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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639)+番外

在此之前,他找到白岩,把白棠交付过去。

心爱的女人死了以后,白旗万不用给自己留回头路,没有可以并肩而行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回头路。

白宗元一直以为所谓断绝父子亲情都是暂时的,白旗万是他几个儿子中最为出色的,如今连那个碍眼的女人都死了。

早晚,白旗万都会回到白家,继承家主之位。

没想到,他能够领回白家的,只是一个被乌香荼毒的瘾君子。

白宗元气急败坏,一想到自己在与碧逑国的交易中,差点满口答应,只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惩戒。

他将白旗万关在后院,迫使其戒除药瘾。

然而白旗万的样子越来越可怕,以至于白宗元连对自家人也只得说长子得了失心疯。

否则,那日以继夜的惨叫声,如何向亲人解释。

谁也不知道,白旗万从哪里得到的乌香,药瘾始终不能戒除,他死在白家的后院中。

白宗元一夜之间,不止老了十岁。

等碧逑国所谓的使节再次到来,想要和他敲定合作细节。

白宗元一口回绝,见到亲生儿子因为服食乌香变成那样,他几乎都要夜夜做噩梦不止,又怎么能够让别人家的父母,也承受同样的痛楚。

所以,他冷静的把话说绝,请那位使节尽早离开,别说是白家不会答应合作,就是整个荀陵郡中也不会有人答应合作的。

第二天一早,如果使节还留在荀陵郡中,那么他就不客气,直接报官了。

以后的十多年,碧逑国那边想了不少主意,奈何白宗元就是个固执到底的老头子,到死都没有答应。

苏子澈将卷宗合起来,没想到,白棠的父亲会选用这样惨烈的法子,惨烈到白宗元十几年不能做一次美梦,荀陵郡的大门,十几年不肯为碧逑国敞开。

这样的父亲,才会生出白棠这样外柔内刚的性格来。

“主人,华风已经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交给朱大人,他那边的酷刑手段可要丰富的多。”

“不用了,留他一个全尸,然后把尸体交给朱大人。”

这是苏子澈在地牢中,事先已经答应过的,他从来不是会食言的人。

☆、709.第709章 :痛不痛?

三天一过,苏子澈强迫自己睡了一个囫囵觉,带着简单的衣物,坐车而来。

白棠像是算准了时间,居然站在院门口,等候着他。

“等了很久?”

“也没有,我想想,你差不多也该到了。”

“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这么客气?”

“是我的丫环麦冬说,王爷亲自过来暂住几天,家中蓬荜生辉。”

“连你的丫环都这么会说话了,难怪你这张嘴巴越来越不饶人。”

苏子澈的心情不坏,反而主动牵起白棠的手,进了院子。

“你这里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很是清净。”

白棠也没见他有任何的表示,阿陆已经鹞子翻身,从屋顶下来了。

这些日子,风吹雨淋的,阿陆的皮肤都变黑了,更重要的是,话也变得少了。

“属下见过主人。”

“我既然搬过来住,你就不用拘礼,窝在屋顶角落,下来到屋中居住。”

“是,主人。”

白棠总觉得和阿陆之间仿佛多了一层隔膜,这个人,明明曾经那么熟悉的,为什么眨眨眼却像是第一次才见到。

不过,白棠暂时不想分心来想这些。

阿陆最好本职,而她眼前最要紧的是替阿澈去毒。

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

“你这三天有没有好好休息?”

“尽量都晚上睡一觉,能够勉强睡到三个时辰。”

白棠知道他一向浅眠,三个时辰算是很努力了。

“我把主屋卧房重新改建了一下,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子澈见着她的时候就想问:“三天里面,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三天,你却瘦了一大圈?”

“要做的准备太多,时间不允许,我也是尽力了。”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白棠走到屋门前,推开厚厚的棉门帘。

苏子澈吃惊的发现,居然整整三层,这种天气,根本没有到深秋,怎么要挂这么厚的帘子。

结果,他才进屋,一身汗往下流。

转过头去看白棠,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额角沁出汗来。

苏子澈再往窗户上看去,同样挂着厚厚的帘子,要不是屋子大,空气还算流通,几乎能憋过气去。

“阿澈,这次施针的过程非常凶险,我已经把整个过程都去找卢姐姐商量过,她说可行,但是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上官先生还说了什么?”

“你怎么猜到姐夫发话了?”

“他这个人,这样关键时候要是不说两句,都对不起他的名声在外。”

白棠抿着嘴角笑:“你对姐夫还真是了如指掌,他还是觉得我和姐姐太冒险,说与其放手一搏,不如继续找寻可以压制毒性的药物。”

她的手探过来,索性把苏子澈的一双手都拉起来。

“姐夫很有本事,但是他不懂医术,他不知道你在苦苦支撑,已经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

苏子澈被她一语道破身体的危机,苦笑了一下。

“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还是那句话,因为你不想瞒我,你信任我。”

白棠把他的手握得更紧更紧:“阿澈,你是不是痛得厉害?”

苏子澈一直维持平衡的那种温和的淡然,被她的一句话彻底打碎。

他的身体何止是痛,简直就像有人在五脏六腑中放了一把火,又不肯一下子烧干净。

如果不用全部的毅力去抵抗的话,苏子澈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三天时间,苏子澈不记得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或许就和过去的每一次发作那样。

以前,他曾经想过,或者火势一旺,就能彻底解脱。

在他有了白棠以后,再不敢动这样的念头,如果他解脱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无父无母,终究是孤零零的寂寞。

他怎么忍心,怎么肯就此放弃。

说来奇怪,到了这间热炉一样的屋子里,苏子澈的疼痛好像缓解了一些。

“阿澈,把外衣都脱了。”

白棠在他面前,把自己的药箱打开,取出那一整套的鹿皮卷。

“你这里面倒是像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

苏子澈脱衣服的姿势很好看,将外衣甩在椅背上,转过身来,他还有心情调笑。

“需要继续脱吗?”

白棠特别认真的看看他:“还要脱,脱到最后一件。”

苏子澈格外听话,当真继续脱,他的里衣是纯白蚕丝,很薄,屋子里温度好,汗水很快浸染了衣料,看着更加贴身。

他转过来,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隐约可见的结实胸口。

白棠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阿澈,明明觉得这样看着不太好意思,想把脸别过去。