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为什么剧烈摇动起来，之清差一点以为是地震，转过头看到小季想杀人的表情，他还是很是好心地问：“怎么了？”
“老板叫你两次了，问你对他的决定有没有意见？”小小季只差是咬牙切齿了，之清那个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要发呆他一个人发呆就好，不要连累到别人哪。
之清忽地站起身，鼓起掌来：“很好，老板说的很好，我一定全力而行。”
噼里啪啦的掌声。
一个人的掌声。
剩下的人一起傻在当场。
还好弓夜看着还算镇定，手指在桌面轻叩：“出版社一定要加他们的人过来我们这边跟全程，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你，小季还有那人一组，说好是下午三点到的。”他抬手去着表，“已经三点十五了”
老费很识相地起身去开门。
那个迟到十五分钟的人，大踏步地进来，满面笑客地对着众人深深鞠躬：“大家好，我是朱可晨，要在你们的工作窒打扰一段时间，请大家多多关照。”抬起脸的时候，一张娃娃脸， 睫毛长得，之清隔着一个桌子都能看见齐刷刷两排小刷子一样。
弓夜很是客气向他伸过手去：“弓夜。”
朱可晨的眼睛亮闪闪地，赶紧握住那只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一直以为为名气这么大的弓夜已经是一个叔叔辈的，没想到……”
弓夜不露声色地收回手去，将一份拟订的工作流程表交给他：“恶魔刚才在开临时会议，因为工作室一直保持同小队工作，而这次，你是出版社特别要加进来的，所以把你和这两位分在一组，艾之清和季决明。”
相互介绍认识以后，弓夜先行离开，朱可晨眼睛一圈转下来，好像已经吃准之清的样子，冲着他甜甜地笑：“之清哥哥，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请你要多多j教我。”
“你主要是负责来监督工作的吧，用得着再学什么？”小季很是了然地插进来。
“可是，我一直很喜欢你们工作室出品的画作，跟着学习一下，应该会对我以后的工作更加有帮助的，对不对啊，之清哥哥？”小刷子继续忽闪忽闪。
之清赶紧把眼镜住上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之清就可以，他们几个就叫我小艾，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我懂得都会告诉你的。”
“太好了。”朱可晨拖过椅子，紧紧靠着他坐下来，“那我可以看你画画吗？”
之清挠挠头：“今天才拿到计划，可能不会这么快动笔，我和小季还要商量一下布局和特性，你有兴趣听的话，可以一起来听的。”
“好的，好的，我听你们说。”椅子拉得更近，朱可晨的呼吸好像就萦绕在他的鼻端下。
虽然是少年人象柠檬般好闻的味道，不过之清实在不太习惯和一个堪称陌生的人靠这么小的距离，慌乱地站起来：“我先去倒一杯水。”
“我也要一杯可以吗？”近看下，皮肤真的非常好，粉粉嫩嫩的，就象小四一样如果用手轻轻一掐，会起一层淡淡的胭脂颜色。
“可以，你想喝什么，绿茶还是红茶？”
“有没有柚子茶？”
“没有。”
“有没有茉莉花茶？”
“没有。
朱可晨很遗憾地摸摸鼻尖：“我喜欢喝的都没有啊，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是第一天来，请大家吃下完茶，要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去买。”
自说自话地抽出之清笔筒里的小熊铅笔，还有雪白的画纸，哗啦撕下一半来，蹦蹦跳跳去每个人那里登记。
留着之清和小季大眼瞪小眼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弓夜正在弯身整理文件，很整齐的叩门声：“弓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朱可晨咬着铅笔，嗤嗤她笑：“说了今天新人要请大家下午茶的，不如道弓先生想吃什么？”
弓夜也不是客气的人，从他手里就把稿纸抽过去，看到之清的名字下面写着玛琪朵奶茶，还是这么喜欢喝甜的：“给我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就好。”
朱可晨摊出手心：“把纸头还给我才能写。”
“还有画纸单张的价格很高，以后要写东西，可以问他们要草稿纸。”弓夜冷冷地把纸还给他，继续低头整理文件。
留下朱可晨的笑客凝结在脸上，很黯淡地从弓夜的工作室飘了出去，之清明明看着他笑眯眯地进去，才两分针，怎么就晴转阴，弓夜那张扑克脸大概不是寻常人吃得消的，他才想过去，被小季一把拉住，低低问：“你要做什么？”
“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你又要自作聪明做大好人了是不是。”
“他还是个孩子。”
之清侧过头头来看着朱可晨，不会比小四的年纪大，最多才二十岁的模样，被弓夜的冰砖砸个正中的滋味，估计不太好受。
“我看他懂得比你多。”小季继续和他偷偷咬耳朵，“你少管他的事情，你没有看到老板的态度，也是很淡的，出版社出这么一招，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之清认真想一想，以住的确没有出过这种问题，出版社是百分百信任，全权交付的，如果说有所转变的话，应该是那一次，画稿从他手中十意外地遗失，后来，出版社方面总有一些犹疑的表观，难道这一次，也是因为怕他们再出同样的茬子才安排这个人过来的。
那按照弓夜的性格一定不会觉得好受。
可是弓夜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在忙着做其他事情，从来没有谈起过工作方面。
想着想着，脸不自觉地又热起来。
小季看朱可晨开门出去，用力推他的肩膀：“哎，好端端的说话，你怎么会脸红成这样子，小艾，老板没在的时候，你也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啊？”
“啊什么啊？”
“啊？？”
“你当我们几个人都是瞎子啊，你看着老板的脸，露出那种表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哈老板很久了？”
之清觉得脑袋一下子爆裂开来，大家到底看出多少，明明是弓夜他做了这个，还有做了那个，为什么到了小季的嘴里变成他才是那个欲从下手的反角。
44 之清哥哥
之清愤愤不平地想抗议，为什么在大家心里，他反而是那个反角，看看他的胳膊，看看他的腿，能赢过弓夜吗。
每次全身酸痛到爬不起来的人明明是他。
当然，他也不能算受害者。
有些事情，双方心甘情愿的话。
门板象是听到他的心声，呼啦打开，弓夜沉着声喊：“进来。”
之清第一反应是去看旁连有没有其他人等待弓夜召唤，左右扭头才发现，别人早回到原位，弓夜面对的方向不过是他一个人。
弓夜的眼，微微眯着：“怎么，还要我出来请你。”
之清赶紧识相地起身，跟从老板身后，在工作室，弓夜最大，老板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