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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曼丽歪传(475)

拉着宁玉的胳膊,“我一开始还看着她和你……怎么就……”

宁玉笑着,“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你妹子眼光高,可看不上我。”

张小菊直叹气,“习燕晚个老妖精,哪儿好?咋就把我妹子迷成这样!兄弟,那骗子捉得住么,要捉住了,老子不打花他的刁!”

宁玉一挑眉,“您这个地位,要抓人不分分钟,”

张小菊摆手又摆手,“你故意笑话我是吧,要论真破案子,你们才是能手,我上哪儿抓人去?真的,老弟,帮个忙,这事儿帮我盯着点,非抓住这孙子不可!”

宁玉拿起酒杯沾了口,“要我说,你还是多劝劝你妹妹,或者这段时间叫她出去走走,忘了这段情才是关键。”

小菊直点头,“是了是了,我已经联系好英国那边的留学了,哎,情字害死人呐。”

宁玉这才放下些心,张小粒走了,才是平息事件的根本,至于那“骗子”,宁玉心里冷笑,换了人皮的,上哪儿找去?敷衍敷衍小菊罢了。

席间,小菊还跟他聊起另外一件事。

“计无双当选组织部部长了。”

也许小菊都没注意到,宁玉垂下的眼戾光一闪。

“哎,真是前途无量啊,这么年轻,不过话说回来,计无双这名字就取得对,真是天下无双,人聪明不说,性子也好,他在总后的时候,多实干,做了多少对基层的好事……”

看得出来,小菊十分拥护他。宁玉一直听着,许是带着微笑,但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小菊小声对他说,“老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计无双铁面无私,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整老贪,你那主子……”小菊奸笑,反正就是“巴不得燕晚死”的样子,“劝你还是留点心眼,别真被他连累了。”

听小菊的意思,看来省厅那边已经有点虚虚的风声,估计对燕晚不利……宁玉笑着给小菊倒了酒,“多些提点,再有任何风吹草动,还劳烦您提前给点信儿啊。”小菊虚荣心满足,变成直拍他的肩头,“这点放心,我不会亏了老弟你。”

宁玉抿了一口酒,掩下眼里的光亮。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计无双上台后,第一件,肯定要除掉习燕晚!因为,那是他的杀父仇人。

……

子牛的日子还是过得严而有序。

期中考结束,她自我感觉考得还行,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她又有了新爱好:盘弄缝纫机。

那天她家对门的冯老师搬家,有件老式缝纫机要丢,子牛喜欢,捡回来了。

子牛小时候就常看见冯老师家的老太太踩缝纫机,发出嘎嘎的声音,时急时缓,机头上的线轴在机针上下运动中不停地转动,丝线如流水般地泻入衣服之中,两片衣服迅速缝合成一片,看着神奇过瘾。

缝纫机看着简单,脚一蹬机器就转,可穿上线以后只能正转,不能反转;若不小心反转了,穿入的丝线立马会断,断开声音虽小但很清脆。缝纫机的操作必须学习:启动时先用右手顺势下拉一下,借势用脚给力踩踏,然后缝纫机就欢快地转动起来。中途如果停下,再次启动时仍需重复上述动作。据说使用熟练的人可以不用手启动,直接用脚给力,缝纫机就可以正常转动。

子牛还蛮有耐心喏,在家自己琢磨实践,很快就上手了。她准备先给自己缝个小褂子。喜滋滋去破布街买了几块性价比蛮高的缎子,裁剪都是自己来。

翀心老早就是自己缝纫的好手,她有时候在一旁指导指导。两个小姑娘在家干细活儿,舅舅看着也不操心。

其实,翀心心里盛的事儿可比她多。目前首要的,那天谁要害子牛,必须搞清楚!

龙有龙途,虾有虾道。

宁玉那边弄清楚是王堂的手下实际操作,但到底是谁指使?翀心这帮孩子看来挖得更深。

看似这好的天儿,翀心和子牛两个小乖姑娘在家针线活干得利索,实际,晚上,早已跟舅舅报过备,去小西山观察流星雨。

玩归玩,当然,翀心还没跟子牛说,今晚还有个事儿:她们得去逢一个人。想害她的人。

小西山在汉西,

那里最出名的是曾经到处是地道,

上个世纪五零年代,全国性的口号“备战备荒为人民”弄得哪儿都是,标语,报纸,新闻,广播,总之每天就是在一个紧张气氛下生活。子牛听舅舅提起过,那年春节一过,中苏就在乌苏里江上的珍宝岛上开了战。据新闻说,我军把苏军打得屁滚尿流,还缴获了一辆大坦克。庆祝胜利的大会上除了群情激昂外,还宣布要真的“备战”,挖地道,防止可能到来的核战争。于是春暖花开时节,人们一起开挖地道……

所以,子牛从小就爱上小西山玩,因为这事今天想着辛苦,但是又感觉很好玩。哎,电影《地道战》看多了,似乎挖好后可以钻入地下,拿一杆大枪,一枪消灭一个敌人。是真的觉着刺激。

第545章 .34

一群野孩子,看流星雨不如先再挖一条地道好玩儿。

小西山的土好,又软又粘,非常好挖。通常是先打竖井挖个四五米深,然后横向掘进。横向挖时洞的高度比人略高些,挖个两三米就需要用木棍打支撑,像煤矿的巷道一样。

你说一帮孩子挖着玩儿能有多规矩,无非先挖个洞,齐腰深了就开始横挖,大概挖个两三米远人就累惨了,愣似挖出个棺材洞。不过好玩儿呀,乐此不疲。

“来了!”有小伙子叫,

谁来了?站在土坑里的子牛望过去,

只见三人反捆着一个男孩子推着走过来。

翀心铁锹往土里一插,自己先上来然后把子牛也拽上来,“推下去,”那男孩儿就被推到坑底下去了。“哎哟”一声惨叫,然后就听见口中呜呜,对了,他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塞着。

“叫什么叫,留点劲儿等会儿埋你的时候有你扯开嗓子的时候。”翀心说,子牛蹙眉头,扒了下她,翀心直摆手,叫她稍安勿躁,子牛噘嘴巴,不搭理了,走一边大石头上坐着,等流星雨呗。

翀心见她也没走远,这才安心,回过头来一使眼色,一个男孩儿跳下去解了眼罩和塞嘴里的东西,那孩子猛咳嗽了几声,再似视线模糊地抬起头……见了顶上翀心,忙跑过来,痞笑,“翀心,我……”一转眼,又看见那边坐着的子牛了,诶哟喂,恨不得往下跪,不,接着是往上跳,迫切想跳到她跟前,“子牛!我是被逼的!”

翀心抬脚挑了挑,“诶诶,先看我这儿。今儿没商量,你有再多委屈咽肚子里去,讲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了,要不,真埋了你!”

只因为那人喊了她,子牛撇过头来看了看,听了翀心这些话她又把头扭过去,好似多“仁慈”,见不得“杀戮”。

坑里那孩子踮着脚就直望着子牛,“子牛,我是想提前给你说的……”

翀心实在厉害,一脚灰铲去,“别考验咱们耐心啊!你要真有良心,今天不会这样对你!忘了?你老家橘子滞销,子牛是怎么拉一些人帮你卖橘子!白眼狼!你合着伙儿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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