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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年(15)

“嗯。”于闽轻轻应着,揽着他的头,微微的笑了。

从长春回北京的车票没那么紧张,俩人买到了特快的卧铺,还是新式的空调车,比来的时候不知好多少倍。

票是一张上铺,一张下铺,林威坚持要于闽睡在下面,说上面有空调太凉。

熄灯以后,林威依旧了无睡意,有些茫然的大睁着眼睛,感觉火车规律的晃动。上铺的确还是有些凉的,林威裹紧了毯子,有些怀念昨晚于闽的提问。朦胧间,听见于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威有些满足的弯了嘴角。

火车正点到站,林威也没和于闽说点儿什么,两人就沉默着下车、出站。

于闽直接告诉出租车司机去华大西门,林威也没反对,俩人沉默着回到“心窝”。

“我要洗澡。”林威有些紧张的说。

“洗去,”于闽扔下包,直接冲到厨房洗脸。

林威在浴室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忐忑的出现在客厅里。

“洗好了?”也没等他回答,于闽就拿着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林威有些放松下来,坐在床上,抓着毛巾被出神儿。

当于闽出来的时候,看林威像是被惊吓醒了一样,不禁勾起嘴角,看他有点儿痴迷的盯着自己光裸的上身,坐在他边儿上。

“看什么?”

“我害怕。”林威躲避着于闽的目光。

“别怕。”伴随着于闽长长的叹息,揽住他,缓缓的吻。感到林威有点害怕的往后缩,轻轻的抱紧他。

林威被动的承受着,有些神经质的颤抖。感到于闽的唇缓缓的滑下,戏弄着他小巧的喉结,忍着,不想叫出声,只能无助的大口喘息,胸膛不规律的震动着。

“宝贝。”于闽轻声的叹息着,轻轻从背后揽住他,寻着他的唇,同时也将林威的惊呼含在嘴里,揽着他的身体,享受他急剧的喘息,和想要哭出来的呻吟。

过后,于闽的手轻轻的像安抚似的沿着林威细瘦的肋骨滑动,林威怕痒的缩了一下,牵动后面的痛处,轻哼着。于闽抱歉的吻了吻他的耳垂,还用舌轻滑了一下,感到林威的情绪又一下子起了变化,一声浅浅的呻吟从枕头中传来。于闽轻笑着,因为笑而稍稍震动的胸膛间或刺激着林威敏感的皮肤。

缓缓抱着林威,翻了个身,“好点吗?”

林威的脸“刷”的涨红了,眼睛诱惑的眯起来,看得于闽怦然心动,然而想到这是林威的初次,只好忍住了,满满的抚摸他的背,用手指描绘他优美的脊柱。

“爱我吗?”林威的脸半埋在枕头中,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当然,”于闽仿佛叹息似的,“爱你啊!”看林威满足的笑了,把他揽向自己,“天啊,怎么会这么爱你。”

感到林威把头移向他,手指也动了一下,由于闽单受握住他的手变成两人的双手交握,静静的对视着。然后林威满足的闭上眼,渐渐沉入梦乡。

于闽就一直盯着林威熟睡的侧脸,就那么盯着,专注的,仿佛要通过眼睛把他印在自己的心里。忍不住用手轻轻描绘他的眉形,这是他小时候常做的,是安抚林威睡觉最好的方法了。虽然他现在睡着了,但于闽仍是轻轻的移动手指,做着小时候常做的动作。接着凑近唇,碰到林威柔软而有弹性的唇。

当林威醒来的时候,于闽正在厨房里煮麦片,给了他一碗,“给你妈打个电话。”

“哦,我忘了。”林威想去拿手机,站起来时,双腿禁不住发抖。于闽拿来了手机,揽他坐下,微微笑着,“第一次都会痛,以后我保证……”

“成了,罗罗嗦嗦的。”林威红着脸打断了于闽的话,“拿来!”

于闽听他给他妈打电话保平安什么的,忍不住微微笑着,舀起一勺麦片凑到林威嘴边,看他吃了,含含糊糊的跟他妈讲电话。

林威说要回家,很不舍的样子,然而却又不能不回。

“我送你。”于闽拿起林威的包,揣上钥匙。

“不用,你病才好,养养吧。”接了包,掏出里面的小药包,“我自己回,你别太累了。”

“哪儿他妈那么多事儿,走吧。”于闽又暧昧的靠近他身边,“没你我也累不着。”看林威“刷”的红了脸。

于闽坚持要送他,林威拧不过,只好随他。到了家,林威一再要求与闽就做那辆出租回去,别逞能,还先付了钱。

于闽一直等他进了楼门才进车。回到“心窝”,随便倒在床上,抓过毛巾被捂着脸,满足的嗅着上面林威的味道,还在回味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恍惚间听到短信的声音,摁了,屏幕上显示,“到了吗?好好休息,别太累。”轻笑,把手机扔到一边儿去,“真他妈的……”一会儿,又抓过手机打“我到了,别担心,好好休息。”

轻笑两下,有些不屑自己的温情。打了个电话给高映,“喂,我回来了。”

(“你丫混蛋跑出去玩儿,他妈的这边儿扔了就跑!四五天没来唱,都他妈有人想来踢馆了!”)

“你们他妈的干嘛吃的,还偏等着我啊?我他妈在山上淋了一场雨,还发着烧呢,今晚上也过不去了,你们就顶着点儿吧。”

(“什么!你丫的跑出去玩儿还有功了,他妈的就算不来唱,也的来露个面儿!”)

“成,成,我晚上过去。”

(“你他妈早点儿来啊!”)

于闽也没在说话,就挂了电话,到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奶,又掰了块巧克力,随便吃了吃。转到小屋里,拿了吉他练了一会儿,也提不起什么劲儿。心里老觉得有林威的影子在晃。

“操!真他妈没出息!”于闽狠狠的骂了一句。

晚上,当于闽出现在酒吧时,半满的酒吧里几乎全是熟人儿,一路走进来,被好几桌叫去聊,一堆人都他妈说他会享受,还出去度假散心什么的。

于闽也不干不净的招呼那堆人,问他们怎么也不回家,不都放假了吗,还全在学校里泡着。那堆人也都不吝,叫唤着说你他妈华大的宝贝儿放了,就以为他们全放了什么的。于闽心里一阵怒火升起,也不知道是谁把林威的事儿说给那堆混人的,也就不再和他们瞎搭搁,到了吧台,要了扎啤,问钟坚高映他们都哪儿呢,把他这么早就坑来了,自己人又不在。

钟坚说他们出去吃饭了,今儿早就来了,还面试了一个应聘调酒的,说那样儿就能专心玩鼓了,不用两头兼着。

于闽就问人呢,合格了吗?

就见钟坚下巴一扬,指后面,于闽回头见高映和叶陶后面还跟了个男生。转过脸儿来一看,竟像个未成年,忍不住皱眉。

还没来得及说话,叶陶见了于闽就已经冷笑着说:“大少爷玩儿回来了,也想起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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