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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05)

也许,过会儿他们就会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你,是不是不习惯?”刘曜瞧出我的异样,关怀地问。

“还好,我是大晋皇后,母仪天下,万众瞩目,这些年看我的目光太多了,我习惯了。”我的确有点儿不安。

“嗯,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他的臂膀很长,搂着我,轻拍我的侧腰。

不安,是因为即将再次见到刘聪。他是恶魔,是从黑暗中走来、带着地府气息的恶鬼,一想起他,一见到他,我就会不自禁地害怕。

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我捂着胸口,“胸口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刘曜温存地揽着我,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

我忙道:“不用,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他正要开口,我立即起身,小跑着出去。

离开了大堂,我快步走着,像是逃亡一般,走了一阵子才停下来,靠在大柱子上喘气。

剧烈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我忽然发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刺在我身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转过头,我看见,右前方,站在一个身穿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轩昂身影,可怕得不能再可怕的冷峻面孔,那双黑眼死死地盯着我,眸光如鹰,俯冲而下,朝我啄来。

我呆住了,彻底地呆住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上这个恶魔?

心口再次咚咚地跳起来,快要蹦出来,我想跑,想避开他,可是,这不就是我预想中会出现的场景吗?

刘聪箭步冲上来,扣住我的身子,惊喜得无以复加,“容儿……”下一刻,他就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洛阳吗?”

我无言以对,惊恐地瑟缩着。

“也罢。”他呵呵大笑,兴高采烈地拥着我,“容儿,我不会放你走了……”

“你认错人了。”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听得清清楚楚。

刘聪松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怎么会认错?此此世,我会认错世间所有人,也不会认错你。”

我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你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是你所说的‘容儿’。”

他的力道立刻加大,紧握我的臂膀,不可思议地蹙眉,“你就是容儿,你怎么不是容儿?你和她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容儿,你怎么了?发了什么事?”

“我真的不是‘容儿’,我叫云香。”我羞恼道,“你放开我,很疼……”

“你不认得我了?忘记我了?你究竟发了什么事?”他将我圈在怀中,“告诉我,你怎么会在黎亭?谁带你来的?”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这样……”迫不得已,我在他的胳膊上重重地咬。

刘聪吃痛,有所松懈,我趁机逃走,奔回大堂,不敢回头。

我知道,接下来的宴席,会相当精彩。

……

在堂前平息了一下情绪,我才回到刘曜身边。

他握住我的手,柔情满目,眼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体贴,“好点了吗?”

我颔首,端起茶杯灌下去。

呼延王后在刘渊耳边说着,他就看向我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波澜不兴。

而他的另一侧,坐着刘聪的母亲,张夫人,刘聪的宴几也坐着妻子呼延依兰。这对婆媳见过我,自然认得我,此时见我坐在刘曜身边,大为惊诧,却又按兵不动,不再看我。

没多久,刘聪来了,站在门槛前一动不动,盯着我;那森冷的目光,如巨鹰,似猛豹,嗜血,狠戾。

也许,在场所有人都瞧得出,他在看我,而不是看刘曜。

“聪儿,怎么不入席?”刘渊略有不悦。

“是,父王。”刘聪沉沉走进来,那沉重的步履仿佛踏在我的心坎上,重得我喘不过气。

我感受得到,他已经被激怒了。

刘曜也察觉刘聪的不同寻常了,也许已经瞧出他刚才就是在看我。

刘聪落座后,刘渊说了一席冠冕堂皇的话,为刘曜接风洗尘,让诸位不要拘礼,尽情吃喝。

宴席开始,众人互相敬酒,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呼喝声声。匈奴人与中原人就是不一样,性情豪放,大块地吃肉,大碗地饮酒,茹毛饮血一般,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地上,豪迈粗犷。

我默默地吃着,总觉得刘聪的目光时不时地瞟过来,我如坐针毡,尽量冷静,不让刘曜怀疑。

☆、第93章 我是她的夫君

刘曜夹了一小块牛肉,递在我唇边,“多吃点儿。”

我张嘴吃了,甜甜地笑,目光微转,瞥见刘聪正阴寒地瞪着我,面冷如铁。

他这样的表情,我并非没有见识过,这是他最怒的时候,他体内的怒火正如狂潮浪滔涌荡不绝,向我汹涌而来,像要卷走我。

“容儿,怎么了?你心神不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曜担忧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里面太闷吧。”我轻然一笑。

他拉我站起身,扬声道:“父王,孩儿有事禀奏。”

所有人都停杯放箸,看着我们。刘渊并无惊讶之色,声音颇为洪亮,“什么事?”

刘曜牵着我的手,郑重地介绍道:“父王,这是孩儿新纳的女子,叫做……”

“王上,小女子叫云香。”我抢过话头,屈身一礼。

“父王,云香是孩儿喜欢的女子,望父王也喜欢云香。”虽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自称云香,但也照我说的接口了,他端起酒杯,示意我也端酒杯,“孩儿和云香敬父王一杯。”

“好,纳妾一事,我没有异议,好好对待人家。”刘渊呵呵笑道。

刘曜和我正要饮酒,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且慢!”

这是刘聪的声音。

他走到中间,那双失去了冷静的黑眼交织着悲愤与阴沉,“父王,孩儿有事禀奏。”

刘渊眉头一皱,“说!”

刘聪侧过身来,手指着我,“这个女子不是云香,父王,她是孩儿心之所爱,恳请父王将她赐给孩儿!”

冷沉的一席话,引起众人哗然,所有目光都朝我射来。尤其是张夫人和呼延依兰的目光,恨不得赏我两个耳光。而刘曜,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看见,他瞪着刘聪,目光如冰如弦,一碰就碎,一奏就裂。

接着,他转头看我,目露疑惑之色;我对他摇摇头,示意说,刘聪所说的,我不明白。

刘渊怒道:“她不是云香,又是谁?”

“她是中原女子,叫做容儿,她已经是孩儿的女人。”刘聪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容置疑,“父王若是不信,可问问母亲和依兰,她们都见过容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渊喝问。

“王上息怒。”张夫人连忙解释,“聪儿的确有过一个侍妾,和这位云香姑娘长得很像,不过,人有相似,妾不敢肯定这位云香姑娘就是那个侍妾。”

“母亲……”

“聪儿,不可胡闹。”张夫人叱责道,“这位云香姑娘是曜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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