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小六威武!!
真男儿咧,不掖不藏,我对你女儿是真上心了!她怀上谁的孩子我都不放弃!她使再儿戏的小性子我都不放弃!我是不会退婚的!
多敏锐的观察力!又,多么了解你们家糟糕的死犰犰——
这沉稳又不失礼节的字字句句,说实话,听在高教授耳朵里,是有欣赏的,
一个男儿,为了自己家闺女,把啥都记得这样清清楚楚———高教授欣赏他把自己家犰犰当命一样的精神。值得赞赏。
可惜,
他们家犰犰是个狼心狗肺滴———
犰犰心里那个恨呐,怎么这么甜蜜的谎言都还没得到张晋的回馈,就被他一语拆穿鸟咧?!
更叫犰犰羞不可抑的是!他,他真是满嘴跑火车比她还厉害!!!
我是在“间歇性失忆”时跟他扯过,可是,*月*号在**军营!我又跟他扯过?!!胡说八道!!我自己都没印象!他怎么一招用这么多次也不嫌烦啊!
于是乎,死犰犰真不耐烦鸟,
她这次是真发火了,
“你胡说!*月*号我自己都不记得在哪儿,谁跟你扯了!你乱说什么!”死犰犰脸通红,是真气着了,眼里都是厌烦!
这可把小六刺激到了。原来她赖账,因为小六心里清楚,确实是他唬她呢。可这次!明明白白的欲 仙 欲 死!直到此刻他抱着她都能感觉到他深埋 在她 里 面 时————她不认账?!!
这下,把小六刺激狠咯,突然把犰犰捧起来一抱,双手托住她的屁 股,仰着头望着她,
犰犰一惊呼,怕摔着,本 能双手抓住他的肩头,惊惶地低头看着他,
其实,真的,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一位俊帅无敌的上校军官抱着他心爱的女人,仰着头望着她,像在盟誓,
只不过听他说的话儿,———
“早知道你这么爱赖账,我做这件事看来就是对头的!那一晚的床单我还留着呢,上面一塌糊涂,有你的,也有我的,咱们去验验就知道那时候咱俩有多激 情!”
他盯着她的眼睛,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犰犰抓住他的肩头,指甲都掐白!!
大庭广众!
大庭广众啊!!
却!
受刺激的,又何止她一人?!
*月*号,**军营,
对多少人而言是个多么纠结的日子!
胡来脸色变得卡白!那销 魂 忘 情的一夜———床单他何尝没留下!那上面,叫人痴恋的痕迹——
她如何做到?!!
谁在说谎!!
胡来心绪狂乱地无法捕捉一丝一毫的线索———
当然,还有咱们的始作俑者,龚晓跃。
*月*号,**军营,
我把她藏在自己的营帐里,给她抹上了最勾 情的迷 药,最后————便宜了郑井?!!!
龚晓跃愣在那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猪到了这种程度———
最后,还有小韩将军,
*月*号,**军营,
难怪第二天她在我的吉普后备箱里,是郑井带她来军营的?可是,怎么最后睡那儿去了呢?
咳咳咳,
看看神经病的这糊涂一夜要把多少精明的人搞疯!
107
小六真美!
这是衙内居高临下俯视牢牢捧着她的男人的直接冲击观感。他的眼睛,仔细看,竟然是呈琥珀色的!也许,是光线的缘故。可是,美在里面的犀利,里面的睿智,里面的坚持。
衙内同时记起这双捧着她的手是一双拿过将近十年柳叶刀的手。也许,他一摸自己的肚子就知道里面有没有孩子———
衙内还想起小六原来咬着她的耳朵吓唬她:你这么懂历史,知道东晋的葛洪吧,丫不仅是个化学家还是医学家,他治疗狂犬病的方法是,被疯狗咬完之后,立即杀掉疯狗,取狗脑涂在伤口处即可。剩下的狗肉怎么处理没写,估计是炖了。检查尸骨的方法更是匪夷所思,用新的黄油纸伞罩住骨头,迎着太阳光隔伞观察就能看见骨内伤。当时衙内还在想,如此经济的X光机确实值得推广,估计这招来做B超测男女也能挺准吧。
由此,奠定了小六在衙内心目中“利眼神医”的地位,衙内觉得自己的每根骨头小六都能拆开去然后重新组装!
衙内神情复杂地低头看着小六,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视线是那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衙内又有点可贵的地方,她极容易被真诚打动。
小六刚才对她爸爸说的那番话,虽然犀利,可字字透着对她的坚持。衙内可以怨怒他太犀利拆穿自己而刻意忽略其中的“真”。
现在,他又捧着她,甚至用“威胁”的口吻咄咄逼人地说“他连他们激 情的被单都留着”————字字叫衙内羞怒,却!———你再不可以不看见他眼中溢满的“真”了!那种豁出一切,强悍,甚至类似“君临天下”的霸气逼迫———衙内心揪了一下,她觉得小六说的是真的。
完了,我竟然跟他扯过两次,却全都不记得?———这确实是很伤人的———
啦啦啦,衙内的气势骤然减弱,
啦啦啦,衙内心软显茫然,小六强悍的“攻心术”起效果了!!
小六见好就收,竟然慢慢,慢慢,放下了她———
厉不厉害!
原来你老亲爷再摆嘎摆酷,就算招来全世界的警察打了围,小六不放还是不放,
要怎么才会放?
她心软了,
她见到我的好了,
她甭想转个身就忘了我是谁了,
我放下,
我还要再接再厉,
小六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后脑,唇抵着她的额顶,小声说,
“对不起,我没想吓你,两次了,你都不记得———”
这是在扎犰犰的心!他说的很淡,却,这样委屈———
松开她,转而看向高廻,
“高叔叔,对不起,刚才我鲁莽了。改日再登门向您致歉。”
贼不贼!!
还改日?这断得了的?———
高廻沉着脸走过来牵回他的鬼孩子,走远。
自家孩子啥也不说她,就捏了捏她的手,“樊雪还等着你呢。”因为眼见着他的鬼孩子好像心事重重,头也不抬。高廻还心中有气,我家孩子怎么害人都是应该的,你们把我孩子搞得这样没生气了,就是不应该!
“犰犰?”喊她,
他的小犰犰却像顶着十二万分的压力,脸通红,扭头还去看张晋,
一出闹剧这样尴尬着,
张晋却像已然冷静了下来,朝她微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儿。
犰犰*地点点头,满眼歉意。
却,刚要移开眼,
望见了,———那边的韩应钦———
犰犰一震!
“唰”的一下,那眼睛就像蒙了雾,不知怎得,看见他,就鼻酸——
可是,
叫犰犰眼泪真的淌下来了哇,
因为,
小韩将军看她一眼,淡淡收回目光,转身走了,簇拥他的人又多,转眼间,就见不到他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