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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遭遇钻石男:迫嫁豪门(41)

“啪嗒”,灯亮了。

牧寒潇坐在单人沙发上,循声看向她。

四目相对,诗倪尴尬地站在门口。

老天,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房间里。

一大早没看到他她以为他又出席什么会议去了。

而且最为尴尬的是,她缓缓看了看房间。

满墙的照片,放得很整洁的物品。

这好像是他家的家庭空间。

Lucas的手里正捧着一个装着一对情侣照片的相框。

诗倪脸发烫,不知道是该马上出去还是和他解释一下。

“有事?”

牧寒潇放下相框将目光移向她。

昏暗中他的黑瞳黑得有些不真实。

诗倪摇摇头。

听见外面Tiffany越来越近的叫喊声又傻傻地点点头。

Tiffany已经走到门外,

“奇怪,她怎么不见了?

我明明看见她在花园里的啊……”

诗倪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动,紧张地看着Lucas。

好在他也没有发出声响。

Tiffany似乎对这间房没什么查看的想法。

她自顾自地在门口嘀咕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

诗倪转身想尽快溜走,实在很不好意思打搅到他。

“那丫头现在正躲在楼下守株待兔,你是打算自投罗网?”

幽幽的声音。他是在提醒她吗?

诗倪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住了动作。

他说得也对,以Tiffany骄纵的性子不逮到人她岂肯罢休。

她是想像个木头一样一直站在门口吗?

牧寒潇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背影,轻轻一笑。

“女人,你长得不是那么见不得人。”

半分钟后,诗倪顶着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脸转了过来。

却是羞得不敢去看他。

他的妹妹居然是……2

牧寒潇唇畔的笑意愈发浓烈。

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窘迫的样子。

“女人,房间里的沙发不是拿来欣赏的。

我想,它们还是能承受得起你的重量。”

又是半分钟过去。

诗倪一点点地挪到房间里仅剩的一张沙发。

挨着他小心翼翼地坐下,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好想哭,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被他牵着走。

连坐下都和命令似的。

最最恼火的是,她有名有姓的。

他实在不想叫可以称呼她喂的。

为什么每次都女人、女人的叫!!!

大概他对每个用钱来交易的女人都这么称呼的吧。

她极度不满,可是只抬眼看了他一眼。

就没有勇气去抗诉了。

明明他就只是闲适地坐着。

但怎么全身还散发出迫人的气势?

牧寒潇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

看着她好笑的举动。

她嘟着嘴,像只受了委屈的猫一样,敢怒却不敢言。

不敢和他对视,诗倪的注意力自然就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照片,

“哇,好漂亮啊。”

照片里的女人美得如天仙一般,脸上的笑容如温柔暖光。

“这是你母亲吗?”

看起来两人真是有些像,她举着相框看向Lucas问道。

触到他蓦然一凛的目光。

诗倪才惊觉自己的失礼。

一边轻轻地放在桌上,一边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Lucas敛起嘴角的笑,深邃的眼神变得飘忽遥远,

“你想听个故事吗?!”

第一次看见他这么……

奇怪的神情,诗倪呆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愣了半天才点点头。

德克森英俊而儒雅的继承人。

在法国赛讷河畔遇见了美丽如女神般的画廊模特儿。

他的妹妹居然是……3

那曾是一桩世人艳羡的姻缘。

如童话故事般,灰姑娘的美丽和王子的高贵。

他曾以为,她曾深信不疑。

他爱她经受得起所有的流言蜚语。

他爱她宠她,无人能及。

他以她的姓作为孩子中文姓。

命令庄园里的所有人必须学习说中文。

他还以她的姓办了一家公司表达他对她深沉的爱意。

那是一段长达十年年如蜜糖的日子。

就在她有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时。

老天收回了赐予她的所有幸福。

他陪她回国探亲,作为送给她的惊喜。

他秘密筹办了一场慈善晚宴。

当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会场。

面对惊喜,有的只是惊,决然没有喜。

她在整个晚宴上坐立不安。

他想问却体贴地不去追问。

直到有一个男人捏着一大叠报纸找到他。

看到照片里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景。

画着大浓妆的女人眉目何其地与他身边的娇妻相似。

男人气愤地指责她。

本是会所的陪酒女。

她所谓的画廊模特儿等等都只是她为了嫁给他故意编造的。

面对照片,她哑口无言。

而他,忿然离席。

整个晚上,他闭门不见她。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想她温婉的笑。

想她是如何在那些男人间谈笑调情。

他不敢想,却始终控制不住。

她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地在他的门口等了一夜。

从小家境贫寒,十八岁那年多病的母亲病急。

需要住院,每个月都要一大笔钱。

她卖了家里能卖的东西,最后连房子也卖了。

山穷水尽时,她选择了赚钱最快的方式。

她在会所里做陪酒女,化很浓的妆,摆出做妩媚的笑容。

但她从来不和那些男人出去过夜,那是她最后的底线。

他的妹妹居然是……4

但就在母亲病逝那一天。

有人举报警察突击检查,她被抓住了。

在看守所关了好几天。

最后是会所老板过意不去帮她交了罚金她才被放了出来。

因为没有交费,母亲早就被殡仪馆火化了。

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痛哭了一天后。

凑遍了身边所有的钱办了去法国的护照。

在法国开始了画廊模特儿的新生活。

她知道的,那些往事不容易洗净。

自从回国,她一直不安。

害怕有人会揭开那块肮脏的记忆。

她太过爱他,所以才不敢拿幸福做赌注告诉她那些不堪的过去。

她站在门前,惴惴不安地猜测了一夜。

天亮了,他开了门,看也不看她。

吩咐管家把她的东西收拾好,让她搬出去。

那是他此生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被扫地出门。

她并没有去他为她准备的住宅。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几个月的时间,他想了又想。

最后还是让人去彻查那件事,还找到了当年会所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