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首长更觉得堵心。好一个有美好感觉的地方,全被毁了……
一见来人,端和吓一跳!
从跳舞机上走下来,“王爷爷,”还是带着微笑,很乖巧,得体。
首长看一眼她,又看向秘书“余仙呢,”
工作人员已经进来把所有的游戏机停了,活动室立即安静一片,显得首长这句问话很重,
秘书胆战心惊,“余部长一会儿就过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余仙走进来了,“首长,”还是带着微笑。他一进怠政园已有人向他报告了这边的事,不过汇报的不全,只说首长很生气地朝活动室去了,而端和一直在里面玩儿……
首长看向他,竟是轻笑,明显嘲意十足,
“这怠政园还是你来住好了,东西你想搬就搬进来,人,你想带就带进来。”
一时,
现场的氛围相当令人屏息,
话,很重,很重,
当着这么多人,首长完全不掩饰地……他和余仙的相处,愈加扑朔迷离,到底如人们心中所想,他们,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和睦……
余仙倒是并无大的情绪起伏,始终带着笑,“我哪敢,是我没告诉端和……”
话没说完,首长一抬手,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你带她赶紧走,你宠她,惯她,在你自己家宠,我这里不是她为所欲为的地方。以后,不用带她来这里,如果你离不开她,你也不用来了。”
这些话,给多少人以巨大的冲击!
曾经,这就是位铁面王侯,鹰派的王师培治军也好治国也好,相当强硬!
经常在重大会议场所,王师培的冷傲严厉之语,甚至弄得元首都下不来台,但是你还挑不出他的错儿,王师培属于非常强势的人,却头脑又极其冷静……
不过一场突如的中风,好似把整个人的性子都扭转了,
且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放权,
享乐,
随性……
在场的多少人,也是多久没见首长这一面了?
不可想的,他还是针对余仙,这个对于无儿无女的他而言,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接班人、顶梁柱……
余仙好像始终顺从,他甚至连一丝埋怨、难堪之气都没有显露,
“好。我记住了,您息怒,我这就走。”
也没废话,
向端和招了招手,
小姑娘早已惊吓委屈得不知如何,忙红着眼向他跑来,
余仙牵起了她向外走去,
到了车前,自然松手,还是平稳地对秘书说“你先送她回去。”秘书忙点头,不敢多话。
端和坐上车,此时也显得极懂事,她会看脸色,余仙没跟着上来,仅仅交代秘书回去好好照顾她,现在千万别和他zhe,他才受了屈,他没有想和你说话的意思,你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不懂事。
车载着端和先走了,
余仙在凉亭稍停留了会儿,
他坐在栏杆边,两手撑着膝盖,低着头,似乎有些疲惫。
“余部,”
抬头看过去,罗逸群快步走进来,
“我问过了景云……”
稍弯腰说了详情,
他听后似乎稍顿了下,
看向那静夜里的睡莲……
抬起头,“景云是说她去了三里屯?”
“是。”
“好,去三里屯。”他起了身,
“可,您马上就要上飞机走了,再说,也不知道三里屯哪个夜店呀……”罗逸群忙跟着,
他没停步,“那就一间间找,先找着再说。”
☆、t138
138
三里屯的夜,纸醉金迷。却从来不是他的落脚之地。
余仙,余仙,人如其名,他身上确带有那么点残留人世的仙气儿。极聪明。拥有娘胎里自带的高智商;形容多变,能享安逸,也能抵至暴;天生的贵,除了身世给的,血液里,老天也呵护地给了。
罗逸群出来说,“找到了。”
余仙从车里出来,五彩霓虹映在他身上竟如魔幻,
这间名为DGG的夜店视觉冲击力十分抢眼,
金色、雪白、大红和纯黑饱满热烈,仿佛西西里岛的艳阳、岩石、波涛和火山。
强劲,火辣的音乐,
美丽,年轻的人儿,
摆动的身躯,
畅怀风情的笑意。
这是堕落的天堂。
余仙看见她。
这是子牛的另一面,
酒意微醺叫她缭绕在清纯与妖娆的边界线里,
男孩儿唇边吸着纸牌凑近她。
她微嘟嘴接过来,
男孩儿眼中现迷离,在她抽离的一瞬带着陶醉的不舍,
她一扭头,另一片唇好似守候多时,等着她,
挨太近了,她受了点惊吓,本能头往后仰,牌掉下来了。没接住的唇多失望,锲而不舍还想趁乱靠近她,她扭过头去。男孩儿只得发丝扫过了他的唇锋,隐隐地懊恼……
都闹她“喝酒喝酒!”
她也不怵,笑着两指拎起酒杯,稍仰头,大半杯红酒咕嘟下肚,杯沿还留有唇印,
一个女人起身从对面跨过矮几硬挤到她身侧。环着她的肩头“我来我来,竟是些想占她便宜的,老叫我们子牛喝……再来!”
子牛将纸牌重新贴在唇上,一pia,又那样可爱,递向女人,
女人豪爽地咬牙接住传给下一位,霸气十足。子牛一直兴趣盎然地瞧着纸牌用唇传递下去……
罗逸群心中都摇头,这是纯玩乐的地界,得意须尽欢式的放纵……
余仙走过来,子牛着实一大愣!
他微笑“吃过了么,”
翀心见子牛的神情,再见这样气质的人物……翀心点了点酒瓶“这个点了,她从来对吃都没兴趣。找点儿新鲜词儿问。”
子牛也不说话,也许这是她的地盘,不怵他,更不在乎他,
他始终温和着眼,竟然伸出一手“跟我回去吧,他今晚可吃不好饭。”
子牛知道他指的是谁,
依旧没动。
翀心见此,有了能量,一谑笑,
“有能耐不,没点板眼怎么叫得动她,子牛喜欢看稀奇,来个呗,叫咱们也乐乐。”
全是逗闷子的眼神看他,
如此仙神般的人物,在此地,堪称受辱,
罗逸群要上前一步,
他稍抬手一拦。
子牛始终无动于衷,拿起红酒垂眼又喝了一口。
“你想看什么。”
他只看子牛,
子牛放下酒杯,唇被润的红艳艳,
她看了眼桌上放的烟盒,突然一弯唇……这才是真正有如当年“烽火戏诸侯”时幽王为得褒姒千金一笑时的神态!单纯的欣喜,为自己的小念头高兴……余仙心一沉,这一刻,他竟有了为她不顾一切,只要她说,他定去做……
翀心倒是明白了,笑着抽出一根烟,挨着她“又想看烟圈穿冰了?”
子牛一手支着下巴,垂眼手指头拨弄着银盘里的冰块,就是不说话。
翀心抬头看向余仙,
“会玩么?烟圈穿过冰块儿,还是个圈儿。保管她一看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