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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娃.三世(110)

和许微弯腰牵起儿子,还整理了整理他的红领巾,

“昨晚还想着家长会要出个什么节目,想好了吗?”

前一段总理来黄城根小看望师生,(黄城根小学是京城著名官宦小学),闹闹在欢迎总理的小联欢会上为总理表演过节目,总理喜爱有加,一打听才知道是和家的孩子,更是不得了。这次,开家长会,校方特意叫闹闹单独再为家长们展示一个节目。且先不谈有没有阿谀的成分。咱家的孩子有出息就该展示,咱不会为孩子的优秀“谦让”什么!这就是和许的观点。

闹闹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他很欣然的接受了老师“布置”的这个任务,可是又不想重复上次的节目。昨晚在家还纠结了半天呢,连和暮庭都不停在跟他想点子出主意。

见和许问,小儿子很严肃她点点头,“想好了,想朗诵一首诗,是送给妈妈的,”小儿子一蹙眉头,“我会背的这首诗歌大家都会背,我想送给妈妈一首特别的,可是又不会。”

咳,还是想妈妈哇,和许心疼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想了想,

“那,和叔叔教你一首好不好,是智利诗人加夫列拉的《我和母亲共同拥有的一协》,不是很多人知道这首诗,你可以试试,”

小儿子喜欢和许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把自己看成一个小孩子。这也符合闹闹在法国的几年贵族教育,平等尊重。毕竟,和家的教育也很西化。

小儿子欣喜得直点头。

“母亲,在你的腹腔深处,我的眼睛、嘴和双手无声无息地生长。你用丰富的血液滋润我,像溪流浇灌风信子那藏在地下的根。我的感观都是你的,并且凭借着这种从你肌体上借来的东西在世界上流浪。大地所有的光辉——照射在我身上和交织在我心中的——都会把你赞颂。——”

其实,是一幅妙不可言的画面。

一个极品的男人,牵着他的小儿子的手,

一边吟诵着歌颂母亲的诗歌,他一句,小儿子一句,共同想象他们的她——小儿子眼中的爱,他眼中的爱——

羡煞旁人!

更叫人感动的是,

当小小的朱闹,小小的身体,独自站在大大的礼堂中央,无论他领会多少诗歌里的深意,却绝对满含对妈妈的想念,咬字清晰,自信朝气地一字不差颂出这首诗歌时——

和许的眼眶都觉得有点湿润,

为可娃,为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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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跟闹闹从校园里走出来了。和许没有牵着小儿子,他依然洒脱地一手握着学校发的纪念册低头笑着看着小儿子。小儿子呢,自己背着小书包,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对他和叔叔说着什么,很愉快,小手直划划,一会儿跳过来一下,一会儿亲昵地靠近他和叔一下。

门口,看见车前,小喜雪跟小开落都站在那儿,小儿子高兴地跑了过去!

“喜雪,开落!”小儿子蹲下来一个熊抱,抱住弟弟妹妹。

门口开完家长会出来的人群熙熙攘攘,这多人,有点吓着饕餮们了,都乖乖站在那里不敢动。开落看见爸爸,行开手喊:“爸爸”,要爸爸抱。喜雪胆子还是大些,望着一个小学生小书包上吊着的小洋娃娃,人家走哪里她望到哪里。

和许笑着先帮闹闹把书包卸下来交给阿姨,然后蹲下来怀住一对小饕餮,“喜雪,开落,哥哥学校里面的小操场可好玩了,我们一起进去玩玩好不好,”

喜雪就贪玩儿,拍着小巴掌直扑腾,“好好,”开落要静些,就抱着爸爸,不过也笑起来了。闹闹已经从车里拿出了颗小篮球,活泼地拍着往前跑,这下,喜雪待不住了,就是扳啊要下去。开落也望着那球不眨眼的。

和许把他们放下来,闹闹把球滚过来,喜雪抱住又一踢,又踢不了几远,想个小疯子,自己一个人咯咯咯笑死,和许蹲着拍了拍小小儿子的小屁股,“开落,去追那个球啊,”开落跑几步,又站住。闹闹蛮懂事,喜雪把球滚远了,他捡回来,看见弟弟一直不动,就滚给弟弟,“开落,接着。”开落抱住,也学喜雪踢,喜雪站那里直叫,“踢给我,踢给我,”

管它是哪里,只要孩子们玩的高兴,和许就是一脸纵容投入,仿佛,我家的孩子们就算在国宴厅这样把金球踢着玩,也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要知道,此时有多少年轻的妈妈看着他,多动心———一个这样迷人的男人,全心全意爱护着自己的孩子们——如何叫人羡慕着,想象着,什么样的女人拥有着这样的男人————

疯过了哇,

沙坑里,“堆在这里,”“往上堆,”小娃娃们身上都是沙子也不管了,就在那里堆城堡玩儿。和许外套挂在一旁的单杠上,衬衣袖子卷着,先给孩子们堆出个雏形,稍微指导了一下,闹闹做指挥,指挥弟弟妹妹开始往上堆。

细细最逞能,这里那里的,不过,别说,还有点小才华咧。开落也挺有小个性,堆的不好,小眉头一蹩,像在思考,很有想法地又重来。难的部分当然是闹闹操刀,闹闹这孩子真的是很聪明,很善于动脑筋,你看他的思路,在和许给的雏形基础上很有创新。孩子们都很认真。

和许也不管这一身品味范儿,盘腿坐在一旁时不时帮帮孩子们,看见孩子们都挺注意力集中的,

“嗯嗯,小设计师们,想不想妈妈呀,”

就是故着意趁他们注意力不集中时问这话儿,要不,细喜雪得闹,开落又是泪眼汪汪,

看!颇有成效!

孩子们玩耍时是嘴愉悦的,你一说“妈妈”,他们心情愉悦,想妈妈的心都是愉悦的。

“想!”喜雪最大声。还举起小手。

“想!”开落声音也蛮大,这是真想哇!

当然还是闹闹最精,跑过来跪在和许身旁,手里还捏着沙坨坨,“和叔叔,我们能见到妈妈了吗?”

和许把小儿子搂过来,又招呼这那小饕餮过来,三个孩子都赖在他怀里,他轻轻地低头看着他们说,

“我们现在可以坐飞机去见妈妈,——这一说,连闹闹都忍不住,一下要跳起来,”哦!可以见妈妈咯!我好想好想她哦!”喜雪更是不得了,“妈妈!妈妈!”好像妈妈就在眼前,欢腾的。开落最想妈妈,这眼见着就要哭——闹闹不必说,喜雪其实可娃放手都多些,最最就是这小小儿子,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那简直是可娃到那儿就把他衔在哪儿,最最过不得的小小儿子啊——这可是开落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那个极不适应——

和许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看着小儿子又要哭,那心疼的哇——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额顶,“开落,见着妈妈不能哭啊,妈妈现在生着病,你要一哭,妈妈跟着呢哭,把妈妈眼睛哭疼了这么办。”

你看小小儿子几懂事,爸爸一说,那憋哇憋哇,硬是想把眼泪憋回去,——呵呵,那小摸样,又不晓得几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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