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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183)+番外

反正家中没有老大,谁对谁都不服气。

只要老夫人没留意,随时都能打起来。

白棠揉了揉衣角,两位叔叔,太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迟早都要吃亏的。

“大姑娘,到了,四爷离得我们不远。”

白棠一看,这个院子冷清,院门比她住的地方还小。

“四夫人不喜欢人多,她很多事情都喜欢亲手做的。”

听起来,这位四婶婶做人不坏,连菖蒲的话前话后,都没有一点挑刺。

菖蒲让白棠等在旁边,上前敲门。

院门开了,菖蒲低声说几句话,又转身指了指白棠。

“大姑娘,四爷还没睡下,正好进去见见人。”

白棠才跨过门槛,有个穿戴素净的年轻妇人迎面过来了。

“这个就是大爷家的姑娘吧?”

“这位就是四婶婶吧,你送的帐子,我都挂上了,真好看。”

“我想着你会喜欢那样的花色,你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一幅,回头也拿回去用。”

四夫人长得一点不张扬,但是看起来各种舒服。

白棠想,她早就该来这里坐坐的,好过在前头看着另两个斗鸡一样。

“四叔叔可安好?”

“他在自己同自己下棋,你随我来。”

菖蒲跟在身后,小声说道:“四夫人娘家姓应。”

能够下棋的,身体又能坏到哪里去?

白棠估摸着,外头传闻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两个妹妹呢?”

“她们还小,已经睡下了。”

应氏已经撩开门帘,欢快的唤道:“四郎,大爷家的姑娘来了。”

“这个时候,要早知道她来,你该去接应着。”

又是一个舒舒服服的声音。

白旗河放下手中的玉石棋子,一下子呆了样。

“真像,这眉眼和大哥真像!”他好像激动起来,想从榻上下来。

应氏赶紧过去扶他:“大姑娘又不会跑,你这样还不吓着孩子。”

她冲着白棠招招手:“你站近些,让你四叔仔细瞧瞧。”

“母亲见了你,一定更伤心了。”

白旗河听了劝,又坐下去,“母亲最疼大哥的,大哥又去的早,只留下你这么个孩子,还住在外头,背地里不知道偷偷哭过几次了。”

“住在外头有什么不好?”

应氏轻咳了一声道:“我瞧着外头养得可好,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白棠笑得多,说的少。

原来,应氏嫁进白家才五年多光景,她也不曾见过白旗万。

就像菖蒲说的那样,应氏亲手沏茶倒水。

白旗山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说大哥怎么疼他,大哥又怎么能干,没想到英年早逝,唏嘘不已。

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白棠见应氏偷偷给她使个眼色,心里明白。

“四叔,我今天先过来看看,找找门,下次白天再来看你。”

白旗山还想留她,应氏发话了。

“就算是在自家院子里,白家也有规矩,不能喧闹过晚,下次白天来,再说个尽兴。”

白旗山还多问了一句:“你会不会下棋?”

“只会一点点。”还是以前的童子功,这么些年没碰过,只会最简答的套路了。

“那就好,下次陪你四叔下棋,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就是个臭棋篓子。”

应氏一句话,把叔侄两人都说笑了。

她又亲自把白棠送到院门口,拉着白棠的手,慢慢才肯松开。

白棠走出一段路,再回过头去看,应氏还站在门边。

☆、204.第204章 :睁眼瞎话

“大姑娘,四爷今天是真高兴了。”

“我也高兴。”

“都说四夫人太好相处,所以被压制着。”

“她不想出来走动,也没有错。”

应氏那样的人,怎么比得过两位妯娌的手段。

想必明亏暗亏吃了不少,老夫人才寻了个理由,让他们两口子安静过日子了。

两个人说笑着回来,菖蒲有些纳闷。

“明明出来的时候,只留了一盏灯,怎么看着这般明亮耀眼的?”

才走到院门前,麦冬直挺挺的跪着。

白棠的眉头皱起来:“这是做什么!”

菖蒲在后面拉扯她的衣服:“里头有人。”

白棠当然知道里面有人,可是这里既然是她亲爹的故居,如今又腾出来给她住,怎么随便打发她院子里头的人。

这样的戏码,少在她面前摆弄。

是要弄点声势给她过过眼,正好捞到机会了。

白棠心里头冷笑,白家的几位真是太小看她这个村姑了。

要是大家撒泼,她也未必就输了。

年纪小,好拿捏不是?

那么,她就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要拿捏她!

“三婶婶,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我这里?”

凌氏端端正正坐在前厅的正中,身后站着两个自己的丫环。

看着她倒是一脸好笑容:“大姑娘去了哪里?”

“我去看看四叔四婶。”

“你四叔身体不好,一向不喜欢别人探望。”

这说的都是睁眼瞎话不是,白棠明明看着四叔笑得很多,话也不少,怎么就是不喜欢了。

要说实话,就是不喜欢你们的嘴脸。

凌氏眼睛里头,白棠还是个没及笄的小丫头,又自小养在乡下,根本不足为惧。

她算计着有一百个法子,能够让其对自己心服口服的。

“将匣子打开。”

白棠听了她发话,才发现桌上摆着个红木匣子。

丫环走上前,匣子盖揭开,里面盛放着一匣子金银首饰。

凌氏笑眯眯,过来拉白棠的手:“这些都是我下午整理出来的,颜色艳一点,适合你们年轻的女儿家。”

白棠面无表情道:“三婶婶,家里头都戴着孝呢。”

一句话,把凌氏想要接着往下说的话给堵住了。

凌氏反应还挺快:“带孝是带孝,回头家里头有贵人要来,就是老夫人也会松口的。”

贵人,又是贵人。

白棠从菖蒲嘴里已经听过一次,不是说三叔将贵人引回来的,关她何事?

“你说,你长得不比二爷家的白芍差一点半分的,又是长孙女,怎么能不穿得好些,戴得好些。”

还要不要把话说的更明白啊,三叔家没有女人,想要和二叔对着干,就挑着她上山去斗个你死我活的。

“你想想,三爷还不都是为了白家,那位贵人的来头不得了,要是得了他一点儿青眼有加,以后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尽了。”

白棠看她说得双颊发红,双眼贼亮,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说句不好听的,简直,简直就像是逼良为娼的老鸨子。

凌氏以为把她说动心了,又挑着金簪给她戴:“你先戴上让我看看,明天贵人来了,总不能寒酸去见。”

“为什么,我要去见外头人?”

白棠这话问的简单明了,凌氏一时半会儿的还答不上来。

不是应该听了她的话以后,欢天喜地,穿金戴银的去见贵人了吗,哪里又来这么多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