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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54)+番外

她一动,阿悦就醒了,展开个笑容,十来岁的小姑娘,那笑容甜的叫人一颗心都融化了。

“大姐。”阿悦凑过来,在她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哪里学的这些,也不梳洗梳洗。”白棠一把将她推开。

床铺本来就小,阿悦直接翻到地上去,姐妹俩笑成一团。

徐氏跟着也醒了,毕竟放宽心睡了个好觉,精神比昨天不知好了多少。

“娘,我去做点吃的。”白棠道后院,打了井水,冰凉的往脸上泼,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

阿悦有样学样,大姐从年前就有些奇怪的举动,开始她还不明白,后来跟着做了,又觉得很是不错。

比如白棠收集了一束齐整的柳枝条,在粗盐罐子里蘸一蘸,含口井水,清理牙齿。

阿悦问过,这是做什么啊?

白棠告诉她,这是刷牙,牙齿不会发黄,一直亮晶晶的。

结果,阿悦比她刷得还卖力,每天又督促石娃刷牙。

石娃本来不愿意,粗盐在嘴巴里,又苦又涩,哪个小孩子都不会乐意。

可是,他跑出去同村里头的其他孩子玩耍,有小姑娘问他牙齿为什么比别人都白,又问他会不会牙痛?

他很骄傲的张开嘴给大伙儿看,说他每天都刷牙。

后来,都不用阿悦再催,每天必然早晚都刷一次。

白棠知道,幼儿的牙齿最容易长蛀牙,虽然这里吃的甜食少,也最好预防着,否则没有牙医来补救,真的痛起来就要命了。

雪锦鸡起得比她们都要早些,白棠走到公锦鸡前,蹲下来与它大眼瞪小眼看了会儿。

“大姐,你在看什么?”

“我在山里头的时候,听到过它打鸣。”

那一声嘹亮的可以传遍山谷,所以才抓回来的时候,白棠还担心它一早打鸣,引来旁人的注意。

没想到,它比人都识趣,知道保命要紧,来白家几天,压根就没出过声。

母锦鸡更是只吃了几口,就忙不迭的钻进鸡窝去孵蛋了。

“大姐,要不我去刨点蚯蚓来喂它们?”

“家里头的事情一大堆,你已经算是个半大姑娘,挖蚯蚓这种活交给石娃去做就好了。”

“大姐,你要出去啊?”

“做了早饭,我就出去一次。”

白棠把家里能吃的都翻出来,做了一顿颇为丰盛的,那些平日里只肯滴一滴的油脂,都拿来拌了新鲜的野菜。

剩下的面粉,用温水一调,再用筷子一点一点拨到开水大锅中。

很快,又原封不动的浮上来,活脱脱像是几十条小鱼在热气腾腾里游来游去。

石娃扒在灶台边,一直在问,几时可以开锅,几时可以吃了?

白棠吆喝了一声道:“去拿大碗来,就给你盛。”

油花下锅,面香更加厉害,煮汤的时候,白棠加过两大把菌子,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碧绿的菜叶,更像是遮住小鱼的田田荷叶。

“大姐,娘说烧得好香。”

“大姐,爹说是不是把家里头能吃的都下锅了?”

阿悦和石娃转了一圈,把大碗洗刷干净,捧到她面前来。

“都吃完了,才能买新的。”

白棠给他们每人都盛得满满,先孝敬爹娘,再是弟妹,最后剩下得一点锅底,她趁热也都吃个干净。

一家子人,吃得肚子溜圆,心满意足。

白棠听着阿悦打了个饱嗝,有时候,要求就是那么简单而卑微,他们却在边缘苦苦挣扎了整一年。

“你看着家,石娃去抓了蚯蚓来,你就喂给大白小白,爹娘要喝的药别忘记煎好。”

“大姐放心,这些我都做得来,大姐早去早回。”

白棠吃得一身暖融融的,背着个空竹筐,往院门外走。

吱呀一声推开门,隔壁的门,那么凑巧也给推开来。

阿梅探出脸来:“阿棠,家里可都好了?”

“都好得差不多了。”白棠微微松口气,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石头哥。

“那就好,昨晚你们迟迟不归的,我还生怕出了大事。”

阿梅拍了拍高耸的胸口:“都说平梁镇的余家出了岔子,我就想,千万别连累了我们,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昨天你垫付的诊金,先还给你。”

阿梅也不同她客气,接过她递来的银锭:“这个有二两了,没花这么多,我剪了多余的还你。”

亲兄弟,明算账。

白棠喜欢阿梅的态度,要是再推来推去的,反而叫人不自在。

☆、61.第61章 :坏话必中

阿梅剪了一小角,放在她手中:“算算差不多,没准还是我占了便宜。”

“也不能让你白白跑了次小丘山,来回一个多时辰,你都没收腿脚费。”

阿梅嘻嘻一笑,又说道:“我哥一大早又出门了,说是中午回来。”

白棠明明什么都没问,她好似特意要说来听。

“他这次回来以后,性子变了很多,我娘都说他学好了,以后不会走歪路。”阿梅用肩膀轻轻推着她。

“什么?”白棠索性装傻。

“我说你同我哥啊,以前处的那么好,就不想青梅竹马,亲上加亲。”

白棠听阿梅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伶俐的口舌用不上,脸孔涨的粉红,站在原地不动。

“昨晚上,我哥问了两句,说去余家做什么,我们又遇到了什么人?”

白棠听在耳朵里,这么快就回去追问了,到底是明哥的话,触碰到了一些。

“我说,我们就是去做端茶倒酒的事情,还能做什么?”阿梅一双眼溜溜转,“我哥怎么会来问我这些事情?”

“我哪里知道,大概是在平梁镇见着余家突然倒了,也觉得奇怪。”

“我听我哥说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你想想,我们进余家的时候,里头那是多有钱的派头,还说家里头有人当朝官呢,结果说倒就倒了。”

“这些事情,不该我们平头百姓的来说道。”

“反正我同我哥说,我们只做了两天就回来,你做了什么,我也做了什么,都是一样的,让他别瞎猜,对了,你别告诉他,我来问你了。”

“我不会说的。”

白棠自然明白阿梅是替她挡下了石永言的疑惑,两个人怎么会一样呢。

就算第一天差不离,后来她们完全被分隔开来,连面都没见着。

阿梅这样说,只是不想他哥想多了,心里头不舒服。

而且,阿梅也没有见过七公子,仅仅见了个阿陆,已经觉得很开眼了。

阿陆只不过是七公子的随从之一。

不过,能够这样敷衍过去也好,否则总不能一五一十都给说清楚了。

说她伺候七公子洗澡了,还说七公子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白棠心里头偷偷叹口气,阿梅见她有些不喜,反过来安慰道:“我哥说,你家的债算是还清,以后苦尽甘来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这个都不急,我还没有及笄。”

白棠没有撒谎,她对自己的亲事,压根没有细想过,一来年纪不大,二来家世不好,她也实在不想随便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