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想要一个太成熟的形象,20出头,像新兵蛋子,有朝气有灵性,也要有股子狠劲儿。没想,刚才往落地窗外一瞥……就叫她找着了!
何隽自然很兴奋,忙叫工作组的一个副处亲自下去请,后来又不放心,还亲自打去了电话……
真是个美女。
且不一般的美女。
军装腰身掐得真好,身段儿婀娜得诱人。
鹅蛋脸儿,古典又不缺男人最爱的媚儿,特别是眼睛,汪汪儿地带笑,
长发低挽脑后,几丝发垂脸庞。你且看不出官样陈腐,可肩头的星杠,以及身后官员的小心应随,绝对彰显“第一家庭”的娇贵出身。
“这位是……”指贝贝,
“我姐。”
“哦,你好。”递过手来。团介杂圾。
贝贝墨镜挂在胸前,始终不敢过分抬头看,极似一个面上潮青实际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显得很羞涩拘束。就算猴儿,进来此地后,似乎也“怂”下来,人眼中看来,刚才的锋芒似乎被“震慑”住,就不知是被美女惊艳到,还是随行这些人的排场阵势吓住了……
人家说一他不二,到底是小孩子,再横再野,权力感一压下来,就歇了菜。何隽噙着满意地微笑离开了。
红星轿一路畅通驶进大紫阳宫。
西长春堂,元首家宴。
正中当然是元首,
左手边,他的独生女汪四川,
右手边,他的外孙汪晨曦,晨曦右边他的妻子何隽。
汪四川左手边承秀,她那有二十多岁差距的表弟。
像这样?聚的家宴当然不多,可只要聚在一处氛围看似还是蛮好的。
“外公,尝尝这是从西中带回来的新鲜蕨菜,有些还是我亲手摘的呢。妈,你也尝尝。”何隽甜甜地一人捻一小筷,
元首笑“你今天才从那里回来?”
“嗯,找一圈儿没想还是在中都机场找到了,小孩儿挺不错,正好追贼的时候看见了。要不,您得空也帮我瞧瞧。”
“追贼?”汪四川微一蹙眉,
“哦,候机厅里有人抢劫,那孩子就追出去了。”
汪四川摇摇头“中都机场都能发生这种事儿……”
晨曦开口“马上就要召开部级以上警司通气会,这个问题我会让老杨在会上提一下。”
汪四川捻起一块藕丁放进嘴里,一点头。
承秀微笑,貌似漫不经心,也捻起一块藕丁,“听说小?那天动了下手指头?”
他这一说,汪四川看向他,汪晨曦也看向他,包括何隽。元首依旧动筷子捻菜吃。
承秀却是他们谁也不看,只盯着老爷子,“姑父,我想把小?接出来照顾,他要真醒了,我挺想向他学学一些西北腔的唱法,听说他是这方面的拿手。”
元首不吭声,也没看他,继续慢悠悠地捻菜吃。
晨曦也是一淡笑“小舅舅,小?还是留在医院里比较好,且不说他醒不醒得来,就算醒来了,人的状况也说不清楚。要说挪位置,如果可以,他住进紫阳宫里最好,毕竟他原来是在这里出的事儿……”
元首放下了筷子,
左右看了看他们,又垂下眼去,“小?的事儿,搁这儿,我不让动谁也不准动。”
汪晨曦看了眼汪四川,四川笑了笑“都听见他老人家说的了?就按他老人家说的办。”
何隽这时候又给元首捻了一块鱼肚子上的嫩肉,“对了外公,秀秀快回来了,您又找着对手和您下棋了……”
元首这才拿起筷子,“秀秀啊,小精怪,可算知道着家了。”
...
...
☆、6.11
11
这是熟悉元首家室的才知道,外戚有“二秀”,大秀自然指承秀。小秀是何隽的独妹,何秀。小秀生来就是精怪丫头,又是学霸,很受元首宠爱。这孩子一直在国外游学,很少归家。
且说贝贝在中都默默起步的同时,西都可热闹透了。
小周停了车下来往里走。这养老院就是他给承秀“立牌坊”立的两座之一,已经建成。今儿兑现另一诺:栎冒登台。
一转弯儿,差点和个女孩儿撞上。
女孩儿和贝贝年纪差不多吧,直长发束起一个简单的马尾,一排?刘海。怕撞上,她往后退,手里抱着的长筒宣纸滚到地上。长长一条。
小周没搭理,继续往里走。
“先生,您能帮个忙么,这纸沾了灰就不好了,您就帮我从那边卷过来一些行么。”
小周看一眼,没理,电梯来了,进去。合上前,看见女孩儿吃力地抱着一摞纸蹲下来单手卷着……
小周百无聊赖地想,这要是贝贝开口,不是后来熟识了后的贝贝啊,也像这样是陌生的,我会帮她么……又一想。碰见这种事儿贝贝会开口么?她人前装的是小媳妇,不敢开口;人后又是个倔脾气,宁愿自己咬牙单干,绝不求人……栎冒那事儿后,她明说自己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意思就是你们别总缠着她了……小周低落地想,可我想你怎么办。我也不想这么腻歪好像非你不可,心头也故着意地冷落你不叫你总往脑子里钻,可你看看结果,这会儿不又想起来了?
小周的心事藏最深处,面儿上谁又看得出来。进去后,捧场的,奉承的,狐朋狗友的。对头的,游刃有余应付各样热闹。
何剩也早到了,翘着腿坐那边胡聊海聊。栎冒今儿就是他接来的,之前这货恨栎冒要死,这会儿不离不弃的,还是他。
不过从“坠佛岛”回来,剩子不食言当着小周的面把栎冒还是痛揍了一顿,朝他身上吐唾沫“呸!这是你坑兄弟应得的!老子本来打算跟你永世划清界限,可是贝贝都能宽容了你,我也能。好好活着,你那腿治得好!”
小周只说了一句“治好腿,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别再撩她。”
栎冒这次也算真服了气。
斗小鳄时,小周不忘“贝贝,带栎冒先进屋!”当时栎冒那心就愧的……他也知道。这回来,他还能出来混,小周出力不少……
至于剩子,栎冒这才真看清,是真兄弟。他们当中剩子最混,真正的,心也是最实诚的。前儿他说自己血癌,后儿这腿疾,剩子嘴里不饶,身体还是一定要把他看顾好。
真感情看来真还只有大难才能见着,这二位,栎冒再无话可说。
栎冒已经扮上,偏偏不开唱,承秀还没来呢。主办人说“等您老久了,都盼着呢。”栎冒叼着烟,贵妃扮相这样一副野气,哎,妖啊。“承秀来了再说,老子还等他亲自来请呢。”
小周这边的人似笑非笑,捧的就是栎冒的拖延,“就是,承秀点的戏,他不来,唱了,作数么。”
承秀那边先来的先头部队脸色可不好,“我们不也看着呢,能叫你唱了白唱?”
常意微笑“你们听了算个吊。”
“你!”两方差点干起来!
主办人直擦额头上的汗。他算承秀这边请来的承办单位,小周房子建好就啥也不管了,你爱捯饬不捯饬,我没你那作,找些有钱老头老太太来冲慈善事业。所以这场活动实际是承秀的主场。无奈,可这养老院建在西都啊,他童小周的窝里。……主办人如何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