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阿澈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还会被人在宫里头下了毒药。
不知道在天都城的时候,多少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出来了也好,省得那么多姑子惦记。
千万别说没有惦记的,她还真的就不信了!
就他那张脸,整一个祸害。
没关系,她不怕被祸被害,就留着她一个人吃苦,怕什么!
“白家不是两头都落空了?”
“你在白家也待了不少时候,白老夫人的心思,别人说揣摩不出来,你总有个三四成。”
这个说的也是,白老夫人肯定是宁愿不要有人进宫,也不能让白芍进宫。
否则,以后闯下更大的祸端,天王老子都救不得白家。
圣手白家,本来就不是靠美人站稳脚跟的。
要是肯稍许放宽一点点心,就让朱柳两家去宫里争个你死我活的,到时候,白家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那个阿昭的眼睛,可好些了?”
“卢娘子在别的事情上,丢三落四的,对医术病患却从来不马虎。”
“姐姐和姐夫还在为了我的事情,闹别扭?”
“上官清越对卢娘子,百依百顺,这件事情上,是坚持很久了。”
苏子澈回想一下,上官清越被厮打的鼻青眼肿的样子,娶一个倾国倾城的又如何,也要有这个命去相陪。
不过,卢娘子的伤药也是极好的,再大的乌青,擦一擦,第二天又好了。
“卢姐姐的医术真是没的说,她要是肯进宫做太医的话……”
白棠的话没说完,卢姐姐的医术越好,阿澈的毒,恐怕越危险。
连这么好的医术,都束手无策,万一哪天发作起来,不,不可以!
苏子澈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白棠眼底的害怕,她会担心的,也不过是他的身体。
“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苏子澈温柔的抱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的:“棠棠,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你看最近我一直在吃卢娘子给我配的药丸,是不是看着好些了?”
白棠轻轻唔一声:“阿澈,我正在继续研究毕术的针法,已经看到有一路适合解毒的,不过我要先好好尝试,可行了,再有把握替你施针。”
“好,我等着你,只等着你。”
这一语双关的,听起来有种淡淡的甜蜜。
白棠顺势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边上:“我们还要瞒着卢姐姐多久?”
“那要看,她想告诉我们多少。”
“万一,是我们猜想错了,让她白白担心了一场。”
还让上官姐夫白白被她又打又骂了这些天,不过,看着上官姐夫甘之如饴的样子,这种不能叫打骂,只能叫做闺房情趣。
咳咳,她又想多了,反正她是舍不得下重手打阿澈的。
本来也打不过,阿澈的武功那么好,真要动起手来,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她。
☆、497.第497章 :说翻脸就翻脸
明明不是她在退让,而是阿澈对她过于包容。
看看他手底下几个,对她一如既往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把她放在心上分量最重的那一块地方了。
所以,她怎么能够怀疑阿澈想错了呢。
她的阿澈,几时错过!
可是,她又有点儿不舍得让卢姐姐难过。
让美人难过是不道德的,以后早晚是要说破的,到时候卢姐姐要是怪她心狠,她去哪里说理。
“再缓一缓。”
苏子澈还能不知道,白棠多半时候心软,否则按着她的本事,白家那些人,哪里能震得动得了她一丝半毫的。
只要她拿出扎阿陆的三分狠劲,那几位爱生事的,总怕死吧,和碎嘴嫉妒比起来,应该还是自己的小命才最要紧的。
“等我的那个客人来过以后,要是卢娘子还憋着不肯说,我们想办法让她说。”
带她来见了你,面对面的时候,看她能不能还深藏心事。
卢娘子的性格,就是要适当的压制一下,等压得紧了,一旦松手,能够蹦的很高很高。
到了那个时候,不怕问不出真相来。
“你的朋友几时到,别这边还没弄好,他就风风火火的到了。”
苏子澈大致看看后院的进度,既然已经飞鸽传书过来,那么想必灰鹰王已经动身。
即便中途有所牵绊,没有他过去那么爽利。
只要灰鹰王出行的时候,低调点,那么肯定是比这边改建的速度要快得多。
“这贵客来了……”
“还真不是贵客。”
白棠偷偷嘀咕,不是你说是你的朋友,不是贵客,那怎么称呼啊。
“他这人应该不讲究,如果他不想死在荀陵郡的话。”
白棠一听这话,头皮发麻,难不成还是大顺国的钦犯,一旦被抓住了,就推出去斩了。
她左右看看看自己的小院子,突然不想在新家招待这样一个人。
万一弄出点血腥的事儿,那么这个院子,又给按着她的心意翻建好了,接下来,是住还是不住啊。
“等他来了再做安排。”
苏子澈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让她不用担心。
又不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不过是个荀陵郡,还真的能飞出他的掌控之外。
要是白棠出那点事,也正好是他离开荀陵郡,走的时候,叮嘱了那边无论发生什么,只要白棠无碍,先不打草惊蛇,等他回来再说。
她的人是没什么损伤,心里头的一点点亲情也已经都成了泡影。
苏子澈还是觉得对她有些亏欠,明明说过,不再让她受委屈的。
他只是错估了白老夫人,以为怎么说,都是老人家思念多年在外的长孙女,亲自下令将人接过来,又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
说翻脸就翻脸,白老夫人的脸,都快赶上六月的天。
这两三天,他不是没一点事情,是拼命挤出时间,就为了多陪陪她。
那边催了几次,好些要紧的等着他回去做决断。
白棠开始的时候,没怎么注意,阿大上下两次以后,她在窗口是看出点端倪来。
阿大的脸色不好看,不是生气,而是着急,那种焦虑,放在眼睛里,想藏都藏不住。
要是换了阿陆,大概早就不识趣的进来,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了。
也就是阿大的性格,能够忍着不说。
白棠寻思着会是什么事情,借口烧水,出去逛了半圈,把香菜招到身边。
“去问问屋顶上头那个人,挺沉稳的性子,怎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下站不好的,这是要把才铺上去的新瓦,又要给我踩碎了。”
香菜一听她这话,再瞧瞧阿大的样子,还真是的。
“大姐儿,我去问问就来告诉你。”
“问的时候小声点儿,我在灶房等你。”
香菜多机灵,一听就明白,是不想让王爷听见。
能够让阿大这么烦躁的,多半,不,肯定就是和王爷有关的事情。
有关还不能开口,这是有多憋屈。
她轻手轻脚的过去了,白棠自己走到灶房,虽说这个季节,天黑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