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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127)+番外

就像是大雾天,走在小道上,前不见路,后不见人。

“多试几次也不行?”

“也不行,这个原本不可强求。”

“以前遇到过这样的特殊情况吗?”

“我猜想,只有一种可能。”

白棠的命数,不在这里。

她不属于这里,所以,一无所获。

但是,这样的话,上官清越不能与妻子说太多,否则的话,反而容易生出心病来。

所以,他轻声安慰,只说哪一种卦象都是正常,没准隔了段日子又能一目了然了。

卢紫莹太相信他的本事,根本没有怀疑,笑眯眯的答应了。

白棠一直走到半道,笑自己今天真是多事,跑来跑去,累的够呛还是没能从上官清越嘴里问出底细。

好吧,不能说就不能说。

总不能用锥子将别人嘴巴给撬开来。

总有机会的,总有机会,她当面问一问。

看七公子,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他送的银子都花在家里头,他送的无字牌贴身挂在胸口,还要她怎么样!

白棠回到家中,果然诸事太平。

这一次点心包的妥帖,每一件看着都精致,把阿悦给欢喜坏了,睡觉都要把剩下的点心放在枕头边。

大概就像阿陆说的,碍眼的都被清扫了,没人再与白家为难。

后院都弄好,一间半闭半敞的小屋也造好了。

江大海边整理自己租的房子,边在这边收工,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

没想到,看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实则心死如发。

他说木匠手艺不好,还是连夜将整排的架子都给支好。

白棠起身来,第一件事情就去看自己的药房进展如何,见三面墙都做好了木架,旁边还有个木头梯子,可以爬到更高的地方。

她一下子乐了,再一扭头,江大海大概做到天明,累得倒头就睡,直接就倒在门背后,呼呼大睡。

这是身体底子太好,才不会冻出病来。

白棠见他尽心尽力,也不敢含糊。

前一天上山,寻到一连串的枸杞藤,鲜红鲜红的果实,野生没有人采,都有小指头大小。

白棠忙乎了两个时辰,全部都给采回来,大部分拿去晾干,留下小碗,用山泉水浸泡着。

下山回家前,又到肉铺去转了一圈,割了一长条新鲜五花肉。

杜屠夫已经和她数了,从底下摸出个大碗来:“姑子,这个是补身的,你要不要带点?”

☆、142.第142章 :捎信

白棠一看,是两个鲜红的猪心,果然是好东西,连忙让他一起算钱。

拿回家中,冲洗干净,切成薄片,用黄酒滋润过,撒了枸杞在上头,用灶火慢慢的蒸透。

鲜香四溢,隔着墙都能闻到。

江大海在睡梦中,使劲吸鼻子,就地打了个滚,居然就给香醒了。

“大姐儿做什么好吃的,香成这样!”

边说话,边一股脑儿爬起来,大声嚷嚷道。

石娃的小脑袋从门边探出来,咧着嘴笑道:“大姐说了,等你睡醒去井边洗洗脸,给你吃好吃的。”

江大海赶紧应了声,梳洗好了,才敢去灶间找人。

白棠连头都没回,就能分辨出他震震的脚步声。

“今天可算你有口福了。”

“大姐儿,架子都做好了,都是好木材,你今天就能用。”

“我都看到了,所以要煮点好吃的给你。”

白棠先用小碗舀了些出来,让阿悦拿去喂石娃。

再给江大海盛了满满一大碗,黄酒用小盅捂热,一起端上来。

“你尝尝,味道可好?”

“怎么会不好,口水都快流一地了,大姐儿做的都是美味。”

江大海满脸堆笑,蒲扇一样的大手,将酒菜给接过去了。

“一大早就喝酒了?”

“今天不用开工,喝点未尝不可。”

江大海闻了闻黄酒:“你还真会买,小丘山上最好的女儿红。”

“你也挺会吃的。”

“那是,我在那间酒坊前,馋了好些天了,没钱打酒,闻闻也是好的。”

白棠见他在灶间外墙的一角,坐下来,大口开吃,又将剩下的猪心汤,给白岩盛了一碗过去。

徐氏不爱吃内脏,她是知道的,一进屋,爹娘正头靠着头说话。

白棠一下子就羡慕开了,都成婚这么久,俩口子都没争过嘴。

整个白圩村放眼望去,找不到第二对。

人家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即便是背着一长串的烂债,爹爹都没有因此而责怪过娘亲一句。

白白便宜了那个徐起。

不过听阿陆的意思,以后这个人渣是不会在白家出现了。

留着一条性命,好歹还是娘亲的亲兄弟,其他的,白棠就管不得这么许多了。

“大姐儿,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徐氏转过头来前,飞快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白棠心里头一动,他们在说悄悄话,分明不是愉快的话题。

娘亲是哭过了吗,眼圈都红着,鼻子都瓮翁的。

她赶紧挨着徐氏坐下来:“娘,家里头都收拾好了,今天江大海要收工了。”

徐氏吸吸鼻子,想要掩饰住情绪:“又在煮什么,方才你爹问呢,我说待会儿少不得他好口福的。”

“枸杞猪心汤,娘不吃内脏,我先给爹盛了来。”

“这么香,我也尝一口。”

徐氏居然拿起勺子,先吃了一口:“你洗得干净,处理的也好,这手艺比娘的要更精进了。”

说着,又接过碗去,给白岩吃了两口。

“这味道做得好,拿去大镇子开个店,生意一定准好。”

“爹,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暂时不急,先把家里头都弄好了,然后我满了及笄的年纪,再想着出去看看。”

白棠算过,她还有四个来月就及笄了,时间过得真快。

才来的时候,还犯愁,这没电没灯的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如今,除了半夜做梦,她时常已经忘记自己的来处,那些记忆似乎也变得淡漠了。

徐氏一听她这话,忽然哽咽了一下。

白岩生怕她露出破绽,赶紧指着汤碗道:“大姐儿,我口重,要不再加点盐粒。”

“好,爹稍等。”

白棠自然知道,这是要支开她说话的意思。

走到窗前,脚步稍稍一停。

“孩子他娘,大姐儿心细,你多少忍着点。”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就想哭。”

“她如果回去,也是对她好,你看她这样的品貌,这样的聪慧伶俐,要是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子里头,岂非委屈了?”

“养了这些年,说走就要走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就舍得!”

“既然都捎信来了,不舍得也要舍得。”

“孩子他爹,要不我们搬家吧?”

白岩一口回绝了:“这样做的话,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徐氏扑倒在床沿,哭得好生伤心:“她越来越懂事乖巧,我心里头痛,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