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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PK邪君/狂野商女压邪君(57)

苏惊澜径自离去。

洛云卿颦眉,若有所思。

————

洛云卿从无极观出来,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

她笑了笑,慢慢走着。

走到无极观的外围,她忽然止步,缓缓地软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惊澜出来走走,看见远处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心道不妙,疾奔而去,抱起她。

被寒风吹了这么久,她的身躯已冰冷得如同一具尸首。

他抱她回房,守着她,吩咐风华煎药。

洛云卿盖着厚厚的绣被,却抖得厉害,她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好似抹了一层清霜,毫无血色。

他将她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风华端着汤药进来,看见这一幕,看见国师的眼底眉梢皆是担忧、焦虑,不动声色地奉上汤药。

苏惊澜尝了一口,这才把汤药灌进她口中。

渐渐的,她安静了些,眉心舒展开来,鼻息滚?烫滚烫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她,心内慢慢涌起热流。

那是怜惜、心疼的柔情。

让他猝不及防。

他俯首,凉凉的唇印在她洁白的额头,轻轻的。

洛云卿不想回去,想和他多待几日,就故意晕倒在外头,让冷风吹,病情就会反复。

醒来时,她趴在他身侧,压着他小半边身子。

他的五官精致如雕,俊美得令人妒忌,可是,偏生他的肤色白如雪,整张脸白得可怕,令人不敢接近。她却觉得这种僵尸的白别有一番怪异的美,至少令她泥足深陷。

她爬上他的身,像八爪鱼那样压着他。

苏惊澜倏然睁眸,眼中泛着冷意。他摸摸她的额头,热度退了,只是低烧。

“都是因为你,我才病情反复。你要补偿我。”洛云卿娇蛮道,颇有撒娇的意味。

“补偿?”他推开她。

“不许推我!不许起来!”她霸道地压住他的手,“我屁股有伤,只能趴着,可是这床太硬,趴着很疼,趴在你身上正好。”

他错愕不已,她怎么变成这样刁蛮?竟敢当他是垫子?

她蹭了几下,“这人肉垫子正好,还挺舒服的。”

他全身僵住,她雪玉般的浑圆在他身上磨蹭着,那种柔软的触感很微妙,点燃了他体内的火苗。

好在她不再动来动去,他松了一口气。

洛云卿伸手抚触他雪白的剑眉,轻触他纤长浓密的睫羽,像小姑娘在玩耍。接着,她抓了一绺他的银发,在他的下巴、脖子轻轻地扫,扫来扫去。

苏惊澜抓住她的手,“起来。”

“头很晕、很疼,不起来。”她委屈地蹙眉,“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你一个姑娘家……”

“血都被你吸了,我还有清白吗?”

“那你也不能……”

“你吃醋了。”

“吃醋?”他再次错愕。

洛云卿笑着解释:“进膳时我说要嫁给三殿下,你就吃醋了,生气地赶我走。”

苏惊澜疏离道:“你病情好转,本该回去。”

她笑了笑,“当时你碰倒了瓷碗,这就是证据,你不愿我嫁给三殿下。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乎我、关心我就行。”

他冷冷道:“自作多情。”

她接着问:“那你为什么救我?”

“不是救你,本座不愿有人无辜丧命。”

“算你说得通。不过真相还没查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把我带回无极观,为我治伤。国师可否解释一下?”

“上苍有好生之德,本座不愿你死在天牢。”

“擅自带嫌犯出天牢,是重罪,如若陛下怪罪下来,你怎么解释?你不怕被陛下惩处?”

“本座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

他就是这样,语气轻软,却总给人一种狂妄霸道的感觉。

虽然他的解释完美得无懈可击,但洛云卿就是不信他对自己全无感觉,“这么说,你只是可怜我?”

苏惊澜点头,目色越来越冷。

她趴在他身上,“头疼,我睡会儿。”

他无奈地眨眸,一动不动。

她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他的心在想什么,心里是否放着自己,她很想知道。

————

次日,风华备了一顶轿子送洛云卿回府。

她知道,这是国师的意思。

回到洛府,秀娘、洛正刚等人嘘寒问暖,她说没有大碍,休息几日就能好。

&?nbsp;一干人拥挤在她的寝房,杨氏心有余悸地说道:“老爷,卿儿擅经营之道,这毋庸置疑。不过这要是三天两头地去牢房走一遭,时不时地惹上官非,激怒陛下,满门获罪,这又何必呢?老爷,我们只是平民小百姓,还是安分些的好,否则哪日丢了命还不知道呢。”

洛正刚父女俩被关在天牢,杨氏等人被软禁在府里,他们被那些凶恶的官差吓坏了,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圈,自然心惊胆战。

“住口!”洛正刚斥道。

“老爷,我这可是大实话。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后、陛下。虽然卿儿为府里挣了点银子,但与身家性命相比,自然还是小命重要。”杨氏冷嘲热讽地说道。

“回去!”他怒喝。

她还想再说,却惧于他的怒火,只能愤愤地走了。

洛正刚嘱咐女儿好好歇着,就让众人都散了。

施展、谢淳等人来府里见她,她决定三日后重开胭脂水粉铺子,教他们应该做什么。

虽然贡粉一案影响了生意,但推出的优惠酬宾活动太过诱人,不少老顾客仍然来光顾。

这日,萧昭登门拜访。

他送来治外伤的药膏和滋补的药,问她还要养几日。

“大夫说还要服药六日,不过明日我想出去走走,总待在房里,人都变傻了。”洛云卿笑道。

“你这般聪慧,怎么会变傻?”萧昭含笑道。

提起贡粉一案,他的脸上浮现些许歉意,“是我不好。如若我没有带胭脂水粉进宫,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连忙道:“三殿下不要这么说,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是我连累你才是。”

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真凶是冷尚宫?”洛云卿好奇地问。

“冷尚宫的供词天衣无缝,但我觉得,她受人指使、奉命行事罢了。”萧昭的俊眸冷了几分。

“你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幕后主谋欲置我于死地,再令太子失势,此乃一箭双雕。”

她还是不明白他说的是谁,不过也不想知道,“是谁查出真相的?”

他说是国师。

她愕然,竟然是国师查明真相。

对了,那日斩首,风华及时赶到,救了他们一命。

苏惊澜,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承认的。

————

这日午后,洛云卿见秀娘眉心紧蹙、忧心忡忡的样子,就问是不是铺子发生了什么事。

秀娘忙说没有,她再三追问,秀娘才说出来。

昨日,有一对夫妇拿着一对金锁到金铺,当着众多客人的面说他们在洛家的金铺买了一对金锁,却是假金,要求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