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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年(23)

“看见又怎麽样?我逗逗你还不行。”

林威心里急死了,看他用戏虐的眼光看他,手里也不老实,心里千拜托万拜托赶快打下课铃。

林威一直在於闽的骚扰下过活,弄得他台面上装模作样的听课,还得一边在桌子下面用左手对抗於闽搞恶的手。几乎也没怎麽听课,唯一听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下面拿出一张纸,咱们做个小练习。”

七手八脚的抽出两张A4纸,分给於闽一张,要他也帮忙写一份。

於闽一边写,还攥著林威的左手,“说,小孩儿,学校里你跟谁最好。”

“没什麽好的。”

“真的?”於闽不信的拧了他一下。

“哎哟,真的,没跟谁最好啦。”

“宁杰呢?”於闽提起下午看见的那个挺英俊的男生。

“那家夥我可不……”林威被拧的嗤嗤的笑,“我喜欢那种猛男,宁杰那小孩儿我才看不上呢。”

“真的?你们班猛男都集中在哪儿啊?”於闽还抬头瞅。

“甭瞧了,半个也不称。”

“原来你这小孩喜欢……”

“小点声,一会把老师引来的。”[墨]

於闽抄完了,龙飞凤舞的签上宁杰的名儿。下了课跟打劫似的把林威给拽到“心窝”。

“死拉活拽得把我弄来干吗?”林为有点忐忑的盯著於闽,我……”

“你不是喜欢猛男吗?过来让你见识见识。”於闽捉著林威扔到床上。

“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林威手脚并用的往床的另一边爬。”真的,都是胡说的啦。“

於闽一把拉住他的脚踝,拖过来,压住,“胡说的?不会把,无心出真言啊。”

“真的,胡说的啦,我说别的你都说不信了,所以就胡说了一下,你可别当真。”林威哀求著,他有点害怕,觉得都要被於闽眼中的火烧起来了。两个人的鼻尖蹭著,於闽盯著他的眼睛,慢慢的全是深情。两人的唇,仿佛磁石似的,互相吸引,终於碰到一起,紧紧的吮著,衣服在於闽的狂乱中蝴蝶般飞离。

“才四天你就忍不住了,真是…”被於闽吻了一下,停了要说的话,蹭到於闽的胸前,也轻轻的吮著他精壮的胸,舔一下,咬一下的。感到於闽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抚著。

“四天,四天还不够久啊。我一天看不见你都想。”於闽惩罚性的咬了他一口,“你不想我?“

“想你,想你。”林为呻吟一声,“还不如搬过来住呢。”

“那就搬过来。”

“万一我爸妈打电话到学校呢?”林威瞪了他一眼,“就顾著眼前也不想想…”

“嗐,那你就说搬宿舍了,把这儿的电话告诉他们。”

“嗯,过了这学期,下学期吧。”叹了一口气,林威把头埋到於闽的怀中。

昨年20

两个人的寒假是相对平静的,也不知道是林威胆儿变大了,还是太想於闽,禁不住分开的煎熬,他经常跑到酒吧去。叶陶和锺坚见了,总拿他开涮。

“别把脑袋往下低了,撞坏了吧台,跟你要钱啊。”叶陶揪著林威,“抬起来吧,半个月了,天天来,谁还不认识你啊。”

“就是,这小孩,天天跑这喝橙汁了,咱上个月都亏损了。”锺坚也不放过他,“再这麽著,咱就喝西北风了。”

“成了,给你们钱还不行。”林为红著脸争辩,“给您们这儿引多少人来啊,付我小费!”

“操,你引人来?没看闽子这两天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再这麽著就成冬瓜了。”

林威扫过脸,去看於闽,果然见他正板著脸看自己,“你生气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於闽的脸色。

“生气了。”於闽看他们几个越来越熟,乐得板著脸逗林威玩儿。

“真的呀。”

“可不是真的吗?林威,我说你也够迟钝的,闽子都不高兴好几天了,你还没看出来啊。”叶陶一边帮腔儿。

“高映呢,高映混哪儿去了?” 林威见叶陶这麽欢,也起了心逗他玩儿,“你天天在这儿待著,怪不得高映日渐消瘦。”

叶陶四处瞄了瞄,见高映不在边儿上,才说:“切,高映才不像你们家於闽呢,放心著呢。”[墨]

“羡慕我吧。”林威故意说著反话激他。

“成了,你小子,收拾收拾回家吧,别在这儿耗著了。”於闽在後面不耐烦的说,“回去吧,再晚了不好。”

“噢,我知道。其实没事儿,这麽近。”林威看样子还想待著。

“回去吧,省得於闽担著心。”叶陶也说。

“对,唱歌也心不在焉的。”

“就是!”这句话是三个人的大合唱,王威一把抄走林威的橙汁,“别喝了,快回去吧。”

挨个把他们瞪了一遍,林威才不清不愿的噘著嘴要走。“你们春节开门吗?”

“不开,又不犯神经,人都团圆去了,咱们这儿挨著。”叶陶冲他眨眨眼,“照顾著你们呗。”

“切,不知谁图方便呢。”林威抄了包往外走,於闽後面跟著送出去。

“路上看著点儿车,走那边大路,别抄那黑不溜秋的小道,还坑坑洼洼的。”

“我知道,哪次不听你的。你也是,次次说,烦不烦啊。”林威被赶走,心里可能还有点儿不痛快,说话也冲。

“不烦。”於闽平静的说。

林威开了车锁,抬头看於闽认真严肃的看著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也冲,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但也不走。

“只要你没事儿,多少遍我都罗嗦。”於闽轻搭上林威的肩,“最近晚上别出来了,快春节了,乱!”

“好。”林威低著头,手在车座儿上无意识的抠著,“那我白天来。”

“好了,别小孩儿性儿了,没几天就春节了,在家老实待著吧。我回头也回家住去了。”

“噢,好吧。那我给你发信息。”

於闽轻笑,揉著他的头:“成,想我了给我打电话。”看林威皱了皱鼻子,道了再见走了。

春节是林威最喜欢也是最不爱过的一个节日。喜欢是因为一到春节老家的各个亲戚都给这个小香饽饽寄压岁钱来,多少年都这样儿。早年的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也不怎麽显,再加上压岁钱都由林威他妈管著,也到不了他手里,最近这些年,收的钱也多了,也由自己支配了,所以也算是林威每年的一笔固定收入了。最不爱过这个春节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林威总觉得时光匆匆,这一年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由於伤感於时光的流逝,所以这个节林威心里总过的不太开心。

今年尤其不太开心,已经五天没看见於闽了,心里还挺想的,年二十九了,林威所有长辈寄来的汇款单也全到了,收齐了,自己拿著跑到海淀总局去取。一看人那叫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在那填汇款单的,自己抓著一把汇款单递进去,收了一叠红色的钞票,还连著号的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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