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剂量很重要,每日适用多少,只有他自己及张纯知晓。
你知道平常又有谁轻易进得这四宜书屋内室来,也是张纯再“老眼识人”也逃不了小子牛的“天使气质”,初见即如此放心把她一人留在了屋里。好了,闯祸了,子牛这“手欠”一加了剂量……天地尽毁的气势!
和子牛一起冲进来的,还有这致命的**香!
玉叶熟悉这玩意儿,清醒前尚还有“大事不好”的瞬间反应,他努力狠砸下手中本端着的茶杯,最主要是想用尖锐的杯屑哪怕划破出一点伤口,叫疼痛保持清醒……可是,这是命呢,还是运呢,茶杯根本就没摔碎……
更不提根本不熟悉这玩意儿的无双了,他甚至连疑惑为何老主儿会突然砸下茶杯的时间都没有,一阵刺心刺魂的异香就如猛兽直冲他鼻息,顺着活血瞬间占满这个大脑……
余下,就是禽瘦才能如此无顾忌无节制干的事儿了,如龙卷风般的不可描述。
其实,如果有“世外之眼”,
俯视此时发生的这难以描述一幕,
你会蓦然发现!犹如一双异常华美的超强大黑翅膀在猛烈地往子牛背骨里钻!!
子牛愈是切死的欢鱼,他们钻得越深切,好似往里扎根要种进去一样!
人眼里见到的秽浊,
佛眼,上帝之眼,一切天外之眼,见到的,可能是另一般景象,就像某些抽象画,
一个少女被一个虚幻的野兽占有,
代表**,强权,控制欲,甚至自由……
纵情的幻觉里,每个人见到的也不一样。
玉叶见到了宝座上的自己,不是凡人的帝皇,是佛。他绝不是癫和尚癞道人,破履烂袈裟,度牒也没有,游戏红尘,不干不净。他是大师,需要被阐释、被放进药罐子里熬成济世利人的汤,正如有人注定成佛,宝相庄严,注定受十方香火,有巍峨庙宇、金珠玉帛配他。
无双终于见到了自己身体里的那只大毛怪。出人意料的,它竟然十分乖顺。它平静得像它的世界没有权力和意志甚至竟然没有爱欲。这不是乌托邦或黄托邦,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这是无托邦是大荒山青埂峰是空空道人拍手唱——只有清朗的声音,空空中回荡着玩味着这平等这寂静的花腔,遥遥传来,便是红尘游戏,众生倾听,然后各忙各的去……
子牛呢,
她在畅快地喝好酒,
物超所值的红酒,一百块喝到“水果炸弹”,三百块喝到“动物荷尔蒙”,八百块喝到“内裤味道”,也有上万块的拉菲、拉图、木桐、玛歌……她痛快畅饮,身后一双豪美到神佛都膜拜的轻轻扇动着的黑翅,浮在半空中,像逍遥子,畅饮。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第590章 .79
子牛身上好暖和哦,
这种暖和可不比在空调间里的暖和,不硬吹热风,而是慢慢做热交换和热辐射,暖得非常柔和。就好像她身旁有两股炉火,从脆冷的屋外进来,把千斤厚的棉衣一脱,一屁股坐在炉火旁边的马扎上,面对炉火,似拥抱一个终于有机会可以拥抱的女神,伸出双臂、敞开胸怀,但是又不能又不敢抱紧,哪怕不抱紧,很快身心也感到非常温暖。然后,倒转身,腰板挺直,让炉火女神再温暖自己的后背、后腿和辟谷。
实际,她在这里陶醉,那身子就跟泥鳅一样拱啊扭啊,早把两个难堪的人物给臊得……
但是人家们到底都是人物,很快能平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
张纯给老主儿捡来暖袍裹着,手都在抖。是了,他再进来发现小丫头不见,看见掀开的香炉盖儿,更看见敞开的香料盒,哎哟那个心中大叫不妙!结果冲进来一看,老脸给臊得哦……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哟……
无双默着脸,三观尽毁,但是内心却像个孩子倔强地痛骂:大毛怪,你终于给我作孽了!!
他起身背过脸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听见身后张纯颤颤巍巍地说,“这是山茄子,威力可大,你们都是中了幻术中了毒了……”
无双清醒后看见小子牛红滟滟指尖上的粉末难道没猜出个大概?他像个孩子边系皮带边回头,“那刚才我们也在幻术里,没发生了?”
这时候听见老主儿开了口,“你要觉着没发生就没发生。”
无双明白点点头,“我知道了。”
好,你们的世界圆滑,能达成共识,可明明白白的,一个鲜恁恁光六六的小子牛就躺在中间,那身上佛看了都红脸的痕迹,叫,没发生?
谁给她穿衣服,这还不是只有你无双去做。
无双唯有又默着脸捡起她从里到外的衣裳,心里MMB个够哟:宫里怎么点这样的香?今儿算看透了,他这前老丈人是不是也太邪性?好,最要骂惨的,还是他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小祸害带来了?还做了这样遭雷劈的事儿!
无双因为晓得自己身体里住着个大毛怪,人格也是分裂得厉害,你看他平常斯文甚至娟秀得老亲王一样,内心有时候澎湃得实际叛逆至极!
怎么做到的?脸上毫无表情,不悲不喜;手上如常给她穿衣,包括指骨擦着她的小肚肚;内心,骂得呀,狗血淋头!
偏不齐,一直炉火旁翩然的小子牛这时候愣被盘醒了。
才好玩儿,她一开始就似个小婴儿眼睛迷糊迷糊地望着他,后来他给她扣扣子,这扫到她如尖尖了,子牛一激灵,才似彻底清醒,大睁着眼一下跳起来!……这时候你见识到这就是青春活力了,她那弹跳力,健壮的腿,螳螂似得。
当然她脑子还是糊的,
但是,这已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资深鬼混者,这种气息,
这种尬得臊得人全身血液恨不能喷出来的气氛……她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当没发生过,还没和她商量,和她“达成共识”啊,这个单纯的祸害“哇”一声哭出来,直喊“毁了毁了!你们把我毁了!”其实这只是小子牛缓解尴尬的方式,她必须得有个“态度”啊,因为依她平常“解臊”的方式就是跑,但是你看看眼下,她一声单薄还没完全扣好春光大半外泄的装束,外头冷得又鬼哭狼嚎的,她往哪儿跑!唯有哭喊跳脚,这就叫,狗逼急了跳墙。
无双双手妥下,站那儿看着她。心想,你还不是毁了我,你哭什么,你个要死的祸害!
玉叶只觉得太闹了,吵得他头疼,吵得他直摇头,“无双,”他喊了声,
无双简直想暴露心性骂句“妈的”了,还是忍住了,
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嗯,还是暴露出来一点,他一项“绅士”到可怕,别说女人,就连孩子,老人,除了他奶,那个他会主动近身,还这样抱……无双只在她耳朵边呢出一句,小子牛像上了发条的,立即安静,怔怔开始望向那个披着灰色棉袍被张爷爷服侍着的人,不久,又怔怔问,“真的,他比元首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