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曼丽,正阳不得不对这个逝去的老女人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兴趣,曼丽的兴趣当然就是他的兴趣!
原来梅静群长这个样儿啊……正阳不学医,可领略过的美女也千千万了,一眼毒辣依旧有,这女人脸上动了多少刀虽没照照看得那样专业,可刀子下整出来的还是天生的,那还是分得清楚。
可想梅静群该是个大美女,可,被这么个“整出来的货”一呈现,肯定是糟蹋了的感觉,倒胃口。
对女人的容颜,正阳没了一点兴致,心里想到的反倒是,曼丽还没见过梅静群长啥样儿吧,定要找到她真实的照片或影像出来给曼丽瞧瞧……
正想着,
却被底下韩虚子一声吼又引过去了视线,只见韩虚子看清楚女人模样,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是这么个货!艺哥儿呢!”
只见对面坐着的男人翘着腿,也没见慌,只朝韩虚子压压手,“您老别急,听我说呀。”
轻佻地指了指那女人,
“我知道您想找个梅静群的模子干嘛,不就是想光复您青朴宫的旧日荣耀么?这货多好,比那艺哥儿年轻,模子更正,可不更镇得住山门。”
“放屁!”韩虚子看来也是气急了,
“苗栗,你小子别跟我这耍花招!说好了,是艺哥儿,我只要艺哥儿,不是她,你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好处!”说着,又虚笑起来,“我知道,你苗家现在已然是幺小子兴子的天下,这会儿,你在千州早没地方撑头了吧。现在只有靠我,”虚子指了指自己,“以我跟你太婆婆的交情,许是还能挽回些你在千州的脸面。”
着实是说中这男人的心事了吧,男人脸皮子一阵红一阵黑的,头扭过去,撑着下巴的拇指又抹了抹下巴,最后,放下手,也站了起来,“韩叔儿,这么跟你说实话吧,艺哥儿肯定是给不了你了,有大人物相中了她!您不就是在山庙里竖个梅静群的旗帜么,这孩子足够了……”
韩虚子直摆手,“假的,假的!假的能服众吗!艺哥儿那才是二少的血脉呀!”
“可她已经老了,身体又不行,全没有梅静群的风采……”
“是二少的血脉就值一个天下!!”韩虚子忽然吼道!眼睛都红了,指着他,“说!哪个大人物,他,他要艺哥儿做什么乱!”
那苗栗似乎一开始还不想告诉他,可见韩虚子这赤眼红腮的,加之他身上那凡人看了不由就敬畏的“仙气”,苗栗似沉了口气,“杨立昂。他亲自过来接的人,您说我怎么好拦……”
韩虚子如何痛心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又如何痛悔的,
指了指沙发上那没用货,
“怪我,真是怪我!今儿你这样把人带来,我就该想到不会是艺哥儿……”又指着他,“你是说我没去亲自接她了?或者,那姓杨的给你了更丰厚的保障,”眼睛毒辣至极,“是了,你们勾结好了,那姓杨的一直就跟和家对着干……苗栗啊苗栗,我话儿先放这儿,你可别玩火自焚,把你苗家几百年的祖业都给搭进去了……”
车里,
海阳坐驾驶位,正阳坐在副驾,
兄弟两俱神情严肃。
正阳忽然开口,“哥,你去落实宛平军营的事了么,”
海阳目视前方,眉心一动,蹙得更紧了。
正阳扭头看向他哥,语气是真的沉重,“真得去劝劝父亲了!再这样下去……你看看,那杨立昂迟早得反!”
海阳似沉出一口气,一手顶着眉心揉了揉,“你去送她们回家吧,我还有事。”
正阳深深看他一眼,又看向前方,
“哥,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我的立场今儿就在你这儿表明了,既然忠孝不能两全,我选择忠!”
下车走了。
海阳抬眼望着弟弟走远的背影,
心里叹口气,
“傻正阳,我和你怎么又会不一样呢,忠,是我们的家教、我们穿着这身军装的本呐!只是,我还是不信父亲是个忘了本的人,我不信呀……”
正阳送曼丽和酸梅回到市区,在洋溪路放下她们,至于她们又去逛哪儿,是她姐妹俩的兴致自由咯。
正阳开着车返回团里,
后头一辆车从他从洋溪路出来第二个岔口就跟着他了,正阳瞧着,戾笑,
管你是谁,
敢跟着我,就,拍死你!
第312章
哪知,等引到自己的地界,下车一看,“真的猛士”原来是着实想不到的一个人物:钟遥昔。
前儿也说过,遥昔只和计小关系好些,跟,正阳,基本谈不上交集。
“有事儿?”正阳直问,
遥昔掏出手机晃了晃,“手机上次出差摔了,没你的电话了,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解释了“跟”的原因。
有事说就大大方方来找他嘛,没他的号码了,相信他也不少途径要的到号码,何故这样“鬼鬼祟祟”的。正阳笑笑,倒也坦荡,要说“闹着玩儿”,他可是他们这辈儿里的祖宗,也就不在乎遥昔这么做的“荒唐性”了。
遥昔走过来,自个儿拉开他车的副驾门,坐了上去。正阳坐回驾驶位。
“找个地方坐坐?”
“不必要了,这地儿最好。”
遥昔知道这里是正阳的私盘,他一个口哨就能冲出千军万马的。这事儿在他的地盘说最保险。
正阳放松靠在椅背上,懒懒裹着军大衣瞧着前方,“你从哪儿跟上我的。”
哪知遥昔直截了当,“从你一早儿接曼丽出来。”
正阳没动,不说话了。
遥昔却轻沉了口气,“你也别猜忌了,说来今儿我愿意把这件事来告诉你,就是看,到如今,只有你不舍初心和她走到了最后……”遥昔扭头看向了车窗外,“我说我挺佩服你,你可能不相信,可这是心里话。是我当初错看了人,计小没你这份纯粹的心。”
“计小他也是……”正阳还想为计小说几句,遥昔摆摆手,“不仅曼丽这件事。韩虚子出来了,他一心就瞄着那笔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宝藏,走火入魔了……”遥昔叹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正阳,正色道,“说正事。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诚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拿曼丽的命做保证你不会说谎。”
正阳缓缓回头看着他,“任何事,我都不会拿曼丽的命来儿戏。你就直问吧,有些事,当是我说不扯谎就不扯谎了?”
遥昔注视着他,眼神刚正不阿,
“你父亲,最近和杨立昂走得很近,你知道么。”
“知道。”
“你觉得这正常么,”
“正常。他们是公事交往。”
“万一哪天杨立昂图谋不轨,你父亲……”
哪知这问还没出来,正阳忽的直起了腰身,“我定家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父亲也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正阳细眯起眼,“如果你是元首或者他身边亲近的人指派过来探我定家口气的,告诉他们,我定家的忠心不容这样亵渎曲解,对国家,对和家,对元首,我家定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