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迎面而来的饮料盆砸了个正着，他看着自己胸前不住往下滴的可乐，该死的，居然还是冰冻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私人会所吗，你想做什么。”身后爆发出来的笑声，不用猜都知道是二哥的。
那个人手忙脚乱地用手帮他擦：“不好意思，我是过来这边做实习侍应生的，老板说今天又客人过来，让我替你们拿饮料，拿毛巾。”
之迭依旧冷冷地说：“那麻烦你，请用毛巾帮我擦。”一个陌生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用手乱摸客人的胸部，即使客人是男性，这种事情也绝对不允许发生。
那个陌生人索性停下来，呆呆地应：“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毛巾。”手掌贴在之迭小小的凸起上，一时不知道是舍不得放开，还是——
“阿唐？”之讳和肖皖手拉着手从换衣间里出来。
“大哥，你认识他。”气到极点的之迭反而面无表情。
“是啊，我以前出去住的时候，他是我邻居。”之讳很亲切地和那人打招呼，“阿唐，你又换工作了？”
“这个的薪水听说好一点。”阿唐立即一副腼腆的笑容，摸摸头说：“讳哥，你也在这里啊，这一位是你的？”
“他是我弟弟。”之讳看看之迭胸口，忍住笑，“阿唐，你去拿毛巾来，没事的，去吧，我弟弟不会到老帮那里告状的，对，对，我保证。”
阿唐得到他的保证，才放心地离开，还回头看了之迭一眼，原来讳哥的弟弟，长的也这么好看，五官精致地像上好的瓷器，不过好像还是讳哥的脾气更好一点，还是喜欢讳哥更多一点。
“为什么还有人在温泉里养小鱼，不会被煮成鱼汤吗？”之清蹲下来，抬眼去看站在旁边的弓夜，哇，夜的腿又长又直，平时怎么没注意到。
“难道想到鱼汤会让你又流口水的感觉？”弓夜好笑地看着之清的表情。
“不，不会啦。”明明是你让我有流口水的欲望，平时一到做那个的时候，夜都会变得好生猛，结果除了承受的位置反应强烈，都没有精力去看其他的好风景了，之清傻笑着回答，“夜，我们就泡这个池好不好。”
“好，你喜欢就好。”弓夜想着进温泉前，门口的文字介绍，温泉里的小鱼是一种特殊能在温水中生存的鱼类，可以帮助吃掉皮肤的多余角质，那时候，之清在做什么，好像是在努力找他带来的泳裤，其实看他找的这么辛苦，很想对他说，既然是私人会所，不穿泳裤估计也没有关系。
之清小心翼翼地下水了：“夜，你下来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踩到小鱼。”
“好。”
两个人肩并肩坐下来。
“之清？”
“嗯？”池水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
“你是不是特别怕痒？”
“对哦，全身痒痒肉。”之清警惕地盯住夜看，“你不要呵我痒哦，你答应过我的。”
那次他生夜的闷气，一整天不和夜说话，还不够解气，晚上索性用背脊对着夜，是啦，虽然那事情是自己有点小心眼，明明知道夜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可是看到朱可晨每次都很哈夜的样子，他是在是没法子不吃醋，结果是夜摸索到他的短处，呵痒呵到他笑得满床滚，一边滚一边叫，夜，停下来，不要不要再呵了，你要什么都行，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停下来，不要，不要，再后来，他知道了一件事情，除了呵痒还有其他方式，夜可以令自己不停地喊，不要，不要，不要停——
之清靠着弓夜的肩膀，手指头在水下找到弓夜的手，握在一起。
突然。
真的是很突然。
腰侧像是被细微的电流触到，之清差一点跳起来，惨叫道：“那个，那个是什么？”
弓夜很努力地按住他：“之清，没事的，是鱼游过去。”是有一条鱼闻到这里有美味，过来啃了你一小口而已，这个只是初级阶段。
之清压惊似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又缓缓地滑回水中。
这一次，突击地更猛烈，脚趾头，腰后面，两腿之间，多处受袭，之清整个人被有预见的弓夜牢牢摁住，动弹不得：“痒，夜，有东西咬我，很痒。”
“我知道。”
“不行，不要抓住我，我要出去，我不要泡了。”
“之清不要乱动，乖乖的，这些小鱼帮你做美容呢。”想想等一下回宾馆，能抱到一个滑不留手的之清，弓夜觉得期待度很高，“你忍一忍，不要动。”
“可是，可是真的很痒，我忍不住，我忍不住。”之清大声地叫，“夜，不要，不要。”
其他人远远地听见他的喊声，回眸过来，见弓夜压在他的上方，都不好过来阻拦。
森成摸着下巴想，还是这个儿婿（女儿的老公是女婿）胆子够大，合自己的胃口，刚才真不该顾及到小艾的话，看，看，连小四都叫的这么大声了，如果小艾能这么叫两声，听起来一定更赏心悦目。
离得众人较远的之天，惊恐地转脸过去，看着之清所在池子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三哥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听这个叫声，他恨不得用手把自己耳朵眼堵上，三哥，你就不能忍一忍回宾馆再叫吗，那个弓夜到底对三哥做了些什么，天哪！
叶闲贴过来一些。
之天感觉到池水的波动，立即紧盯着叶闲：你不要过来，不许你过来。
叶闲苦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之清他们进的是小鱼池，那个池子里的小鱼会轻吻人的皮肤……”按照大门口的说辞，叶闲说得很详细，因为之天听得很入神，肩膀都跟着放松下来，好像都忘了两个人事先约好的所谓距离感。
两个人，这会儿，叶闲目测了一下，最多是二十厘米的间隔，只要他伸出手去，只要。
之天在换衣间里，强迫他转过去不许看自己，可是，等一下出来，不是依旧样样都看得见，之天吹弹可破的半透明的皮肤，在回过身的一瞬，叫人惊艳到说不出话，，叶闲想，如果贴身抱一抱，应该更加销魂，之天用手挡一挡他的视线，待他回神时，之天已经找了个最近的热水池下去了。
池边的牌子——华清池。
诗词里曾经怎么说来着，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之天。”叶闲低低地叫他的名字，“之天，你不要躲着我。”
之天的卷发湿了水，直直地盖住雪白的额头，看起来，看起来更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之天，我真的很喜欢你，请不要躲着我，那样远远的看着你，很辛苦，很辛苦。”叶闲说一句，靠近一点，“可是我怕你躲得更远，所以拼命忍住，保持着你所谓的安全距离，现在这样，我们中间看着是隔了水，其实还有比水更多的东西，那就是你的戒心，之天，放下戒心，过来听一听。”说道这句，两人只隔了最后的一厘米。
叶闲将他抱到胸口，忽视他的挣扎：“之天，你听听我的心，我的心里满满的，装的全部都是你，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