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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205)+番外

不过是当时。我觉得没有刨根问底地必要。才没有一问再问。

“你要去哪里做什么?”许箬荇摸着我地脸问道。

“我要去寻求一个答案。”在这个位置看着方府大院。那逃亡地一夜。我们四个人怎么会落脚在此处。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我们看不清地东西在推动着吗。

许箬荇不是那种会刻意隐瞒的人,更何况提出要求的人又是我,办事效率神速地在街市买了一匹马,携着我上路。

一路经过熟悉的风景,我却无暇留恋,与前头那次的悠闲截然不同,这次我想地是能尽快赶到那里,尽快。

许箬荇纵马而行,我半偎在他怀里。

“青廷。皇宫里头好玩吗。”他探手刮下我的鼻子。

“方师傅,他是个公公。”我对这个事实有点耿耿于怀。

“嗯。”他这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他说要留我下来,做他的弟子。”我顿一顿又道,“我还见到了皇帝和几个美貌地妃子。”再顿一顿,“还见到有人被杀死在我面前。”

“皇帝有没有见到你。”我说的话,关键不是这一句,表哥,请注意侧重点。

“方师傅给我穿的是小太监的衣服,我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一直就是跪着跪着再跪着。太监是不能随便直视皇帝的。”

“全然想不起来更好。”许箬荇扔下这一句,策马狂奔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哎。表哥,你不会连这种飞醋都要吃得干干净净吧。

我郁闷地言道:“我这长相,再加上我这大龄未婚女性身份,便是要入宫做宫女怕都是有困难的。”也就你对我青眼有加,觉得我是罕见的宝贝,死抓着不放手,表哥,驾驶过程请用双手把握方向盘,才能保证驾驶安全。

许箬荇将缰绳用力一勒,马匹双蹄离地,扬声长嘶,硬生生地做个急刹车,我一头撞进他怀里:“表哥,前头出什么事情了。”

“到了。”许箬荇飞身下马,再将手伸过来将我扶下来,我哪里就这般矜贵,双手一撑已经自己跳下来,落地还算稳当。

左右一看,杂草丛生,除了我们两个再无人迹,我扭过头来问道:“表哥,你确定是这里。”

村子在哪里?

“不能确定。”许箬荇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牵着我,他是当作踏青之旅才这样闲庭信步的吗。

“那,怎么在这里下马。”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许箬荇他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要等。”给我这四个字以后,许箬荇停下步子,那匹新买的马儿很是听话,即便是他放松开了缰绳,居然还是乖乖站在原地,低头吃草,没有半点想逃跑地意思,他挑选出一块草丛比较平整的位置,将外衣一脱,铺在上头,我呆愣愣地瞧着他,整个人已经以地为席,平躺了下去,传过来的是一个好看的笑容,“青廷,过来躺着看看天,天色很不错。”

第20章 继续等待

结果是,他将手臂借过给我做枕头,两个人并肩平躺,四周一片碧绿,草尖尔被熏风吹得起了一阵一阵的波浪,碧绿的波浪,天空一派云淡风清之色,如他所言,天色的确是很好,身边有马匹在很轻地啃食青草的咀嚼声,谁都没有想说话打破这种静宜的意思。

才从金碧辉煌的皇宫出来,我反而更爱这一刻的风景。

既然他说要等,我便等着。

我没有问过,我们在等什么,或许只是在等一个恰当好处的契机,又或许我们在等一个带路人。

他也没有问过,为何我要回到那个地方去,那个连出口与入口都寻不见的地方。

许箬荇找寻到我的手,拉住拖曳到自己眼前,衣袖滑落,露出半截小臂来,尽管我没有那种肌肤不得随意相亲的概念,不过他能看到目不转睛,我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好意思:“表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青廷,你怕疼吗。”他的指尖划过我腕间的皮肤,明明看着圆润的指甲,怎么会疼。

“还好了。”要不是我熟知他的性格,会错以为他想要咬我,“那个,表哥,你很饿吗?”我也不像皇帝的妃子个个雪白粉嫩,最近一路走一路晒,健康是健康了,要一层雪肤也是不可能了。

许箬荇一怔后,爽朗大笑:“不,不是,青廷,你总会说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喜欢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

你这么绕个圈子,到底是想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哪。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看:“应该不会很疼,青廷,你忍一忍。”

我被他地笑容蛊惑。居然都没有及时抗议。没见到他是怎么弄地。腕间已经被切开。醇热地血液从脉管中流淌而出。几乎是瞬间流满小臂。原来自己地血。闻起来一样有着淡淡地腥味。瞬间身周地空气都不再清澈。变得很重很重。

许箬荇用指甲将一种药粉弹在我地伤口处。原先我还以为他要替我止血。不想粉末触及到伤处。痒痒地。麻麻地。血液似乎流淌地速度更加快了。我苦着一张脸。想问他原因。见他神情严肃。嘴巴张一张。没敢多问。这不是我自己说不太怕疼。他下一刻直接给我放血。要是再说一句。他还会做出什么?

一个人地身体内能有多少血液。经得起这样放水似地哗啦啦。

他翻身起来。将我地手臂拉出外套所铺地范围。血液滴在泥土中。连珠成串。像是红色地眼泪一般。泥土将血液吸收进去。我恍然有种错觉。生怕这小片地泥土中会长出超出我想象地东西。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量地鲜血流失。他将我扶抱起来时。我全身都觉得没有力气。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在晃动。我咬着牙道:“许箬荇。你这是要做什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我气得不是他割伤我。因为他地举止总是有其道理。我是恨。我都这般牺牲。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他总是觉得他可以一个人解决。他可以挡在我地前面。他可以护着我一辈子。而根本不曾考虑过我地想法。

“青廷。你再忍一忍。”他满眼都是心疼。过来替我将额前地碎发拨开。一只手没有离开过我手腕。直到他觉得可以。才急急忙忙替我上药包扎。“青廷。血虽然看着流得很多。可我都是计算好地。不会伤害到你地身体。”

是,都是他计算好的。

所以,当他将一颗药丸递过来,碰到我地嘴唇时,我紧抿唇角,让他死活都塞不进去,许箬荇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勺,俯身亲过来,我的嘴唇很冷,而他的像一团火,烧得我灼痛,我妄想挣扎开来,又哪里能够比得过他的力气,若非他还考虑到怕我撕开伤口,怕是将我整个人都困束住,牙关收却不住,绵软的舌尖轻轻划进来,我只觉得烫,很烫,于是我狠心地咬下去,顿时整个口腔都被血腥气弥漫开来。

不管用多么暴戾的方式抵抗,药丸还是被准确无误地送进我的口中,顺着喉咙滑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