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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91)

她太要强,连亲姐姐也嫉恨。

刘娥继续道:“后来,陛下带你进宫,姐姐和我在太后殿看见你的那日,就都明白了,陛下给我们的恩**,都来源于你。我和姐姐与你有相象之处,只要你死了,陛下就会喜欢我,至少也会专**于我。”她阴狠地瞪我,漆黑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如此,你怎能不死?可是,你命大,让你逃过一劫,姐姐却被陛下打死了。再后来,陛下没有册封你的意思,我就想着,先当上皇后,再与你计较。”

我冷冷道:“你没想到,你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知晓了。”

“你知晓又如何?”她嗤笑,“下决心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日。”

“你最好无怨无悔!”

一道重声,裹挟着雷霆之势、天庭之怒滚来。

刘娥转过头,我亦转头望去,刘聪箭步走来,脸上覆着冷冽的清霜,眸光如冰,冰寒至极。

啪啪两声,他扬臂,一掌扫过去,再反掌扫来,力道之重,匪夷所思。

刘娥跌坐在地,两颊印着清晰的掌印。

我和她闲聊之前不久,碧浅就遣人去禀报刘聪,说小宝宝又哭闹不止。如此,他必定会匆匆赶来。赶到的时候,正巧,我和她说到太后、皇后之死。如此,他就会看清刘娥的真面目。

刘聪怒极,目光如刀,只怕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姐姐,你好狠!好手段!”她怨毒地看我。

“不及你狠。”我冷然回敬,在他下手之前,道,“陛下,先禁足右贵嫔吧。”

“来人,送右贵嫔回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殿门步。”刘聪扬声道,下了禁足令。

被押走时,刘娥回首看我,我深觉奇异,她的眼角似有笑意,唇角好像也有隐隐的微笑,似在暗示我什么。

刘聪余怒未消,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温柔而忧心,“所幸你无碍,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

我淡淡地问:“陛下如何处置右贵嫔?”

☆、第159 极寒黑珠

他眉宇阴寒,恨极了的话从齿缝间挤出来,“贱人死不足惜。”

“陛下不念一点旧情吗?”

“这世上,唯有一人与我有情,唯有一人让我念旧情。”他凝视我,眸光深深,仿若寒潭,令人如坠雪原。

有些时日,他没有这样看我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怦怦地跳动,看着他慢慢靠近我……我想后退,可是,他抓着我的手腕,轻轻地将我拉近,想抱我。

我一颤,立即拂开他的手臂,后退三步。

刘聪的手尴尬地停住,面上也有些尴尬,却依然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在宫中的这些日子,他没有强迫我,也很少表现出情深的模样,今日是怎么了?

“我去瞧瞧小宝宝。”我刚一迈步,就马上止步,因为他拦住了去路。

“容儿,我知道你很怕我,因此这些日子我不勉强你。”他低声下气地说道,“我这么做,只想消除你心中对我的畏惧,以平常心看待我。”

“嗯。”原先我不太明白,现在总算明白了,他不强迫我,是要先消除我对他的恐惧。

“我不求什么,只希望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好好活着。只要每日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刘聪暗黑的脸膛弥漫着温和的暖光,“五弟不假天年,为我汉国捐躯,你是他的夫人,我愿意替他照顾你和孩子。容儿,你愿意留在宫中吗?”

我顺势提道:“我是将军夫人,理当住在将军府,长久住在宫中,于礼不合,会令陛下圣誉有损,也会令将军蒙羞。为了避免惹人非议,我必须回将军府。”

他皱起眉头,“可是,五弟不在了,老夫人不喜欢你,你在将军府如何立足?”

我淡淡地笑,“小宝宝是将军的骨肉,想必老夫人会念在孙儿年幼,不会为难我。”

刘聪祈求地看我,道:“容儿,就当我求你,你和小宝宝就住在绿芜殿,我只想每日都能看见你,别无所求,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这又是何苦?

“陛下想听真心话吗?”

“你说。”

“无论是洛阳皇宫,还是金墉城,对我来说,都是华丽而冰冷的囚笼。倘若不是心之所想的地方,皆是囚笼,我便是那只笼中鸟。”我诚恳道。

“若是你心之所想的地方,就不是囚笼?”刘聪低沉地问,语声中似有涩痛。

我缓缓颔首,“虽然陛下与我曾有夫妻之实,可是,假若陛下能够洒脱地放手,我的余、我的心中,会记住陛下这丝温情与怜惜。”

他哑涩地问:“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我摇头,“请陛下珍惜你我之间这种温和的感觉。”

刘聪眼中的痛意慢慢溢开,低缓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想想。这些日子,你慎重地想想,再答复我。”

忽然,传来小宝宝的哭声,我仓促地点头,奔向小宝宝的寝殿。

……

假如我决定回将军府,刘聪真的会让我走吗?

先前他所做的种种,让我不敢相信他这一次真的会罢手。

他终究没有赐死刘娥,只是将她禁足。三日后,服侍她的宫人来绿芜殿说,她想见我。

她临去前那古怪的笑意,必定有深意,我应当去见见她。

寝殿没有烧炭,冰寒如雪地,刘娥坐在**榻上,披头散发,素颜无色,穿着棉袍,用棉被裹着身子,好像很冷的样子。短短三日,她从云端上的**妃跌足,变成泥淖中的弃妃,任人践踏、踩骂,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范儿荡然无存,人也瘦了一圈,面色苍白如雪,双眸了无机。

“姐姐不念旧恶,前来看我,我很感激。”她的声音有点嘶哑,不像往日的娇柔。

“你有事对我说?”我开门见山道。

“姐姐聪慧。”刘娥低咳两声,“我知道姐姐担心我骗你,也罢,我且说,姐姐相信与否,悉随尊便。”

“你有心告诉我,我便洗耳恭听。”

她柔弱地轻笑,“姐姐可知,为什么小宝宝总是哭闹不止?为什么那些太医总说小宝宝无恙、无碍?”

心中一紧,我问:“为什么?”

她轻缓道:“那枚古玉是陛下赐给小宝宝的,旁人不知那枚古玉的功用,我知道,因为我喜欢玉石。我打听过,那枚古玉是陛下特意命宫中的玉匠打制的,的确是触手温的上古好玉,不过,古玉的两边各有一颗黑色圆珠,是极为冰寒的玉石打制,有身孕的妇人和婴孩万万不能贴身戴着。小宝宝哭闹不止便是因为如此,只要不戴古玉,便不会那么难受,小宝宝就慢慢不哭了。”

原来如此,我竟然没注意到,那枚古玉的两边的两颗黑珠是极寒之物。

刘聪竟然对小小婴孩下手,好卑鄙!

“小宝宝佩戴古玉年,就会脏腑萎缩,继而夭折。”

“小宝宝不再佩戴古玉,能活下来吗?”我紧握双拳,怒火攻心,太医不说出实情,是受命于刘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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