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到,那个白棠还真是没准,她精通各种草药偏方,要是万一有个可以清洗血渍的妙方儿,她不就功亏一篑了。
结果香菜回来说,大姑娘将衣服团了扔在后院的墙角下,她已经觉得不对劲。
当天晚上脸上,还有脖子上开始发痒,一开始还能忍得住,渐渐的,方氏觉得不对劲,赶紧把香菜又喊来。
两个人一照面,方氏知道事情糟糕,她们被设了局,下了套,中计了。
她还不敢告诉二爷自己做的好事,因为连她都知道,这次做的太缺德了。
只能偷偷的让白芍出去买洗毒疮的药来,结果洗的一身又苦又腥的,半点用都没有。
这里正在发愁,那边白棠已经找上门来了。
早知道,香菜也是个祸害,应该送出去一了百了,免得留下祸端。
这会儿,方氏找不到后悔药吃,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棠还在屋外,不紧不慢的敲着门,敲什么敲,这个死丫头,死村姑,就是她下的毒,还假惺惺的来问好不好!
方氏越想越气,真想把白棠拉进来,咬两口才解气。
“二婶婶,不开门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是不是?”
这算是白棠直接将话给挑明了。
方氏咬紧牙根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自家婶婶的房门给砸了。”
“二婶婶时候的没错,我没这个胆子,毕竟你是长辈,但是长辈这样下暗算给晚辈,也不是光彩的行为。”
方氏本来想冷笑两声的,脸上又痒又痛的,笑不出来:“你从哪里来的野种,一回来就抢了我们家阿芍的风头,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害她!”
这个就叫做猪八戒倒打一耙,白棠算是看透了。
敢情在二叔一家的眼睛里,她回到本家就能把本来属于白芍的所有都给抢走。
不过是个长幼有序,就活该她倒霉了。
“阿棠,几时这样婆婆妈妈了,真不像是你了。”
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正是老夫人带着桔梗,还有几个壮实的仆妇到了。
老夫人的眼力不错,先看到了一脸惨不忍睹的香菜。
“你给我过来。”
桔梗细心,给白棠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这个红疮会不会传染了?
白棠冲她眨眨眼,她用的是孢子粉,过了时间就不会再传,否则她刚才还拉了香菜的手腕。
桔梗赶紧趴在老夫人的耳朵边,嘀咕两声。
“你们两个过去,给我把房门砸开,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做婶婶的,这样坏心眼,存心将自己的亲侄女往泥坑里推,她自己一身烂泥臭味,还非要拖着别人不安生。”
方氏在里面,听了老夫人说的两句重话,知道今天的劫数是过不去了。
经过这一遭,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在本家有脸见人了。
外头的仆妇,开始乒乒乓乓的拆门,她索性心一横,至少不能把阿芍给连累在里面,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344.第344章 :不怀好意
本来阿陆还以为,既然条件谈得差不多,主人应该就能走了。
赶了这样三四天的路程,就为了碰面说这样几句话,好像又觉得不太划算。
没想到,对面的灰鹰王又开口了。
“我比陵王到得早一些,在楼上订了房间,想请陵王上去坐坐。”
阿陆的头发都炸了,这是想让主人羊落虎口,没门!
不过,主人的能耐,还真不能算一只羊,最多只能算披着羊皮的狼。
“看什么?”苏子澈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
“自然是看一些,你我都有兴趣的东西。”
灰鹰王老大的块头,还想隔着桌子往这边凑过来。
死不要脸的,长这样就别学天都城那些纨绔公子的嘴脸,很丑知不知道,巨丑两个字会不会写啊!
阿陆心里头嘀咕是嘀咕,却知道主人不会拒绝。
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搭上灰鹰王这一线的人脉。
别看灰鹰王长着一张猩猩脸,性格可是特别精明能干的那一种。
也不知道在暗中观察了主人多久,知道主人被皇上从天都城贬黜,落到荀陵郡这样的地方,已经快要被逼上绝路,才肯答应一见。
而且,还是选在这样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
桌上的茶,谁都不会去碰,不过一会儿工夫,茶面一层灰,喝了保证拉肚子。
“既然灰鹰王盛情相邀,我就上楼去看看。”
苏子澈一站起身,灰鹰王身后一片吸口水的声音。
阿陆差点要拍桌子,这还有完没完了,没见过长得端正的吗!
这就是祝驭国的男人们来了,要是来一群女人,难不成还要把主人拆了分吃干净。
没开化的野蛮人,实在太可怕。
“阿陆,客气点。”
苏子澈明显看出阿陆眼中的情绪波动,他知道的是,对方至少没有恶意,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他可以当做没看见。
他此次前来,其实也带了八个随身侍卫,除了阿双,其他的等于都到齐了。
但是,进客栈的,只有阿大和阿陆两个人。
这就是他与灰鹰王做事不同的地方,不同也有不同的好处,以后合作起来,可以互补。
阿大走到阿陆身后,伸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后腰上重重掐了一把。
要吃醋,也轮不到你小六子。
再说了,主人芝兰玉树一样的人物,落到这样风沙遍野的地方,别人觉得好看,也是正常。
难道对方都是睁眼瞎,你就高兴了?
白家姑子在,也不会吃这种好没道理的飞醋。
阿大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白家姑子的年纪虽然不大,心智比阿陆要成熟多了。
所以,才能入得了主人的眼。
阿陆这个贴身侍卫,要他这个做大哥的来说,都该送回去,回炉重做了。
灰鹰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摇大摆的往楼梯上去,那八条大汉,分成左右两路,算是给苏子澈夹道欢迎了。
苏子澈目中如霜如雪,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灰鹰王将木头楼板踩得咯吱响,一转头,冲着他道:“你们怎么能喊一壶茶呢,应该喊一坛子酒,那才够劲。”
“事成之后,再喝酒也不迟。”
“你这是怕我酒后误事,不会不会,我喝它个二三十斤都没有问题的。”
两人到了走道最后一间的房门前,灰鹰王指着苏子澈身后二人:“只能陵王一人进去看宝贝。”
阿陆才想说,那怎么行!
苏子澈先一步,进屋去了,就是说,他认可了,他同意了。
阿陆眼睁睁的看着主人一进去,灰鹰王跟在后面,将房门给关上了。
阿大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楼梯上的八个人。
他们之间有一套常用的暗语,加上平日的默契,嘴唇稍动,就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主人万一有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