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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40)+番外

既然是有常来常往的生意,白棠前后打听很多次,外加上与药铺掌柜每次都聊几句,这家铺子价格公道,品种齐全,是家良心店。

这样子都会被查封,简直,简直可以算得上晴天霹雳了。

“你不知道吗,这个药铺是镇上余家的产业,整个余家都被查了,何况这么个小小的药铺。”

官兵解释完,明显有些不耐烦,用手中的长枪,将她往外赶。

白棠听到与余家有干系,知道是不能久留了。

果然,上一次显摆过头,招人恨了。

“这个镇上一多半的店铺都关了,你一路上进来都没察觉?”

“我,我……”白棠伶俐的嘴,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是她走得太心急,还是已经习以为常,她只是以为今天来得早,所以,那些铺子没开张做买卖。

哪里会想到,才隔了一天的光景。

白棠连退了十多步,站在一处屋檐底下,细细的打量下,整个镇子根本不复平日的那种热闹,那个官兵说对了,一路上走来,她都没有察觉到异样,是她太疏忽了。

余家,余家,看着那样风光,居然说被官府查就一查到底了。

这么大的手笔,会是谁所作所为?

白棠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来个人,那人明明是背着身的,忽而转过来冲着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冷冽之气,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人的七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

白棠有些后怕了,怎么说,她也参与了那场宴席,不说别的,就是要拿了她去做个口供,当个人证,估计也不好受。

官兵大哥的话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天,离平梁镇远远的,才是离危险之地远远的。

白棠想清楚了,扭头就走,脚步比来的时候,更急更快。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人,还是没能太平走出平梁镇。

有人好像特意等着她,候着她,专门见她出现就现身。

“五娘,五娘。”

五娘是谁,我不认识,白棠听得出这个声音,她不想回头的,明明戴着斗笠的,能不认出她吗,能吗!

“五娘,留步。”

阿陆从来是个不依不饶的,既然认准了对象,如何会轻易放过,况且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在虎视眈眈中,他也是替人办事。

白棠听到耳边一声锐利的风,差点以为阿陆把兵器直接扔过来,一下子双脚钉在地上,不动了。

阿陆笑眯眯的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我就说不会看错人,怎么越喊你越跑得快?”

“风大,没听清楚。”白棠面无表情的答道。

隔着一层纱,反正他也看不见。

“是吗,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有风?”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白棠暗暗腹诽道。

阿陆的手指向着不远处一滑:”我家主人在前面喝茶,正好看到你,说要你过去说几句话。”

白棠一听七公子也在,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一个阿陆好对付,加上那一位,她还是乖乖过去比较妥当。

“原来七公子还在镇上,这边风景不错,多住几天走走看看也是好的。”她立时做出个很欢喜的表情,好吧,依然隔着一层纱,阿陆什么都看不见。

“那么,请给我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请不请的,明明用的是押送的架势!

☆、45.第45章 :特别

白棠有些愤愤的把斗笠取下来,戴了也是浪费,有心有眼的,三里开外都能把她认出来。

还是那辆马车,白棠想一想,用手抹了下脸,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千万不能把这位贵客给得罪了。

思来想去的,余家的事情,必定和此人有关。

这么大的家业都说扳倒就扳倒,她整个人送过去,小细胳膊小细腿,够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今天怎么像根木头一样,上车来说话。”

声音淙淙,一如既往的好听。

白棠背着竹筐,手脚并用往上爬,形象要是有用,她就不会呼之即来。

苏子澈看了片刻,见她实在辛苦,伸出一只手来。

白棠没有见到阿陆在旁边,下巴都快掉下来的吃惊样子,眼前的这只手长得太好,手指修长,指甲盈盈一层光,她没福气去拉。

所以,她很识相的,没去骨头发轻往上拉,有的人,可以偶尔碰一下,有些人,天生就是毒药,敬而远之才能够活得长久些。

苏子澈的手落空,她已经上来,鼻子吸了吸,笑起来:”好香的茶。”

他的目光很快从空荡荡的手上转回来,看着那样的一个笑脸,根本叫人生不出气来。

“五娘,你在镇上胡乱转悠什么?”

苏子澈的面前有一杯才沏好的热茶,茶汤鲜绿清澈。

“来药铺寄售些草药。”白棠很老实,很主动,把竹筐解下来,上面铺的那一层软布揭开来。

苏子澈在她上车来时,已经闻到新鲜的草药味道,很干净。

那时候,他就想她身上是什么味道,不像脂粉味,原来是这些草药染的。

竹筐里摆放的很整齐,至少有三四十株,而苏子澈不过轻轻扫了一眼。

“药铺是余家的,余家犯了事,短期之内是不能开的,你另谋生路。”

这话真简单干脆,白棠听得很明白,意思是她也牵扯了点关系,最好老实点。

她已经把底子都掀翻在他面前了,还要怎么老实!

苏子澈不说话,他慢慢喝面前的那一杯茶,茶色映着他的手指,皮肤都染了淡淡的绿,更加好看。

白棠眼观鼻,鼻观心,开口了。

“五娘不是我的真名,我本来姓白,单名一个棠字。”

“红糖的糖?”

“海棠的棠!”

为什么说红糖两个字的时候,他嘴边带了那么一点点笑,好似她是一块可以含在嘴里的甜物。

这种感觉,真是让她全身都不自在,而且和此人说话,要多长一百个心眼,否则说错一点儿,伤不起。

“白棠,白棠。”苏子澈重复念了两次。

“在,在!”

“去余家帮工,还用的化名,你是谁家派来的人?”

“谁家?”白棠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是奸细。

一个被派到余家的奸细,一个差点交代在余家的奸细。

到了这个地步,白棠还算镇定,尽量挑事实来说:”其实,像我一样到余家帮工的不少,七公子随便找几个来问就明白,我们都住在附近村子里,不过是来做点私活,赚钱养家。”

“随便抓几个。”苏子澈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问了三个,都已经招了,所以才特别想问问你,毕竟你是离我最近的那一个。”

苏子澈说到特别两字,加重了音。

已经问了三个,都已经招了,白棠费力的把这句简单的话给消化掉。

意思是,那些和她一起进余家的,其中三个人当真是别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