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路返回,不过在松风堂附近,墨战天说要去松风堂拿一样东西,让她在原地等他。
松风堂是他在宫里临时的住处,有时燕国皇帝会留他在宫里过夜,他就住在松风堂。
寒风呼呼,冷透手足。明诗约裹紧玉色羽缎斗篷,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等他。
忽然,她听到一道着急的喊声:“弦儿,你在哪里?弦儿,朕找你十余年,终于找到你了,朕不会再让你离开朕……”
是燕国皇帝!
她走出来,探头望过去。
燕国皇帝来的方向,是她和墨战天走的宫道。他举目四望,像是在找人,俊朗的脸庞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焦虑,热切,激动……
内侍总管赵公公往四下里望了望,道:“皇上,会不会看错了?奴才没看见。”
“朕怎会看错?”燕国皇帝怒道,望向黑暗的四周,那种弄丢了最心爱的女子的悲痛表情,令人动容,“朕明明看见弦儿站在那儿,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朕怎会看错?”燕国皇帝怒道,望向黑暗的四周,那种弄丢了最心爱的女子的悲痛表情,令人动容,“朕明明看见弦儿站在那儿,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过了十几年,怎么会没变?兴许是皇上看花眼了。”赵公公赔笑道。
“混账!”燕国皇帝气得打他的头,语气非常的不悦“虽然朕看多了奏折,双目干涩酸痛,但也不至于看花眼!”
“那不如吩咐侍卫找人?”赵公公提议道,小心翼翼的。
“不行!弦儿在夜里偷偷地来,就是不愿让朕知道,不愿让其他人知晓。她好不容易愿意见朕一面,朕一定要找到她!”燕国皇帝继续叫唤,一声声,一句句,饱含深情,“弦儿,朕知道你躲在这儿,你出来见朕好不好?跟朕说说话,朕不会勉强你留下来,弦儿……”
“皇上,若真的是她,她如何进宫?莫非她有轻功?”赵公公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燕国皇帝僵住,是啊,弦儿又没有修习武艺,如何进宫?又如何避开侍卫?
他的希望,瞬间破灭。
“回宫吧。”燕国皇帝失望道,落寞得像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气。
“是。”赵公公搀扶着他,转身离去。
明诗约走出来,不禁心想,皇上不是宠爱玉妃吗?难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爱过一个女子、以至于十几年都忘不了?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墨战天找到她,两人一起出宫,不过他并没有送她回寒梅苑,而是带她回王府。
“我还是回去吧,省得你的兄弟一夜无眠。”她的目光向下移,这色色的表情还真调皮可爱。
“其实我还有一份生辰之礼要送给你。”他剑眉微挑。
“是什么?就是从松风堂拿的那样东西?”
“就是我这个堂堂御王,今夜为你这小女子暖床。”
他不正经地笑道,尔后抱起她,穿过昏黄的灯影与下人含笑的目光,穿过整个王府,走入寝房。
明诗约笑吱吱道:“夜不归宿,春姑姑会责骂我不矜持。”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为她解开玉色羽缎斗篷,举止温柔,“那你对她说,要骂就骂我。”
她娇嗔,“不要脸。”
忽然,她看见床尾的罗帐上悬挂着一幅装裱精致的画像,心里一震,是她!
明诗约走过去仔细端详,可以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画这幅画像之时用了心思,画中的女子身姿绰约,青丝如墨,貌若琼雪,色似春晓之花,灵气四溢,风华绝代。
墨战天跪在床榻上,从身后搂住她,“这女子有一双世上最有灵气的瞳眸,她有一种最与众不同的气质,她生气的时候别有风情,格外的迷人。她还有一个视她如珍宝的男子,他牵着她的小手,在适当的时候,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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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男人就是犯贱
甜蜜的微笑点缀在她如画般的眉目,美得令人屏息,“为什么画我?”
“因为画中女子吃醋,怨我为别的女子作画。”他低沉一笑。
“我才没有吃醋。”她嘀咕道,指着画像,“眼眸画得太小了,不够有神。”
“原本就是这么小,没有我大。”
明诗约鼓起腮帮子,去取画像。
墨战天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取!”
“为什么?你画我的画像不是要送给我吗?”
“谁说要送给你?我把画像挂在这里,看着你入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你,每日每夜陪着我。”
“这样也行?”她惊异不已,“多看几日,你就会看腻的。”
“那好,今夜不看画像,看你。”
他抱她进被窝,把她卷入怀里,俯首吻她的嫩唇。
明诗约用手堵住他的薄唇,“我先问你一件事。”
“何事?”
“皇上是不是对年轻时喜欢的女子念念不忘?”
“我不知,没听皇上或太后提起过。你如何知晓?”
她把在松风堂附近看见的事告诉他,“皇上找的女子名为弦儿,看皇上那紧张的神情,应该很喜欢那女子。”
墨战天若有所思,“这事我还真不知,人不风流枉少年,皇上也不例外。”
明诗约斜睨他,“你意思是,你想左拥右抱、侍妾如云吗?”
他连忙道:“我是说皇上,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男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念念不忘。”
“除我之外。”
“你嘛,有待考察。”她嘿嘿一笑。
“不如我向皇上奏请回西北镇守,你随我去西北,我们便可日夜在一起。”墨战天颇为犹豫,如若她跟随他去西北,会吃很多苦,不过他可以迎娶她,举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然后,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宠爱她,跟她生儿育女。
明诗约愣住,她还真没想过跟他去镇守边疆。
帝都的生活质量肯定比边疆、战场高出几倍,但边疆的日子逍遥自在,没有任何束缚,多么惬意快活啊。可是,一时之间,她心里乱乱的,难以取舍,也不知怎么回答。
墨战天自然瞧得出她的犹豫,她会犹豫,自然是不想跟他去西北吃苦。
其实,他也舍不得她跟自己去西北吃苦,毕竟她是姑娘家,身子弱,禁不住西北风沙的侵袭,也不习惯那边清苦的日子。
“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也不能一直镇守边疆,倘若墨家要在朝中有一席立足之地,我必须在朝。若今年我不回朝,只怕墨家更败落了。”
“战天,我不是不跟你去西北,只是有点突然。”
明诗约结结巴巴地说着,跟他去西北,她能做什么呢?她的身上会贴着“御王的女人”“大将军的女人”这样的标签,她只能依附他,没有自我,没有自己的生活……而那样的女子,是她最鄙视、最嫌弃的,她不要变成依附于男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