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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249)+番外

白棠将簪子轻轻贴在脸颊边,不知是不是泡的时间长久了,热气从双颊飞上来,把脖颈都给染红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菖蒲还一个劲担心的追着问。

“大姑娘是不是洗澡水太热了?”

“没,温度刚好。”

“那怎么,怎么……”

怎么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白棠瞪了她一眼:“你在朱府没少吃好吃的。”

菖蒲摸着额头笑:“还真被大姑娘说中了,点心流水席一样,就没断过,那边的丫环太客气,我都说吃不下了,还一个劲给我添茶。”

那是生怕你哪里不得劲,要跑进来找大姑娘。

回头要是发现,大姑娘压根不在朱府里头,还不知道怎么大呼小叫的。

白棠自然不会点破,她舍不得将紫玉簪取出来用,又省的有人多嘴来问。

甚至她不知道这样一支簪子到底值多少钱,万一价值连城的。

又被眼红的盯上,可就不太好了。

她回到屋中,再次摊开竹简,发现是隔了好多年的旧物,穿着的丝线都泛黄脆掉。

白棠生怕在手里散了架,翻出新线来换上。

又觉得竹简被翻来翻去的,损耗太大,揉了揉眼,让菖蒲沏一壶浓茶来。

“大姑娘来来去去一天,不早些休息,身体怎么吃得消?”

白棠想着将竹简的内容先抄录下来,竹简另外收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菖蒲只看了一眼,对这些旧物没多大的注意,还是依着她的嘱咐,将浓茶送过来。

“大姑娘,这里有些才腌渍的青梅,要是困乏了,吃一颗。”

白棠赶着时间,幸而瓶中有磨好的墨汁,不浪费功夫。

她的毛笔字写得不好,本来只有基本功,在白圩村的时候,一年也写不了几个字。

单写几个字不觉得,这会儿在娟纸上写了两行,还不是竖条的。

和竹简上本来的字体根本不能比,人家是端正有力。

她的看起来,像一行一行的小螃蟹,还跑歪了。

白棠顾不得这么多,反正记下来也就是她自己看看。

写了四五张以后,明显顺手,以前写字的那点儿手劲能够用上了。

就是眼睛有点发花,白棠抓了小碟子里的青梅,往嘴里一塞。

这酸爽,整个人都清醒了。

菖蒲是不是拿错了,这种梅子不是应该给孕妇止吐用的?

她将核吐出来,嘴巴里有点甘甜,还有点发涩。

下次她自己来腌渍梅子,保准比这个好吃。

总算精神是振作了,白棠越写越快,到最后两句,笔尖都快要飞出去。

写完一笔,她连笔墨都懒得收拾,将竹简卷一卷,用缎子重新包裹好,依旧塞在枕头边。

整个人,脸朝下,直接躺倒,窗外已经起了蒙蒙一层晨光。

在这个小院子里,有个好处,就是白棠不起来,没人会催。

本来还要每天一早去灵堂烧香磕头,白棠病了一场,老夫人就说免了。

她病好了又去过两次,见别人多半也不上心。

就连菖蒲都说,既然几位夫人都不去,大姑娘正好省心。

算算日子,老爷子这一走,差不多过三七了。

看样子,三叔还当真要把二叔留在家里到断七。

白棠明明倦得恨不能睡上三天三夜,脑子里有些事情,总是放不下来。

转来转去,连带着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再睁开眼睛时,日上三竿了。

白棠知道再不出屋,要被两个丫环笑话,哪里来的懒姑娘,睡到正午才起的。

一开门,菖蒲麻利的把洗脸水端进来。

白棠看着她一脸的喜气,边往脸上扑水边问有什么好消息?

“大姑娘,老夫人一早让人送了好些衣服料子来,说让你好好选。”

这是要给她行及笄礼的时候穿的,老夫人倒是讲究。

“选好了料子,有师傅来量体裁衣,这个不比平日的,要仔细的做。”

白棠在心里大概算算时间,好像有点紧,这算是老夫人对她昨天表现上佳的奖励?

她讨得朱夫人的欢心,朱夫人再去讨得阿澈的欢心,最后受益的,还是阿澈。

他是坐着吃现成的,不腰酸。

她将面巾一抛,笑着道:“我不是已经做了好几身衣服了,都是新的,来不及穿。”

“那不一样,老夫人说,请的是万福斋的师傅,平日里老夫人自己过年才请的。”

白棠一想,这样大张旗鼓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宠了?

老夫人对她是极好的,但有时候心思捉摸不透,她有些不安。

白棠才梳洗好,正坐着喝粥。

半碗落肚,三夫人凌氏就找上门来了。

婶婶们把这里当菜市场了,一天不来溜达溜达,全身不舒服是吧。

白棠现在一见到这两位,就觉着脑核都疼。

偏偏,她们还把她当无知小白兔,一次一次撞墙不回头。

白棠就是看看那些熬夜抄录好的绢纸收好了没有。

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菖蒲给她打了个手势,白棠是看懂了,要是凌氏有刁难的地方,直接喊薛婆婆过来看热闹。

薛婆婆的规矩还没学上,先借着过来充一充门神。

“阿棠,昨天就想来同你说的。”

白棠一想到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咸猪手,对三婶婶更没好感了。

你的表侄儿是什么货色,你心里头知道吗!

要是知道,你还给我说媒。

☆、277.第277章 :占先一步

回头他不知死活的,又搭讪了哪个,别人可不像她,还给留着三分情面。

眼睁睁看着他为了点色心,把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三婶婶,我昨天没在府里。”

“知道,知道。”

凌氏一叠声的应着。

白棠暗暗冷笑道,我看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铁定还被朱夫人绑在柴房里头饿着。

朱夫人不是白府的几位夫人,既然白棠开口说要饿,那么不到饿得奄奄一息,绝对不会消气放人的。

都能当着某人的面,把对方的手指给踩断。

这才叫做人识趣,不会得罪上官。

“这不是你三叔有事想问问你,他不方便过来,就让我来候着了。”

凌氏话说得好听,好像等着白棠抽出时间良久了。

其实,也就刚过来看一眼,算准了这个点都在吃饭,不会空跑一次。

白棠不能正面给长辈脸色,反正教训已经吃了。

回头凌氏自己打自己耳光的机会,多得是。

她除了老夫人的庇护,一没根基,二没心腹,没必要硬抗。

反正打一开始,她没想从白府得到什么。

那么也请各位叔叔婶婶,别想从她一个小孤女身上,再扒一次皮。

“你三叔是个大忙人,别让他等久了。”

凌氏上前一步来抓住白棠的手腕。

白棠低下头来看看那只手,抓得真紧,像是怕她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