹杀出来,

“又咋样!”

军装不慌不忙从车窗里递出手机来,笔妞儿烦躁地接过来,一听声音,眉头更紧蹙,

“——没去哪儿,———不想接电话,——您要还跟我谈那事儿,我就不回去。——”

最后,

“——好好好,我知道了。”电话丢进车窗里,转身就走。军装也没再看她,拉挡,保时捷无声启动,驶离。

回来继续跟荷兰杀棋。笔妞儿出子儿有些急躁。

“怎么了?”荷兰问,

“刚才出去接了个我爸的电话,我把他的电话屏蔽了,他打到吴俣那儿。非要我周末回家吃饭,说是不谈跛子那事儿,可我觉得就为这事儿。”

“这事儿烦是烦点,可只要你扛得住,也不是逼得了的。”荷兰宁静落子。

笔妞儿点点头,“也是。”心情突然就平复下来。咳,都是性情中人呐。

同样儿,屋里那个也是性情中人,深思熟虑后,高犰拨通了沈迦离的电话,

“初一,”

“我在玩21点。那房子的事儿,我想了下,还得跟爸爸和囡囡商量一下,爸爸会直接联系拆迁办的,”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等着下注呢。”

还是蛮精的。滴水不漏。

荷兰不说都是玩家吗,玩家自然知道赌的时候不能分心,她说话虽不慌不忙,语速可也有些快,表达了不想多说的意思。

再一个,房子的事,犰犰确实稳重了,这事儿到真不是她嘴巴一pia就决定了的。主动权捞回高家人手里,交她老爸cao心去吧。

只是,犰犰这个时候说的合情合理,却,哪里想,房子的事儿最后还成了大事件!咳,不闹不欢呐,事儿,都凑巧到一坨儿去鸟。

果然,——犰犰这算领教到荷兰那句“你家都是精华”。———初一只说了句,“赌21点,只需把握时机,毕竟是随机函数,有高峰有低谷,系统消息里一片安静时,放慢节奏,不必着急。看到系统有人赢了,再加快节奏,赢钱就在这短短12分钟。”说完,电话挂了。

啧啧,啧啧。

犰犰望着电话轻笑,想必这个初一自己一定钟爱,如此会摸着自己的脉象说话。如果她此刻真在21点的桌子上坐着,想必他刚才那话十分受用!

咳,受她钟爱的又何止这一个?荷兰建议,第一个她主动去了解的,最好是魏小白。

一来,魏小白跟她那是鬼混最佳拍档,从轻松了方面来讲衙内心态可能更好;再一个,魏小白是新婚最晚的一个,又时值参军,犰犰还是提前了解一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碰面了,容易起破绽;还有就是,魏小白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行踪最容易得知,别忘了,东东是他正经小舅子,通过东东了解动向,相对于荷兰来说,更容易。

很对荷兰的路子,电话里跟东东迂回一打听,原来魏小白入伍通知暂时还没有下来,这几天都在工体一个叫“唐玄”的夜店玩儿。据东东说,这是香港气枪协会下面的一个店,里面的枪和靶都很带劲儿。

很好嘛,没记错的话,高犰和魏小白的初遇就是在夜店,回归妖孽地,更识人本性。

于是,隔夜,荷兰跟高犰还是稍微乔装了一下去了“唐玄”。

所谓乔装。———高犰去把长发剪了。刷下一排齐刘海,发剪至背部一半的位置,拉直,然后简单输了个马尾。戴上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儿。

穿着上也很简洁。Lacoste的白色西装、白色格子裤、红色条纹腰带。Ports1961红色高跟鞋。红色不彪。

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净雅清纯。着实一眼难认。

进去后,气氛蛮火。走道两旁全是3D幕墙,播放的都是各类奢侈的枪械。节奏感强劲的音乐,振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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